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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梅说:“那我怎么听你学的她妈、他,都一股东北大碴子味儿:什么没尽赃啦、不管咋地啦。”
干红无可奈何地说:“嗨,那是我学的,又不是我录音的。咋地不有点儿干玉权同志的口音”
三个一起笑,唯有干玉权仍旧绷着脸。
顿了一会儿,二娘和干玉权几乎同时说:“你那同学”
发现两人把话撞到一起了,就都收住了。二娘让干玉权,干玉权让二娘。最后,二娘说:“你那同学就有妈和一个姐姐”
干红说:“嗯哪。”
二娘说:“他爸呢是还是离了”
干红这时才觉过味儿来,她放下筷子,一别头,叹了一口气,说:“我真拿你们没办法我和我那同学只是一般的同学关系,你们想哪去了”
二娘说:“一般关系一般关系到人家吃饭,给人家做菜”
干红说:“嗨,那有啥我还在他家睡过觉呢”
干红这么一说,连严梅都不自觉的“啊”了一声。
干红说:“那啊啥啊他过生日,请我们到他家吃饭,那天都喝高了,走不了了,可不就在他家睡的,咋地啦”
二娘接过话,说:“谁也没说你啥。我和你爸,还有严丫头,都希望你能处一个,你也不算小了,过了年就二十四了吧该处了。”
干红说:“得得得,吃饭吃饭。闲话免提”
始终没说话的干玉权,这时说:“这怎么是闲话呢是正经话”
干红懒得和谁辩驳地做了一个手势,说:“正经话,正经话。可是,可是搞对象这种事儿挺复杂,这么跟你们说吧,就没有我看中的。”
严梅小心翼翼地说:“你刚才说的那个同学怎么样”
干红说:“他呀能谈得来,可是,不来电就是从来没往处对象上边想过。”
干玉权听了干红这话,一幅懒得与之对话的样子。他转过头去,对二娘说:“我听说老屯去年旱个够呛”
二娘没想到干玉权说话、说这类话,醒过来,匆忙答道:“可不旱够呛,九龙治水啊。常言道:一龙涝,九龙旱,四龙五龙吃饱饭嘛。赶不上粮荒那年,也差不多了。也就是这年头,国家富,有灾有难,人不怵。这要早先,还得吃瓜菜代荒年粮食替代品,眼睛饿得焦蓝很蓝。形容挨饿的眼神”
干红给自己打圆场,她对严梅说:“听二娘说话没一套一套的。”
干玉权这时转而对干红说:“什么一套两套的,赶紧给庄科长打电话,把工作的事定下来。”
干玉权语气坚决,没有商量的余地。
干红说:“现在”
干玉权说:“就现在。”
干红说:“这个点儿,你吃饭,人家也吃饭。吃饭时说这事儿,不是给人家添堵吗明明能办成的事,也吹灯拔蜡这里是办不成的意思了叨会儿不久以后的,我再打,今天晚上我不得给人治病吗怎么也得给我干嫂的事落实了,我才能上班呀。爸你不经常教育我,办事要有枝有蔓的吗”
干玉权说:“哼好狗揽八泡屎,泡泡舔不净”
干红说:“吃饭呢,谁在说埋汰脏的,就嗯嗯嗯嗯嗯。”
干红家原来是祖孙三代同堂,她奶是最愿意开玩笑的。比方,吃饭时谁要说脏东西,影响别人吃饭了,她奶就说:“吃饭呢,谁说埋汰的,给他打出屎来。”干红的“嗯嗯嗯嗯嗯”就是隐“给他打出屎来”的意思。只是她不能说她爸而已。
不过,桌上的人,包括严梅也知道她隐起来话的意思。就都笑了,包括她爸干玉权。
第26章 陆羽,茶神哪
大堂吧背景音乐“经典情歌”我悄悄地蒙上你眼睛又响起。
谢小双迎着门坐,看干红和严理文走进来,他笑盈盈地站了起来。看干红和严理文走近了,谢小双冲吧台打个响指,“坡义”就倒了两杯茶,端了过来。干红和严理文坐下之后,两杯茶正好放在他们面前。严理文看看“坡义”,又看看谢小双说:“这是,这是”
干红说:“这不是茶吗”说着,端起来呷了一小口。
严理文看着干红说:“我是说”
干红说:“你是说这茶咋黑呢黑茶吗,不是黑的,能叫黑茶吗”
严理文指一下那杯茶,不知怎么说好了。
干红说:“昨天听说你下棋赢了一顿馆子,小谢就要拜你为师,跟你学棋艺,学成了,有人管晚饭了这杯茶是虚乎你哪”
严理文忙摇手,说:“不行不行,还是正了八经地拉活儿,玩儿,耽误事儿”
谢小双这茶是谢干红昨天为他小姨子找到了工作。他算好了,严理文要和干红一起来,就让“坡义”上两杯黑茶;要是干红和严梅一起来的,就上一杯黑茶,一杯奶茶。他怎么也没想到干红说了这么一篇话。谢小双不知所云。有些怔愣地看着干红。干红向他挤了挤眼睛,他立刻明白了,说:“隔三差五地玩玩怕啥的”
严理文说:“隔三差五也不行耽误一天少挣一天钱。为主的是,玩惯了,手就懒了,就不愿意干活儿了。别说你那么个小青年,就我这个老头子,也不能玩,人说玩物丧志啊”
干红冲着谢小双说:“听到你严叔的话没男人,不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不能颓废,都要把持自己,不能玩,没想到你有老婆孩子吗你是男人就得有男人意志、气魄,任凭风吹雨打,等闲视之,不能动不动就长吁短叹,动不动就人哪,认命啊整那些老娘们儿嗑儿。你说呢严叔”
严理文慌慌地应着。他听着干红不象在说小谢,但具体说谁他没听出来。不过,干红说的理是不错的。他心里还想,这丫头长大了,满口尽是大人话。
楼上服务生下来要代驾的,严理文和干红都让小谢去,小谢还谦让,干红说:“让你去你就去得了,没看我和严叔喝茶呢吗这茶不喝完,白瞎了。”
谢小双一听这话,说:“哪行,今天我抢个先”说完,起身就走了。
不一会儿,又下来一个要代驾的,严理文对干红说:“小红你去。”
干红说:“严叔,我是真没喝够这茶,让我把这茶喝完了吧”
严理文说:“就剩那么一些了,一口就喝进去了。”
干红惊讶地说:“哪能哪能那么喝茶那么喝茶陆羽该生气了。”
严理文问:“谁”
干红说:“陆羽,茶神哪”
严理文嘴里“嘁”了一声,一口就把他杯里的茶一饮而尽,抬起身来就走。
干红在他后边说:“真正的无神论者,是无所畏惧的”
严理文回头咬着牙,指了她一下,意思说:“搁着你个贼皮子”象以前她骂过的似的。
今天要代驾的人真多,严理文走不多一会儿,严梅刚进来,就有人要。干红对严梅说:“今天要代价的多,我一会儿传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