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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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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红说:“送回去了。”

严理文说:“没啥事儿吧”

干红说:“没事儿,他没喝醉。杨叔,你在哪儿我去你那儿”

严理文说:“我在出租车上刚送一个客人往华连返,咱在华连大堂汇合,看能不能再干两单。我看一准能行,今天礼拜几客人还挺多的。我往出走的时候,又有两个要代驾的,有个女的,喝得够呛,站都站不住了”

干红把手机关了。严理文就是这样,扯起一个话头就没完没了的。

严理文不知干红嫌他啰嗦故意把手机关了,以为是意外掉线,就又打了过去。

干红一看是严理文的手机,舌尖抵住上腭,发出“嘁”的一声,任凭手机去响,也不接,也不关。

干红的手机铃声是美歌勇士之歌,声音还很大。这首歌国内很少播送,就很少有人听到。加之它大气,粗犷,带有血腥味的风格,使人感到震撼,兴奋,甚至是恐惧。车厢里人声被压了下去,报站的机械女声显得那么苍白、乏力。当唱到“wereadsofourtanks我们还要掏出他们的五脏六腑来润滑我们的坦克履带。”时,甚至有些阴森。

人们都往干红这边看。干红不理会,拿着手机的手的食指伸出去,勾住公交车的吊环,另只手握住一只椅背,压着头闷着,像是忍受极大痛苦似的。

到了华连中心大酒店,干红伸手去推旋转门,后边被人扯了一下,回头一看,是严梅。干红就展臂绕着严梅的肩搂着她走进旋转门。严梅问干红:“怎么样客人没耍酒疯”

干红说:“一般不会。开的是他的车、他还在车里,他不想活了他耍酒疯”

严梅说:“就怕喝酒了,意识不清楚了。”

干红说:“意识不清楚的,都睡;借着酒气儿闹人的,你一个大嘴巴扇过去,他就老实了谁没喝过酒啊那点事儿不溜清楚非常清楚的吗”

严梅说:“我说没事儿,我爸非说不行要不我就顶个岗了,我爸说啥也不让”

干红扭过头看严梅,说:“我看你呀,好好把你那魔术练练,整出点名堂来哎,你在车上给我表演的,就挺好的,哪天和电视台联系联系,再整两个,组织一个近景魔术节目。”

严梅说:“再练一段吧。等李老师回来,看咋整。”

两人来到大堂吧桌旁,坐了下来。干红说:“哎,小梅,在车里你是咋变的再变一个,我看看。这次你的手把真快,我一点儿也没看出来。”

严梅去口袋里掏那块小手绢,半路却停下了,冲干红后边微笑着。干红回头一看,见被她先前弄成一张“关公脸”的服务生,端着一杯饮品走了过来。

服务生走到他们桌旁,把那杯饮品放在严梅跟前,说:“欢迎大魔光顾这杯冲绳黑糖奶茶是幻帅专门为您调制的,希望您喜欢”

严梅向吧台望去,举起手来摇了摇。吧台里那个小伙子也抬手用两个指头摇着,算是回应。

严梅收回神儿来,指着干红对那服务生介绍说:“这是我小红姐。”

干红做样子欠欠身,说:“干红。”

服务生中世纪绅士样地躬一下身子,说:“领教过,干姐。”

严梅说:“你们认识”

干红想说,又不知怎么说好。

服务生说:“干姐,我觉得你说的很对,就不应该轻饶了我们这些小男生,该批评就批评,该损就损,我们这些小男生,没有一个不是蹬鼻子上脸的。”

这话听上去像是说别人。

严梅愣愣地看着干红。

干红斜上去看一眼那服务生,把手伸给了他,说:“我很欣赏你的坦诚、直率和勇于把解剖刀对准自己的鲁迅精神。”

服务生松松地握了一下干红的手,说:“干姐,我们这一小圈儿,象水浒里好汉似的,都有个绰号,我也给您起一个吧”

干红绷住了脸,以为他要出言不逊,说:“噢,起个什么”

服务生说:“大侠,怎么样”

干红说:“大侠好,我喜欢你叫什么不是都有绰号吗”

严梅抢过话说:“他叫坡义”

严梅说完用手掩着嘴咯咯地笑,笑中说:“这是他自己给自己起的”

服务生说:“坡义怎么了老一辈为了孩子好养活,给孩子都起个别人听起来不雅的名字,什么狗剩子、歪瓜儿呀,到阎王爷那儿,阎王爷一听这名字都不要”

严梅说他叫“坡义”,干红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经他这一番话,干红明白了:“坡义”原来是拼音,他叫“屁”

干红笑了,又看了服务生一眼。不是哪个哲人大家说过,这种敢于自贬自抑的人,一般都是坦坦荡荡,具有无所畏惧精神。起码有幽默感。就对“坡义”说:“你记住了坡义,姐交定你了”

严梅瞪着惊讶的眼睛说:“我很少听小红姐这么说过呢坡义”

“坡义”说:“那我表示一下呗大侠,来一杯什么”

严梅说:“当然得符合大侠身份了嗯来一杯伯爵吧”

“坡义”说:“好嘞,一杯伯爵养生奶露。”

“坡义”说完,转身走向吧台。

干红和严梅相视而笑。

第5章 我是“黑的”,“黑代驾”

严梅说:“别看他是个服务生,但他是这大堂吧间的灵魂人物,那个幻帅,与其说是老板,不如说是收银的。”

干红说:“他们送这一杯送那一杯,还能收着银吗”

严梅做出一个无所谓的表情,说:“有几个咱俩再一个,咱往这一坐,叫什么叫站脚助威。哎,这才怪呢哪会儿都是,我往这一坐,不一会,就有人来坐;我喝饮品,别人也要。你说怪不”

干红说:“你是引子、托儿。”

严梅说:“可能吧。我还用他们新推出的饮品变魔术,就当免费品尝了。”

干红说:“你还说,老板只是收银员呢让你变魔术推销他们饮品主意,肯定是老板的主意,而不是坡义。”

严梅说:“你说错了,还真是坡义的主意。”

两人说着话,干红看见从旋转门走出一个小伙子,向这边看了一眼,就猫跳着跑了过来,来到严梅身后,用双手蒙住了严梅的眼睛。严梅怔了一下,笑着说:“让我猜猜你是谁呗”

小伙子示意别人不要出声,他也不松手。

严梅说:“arysunnyivory就是不说谢小双”

严梅的后几句是唱出来的,就是用我悄悄地蒙上你眼睛的曲调。

小伙子叫谢小双。谢小双笑了,并松开了蒙严梅眼的手。一扭身,坐在严梅旁侧的藤椅上,笑嘻嘻地对严梅说;“你们出几趟了”

严梅说:“一趟。你怎么才来是不是又挨罚了”

谢小双瞪起了眼,说:“罚谁敢罚我罚我我,我给她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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