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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脸愈发明艳,
“子元倒真像是我肚子里的蛔虫。那师兄我问你一句,你信吗”
莫子元用手将散着的头发丝拢了拢,然后再随意一收,便在头发顶上梳出来个小髻,
“那晏几身为魔修一界的至尊王者,会在意什么渡劫老祖留下的东西何况那人那半点不识烟火气的性子,又岂是那些个世俗物件儿能牵绊住的那三个老儿倒是拿我们这些人当傻子耍。”
“那子元以为,三派掌门是知道那晏几是所为何事了”
莫子元将嘴巴那么一嘟,颇有点之前耍萌卖痴的样子,
“知与不知,与我们有什么相干”
秦煜听到这里,脸上的笑意也是变得愈发明显了,
“子元倒是与我想到一处了。不管他晏几是为了什么,我们说他是为了那傀儡铃,他便就是为了那傀儡铃,子元觉得如何”
而莫子元也是应和,
“是啊,有了这傀儡铃,他晏几便能炼化十万修士之修为收归己身,然后便可突破化神,再进一阶。这等损人利己之行为也只有这等魔修能做的出来了,我们又怎么能坐视不理,仍由他造成两界大乱”
秦煜听到这里,脸上的笑便是苦笑了。
自己这么苦心钻营,就为了那么一个人死。
想想,竟是有点可悲了起来。
秦煜起身整了整衣袍,又将眼神投到了孟竹处,然后敛了敛眸。
“可是如果那三派掌门当真知道晏几去千颜洞府的真实缘由,难保有朝一日他们会将此事公之于众。还是死人,最可靠啊。”
然后秦煜便又将眼神转到莫子元那里。
再然后,又是一笑。
秦煜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了。只觉得自己脑子里乱的厉害,心里也疼得厉害。身形摇摇晃晃,好似觉得自己要被这异世以来的三十余年压垮了。
这不是重活一辈子么。怎么重活得,比以前还累呢。
自己一直想着等到晏几死了,苏暮回来了,一切便就可以回到一个正确的轨迹上,可那一天,怎么来的这样迟,迟得好像,永远都不会来了一般。
而莫子元则是默不作声地目送秦煜离去,眼神里闪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只剩那香炉里的烟,蕴蕴绕绕,消失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多年别离故人归
待秦煜回到山野小住的时候,天已经大黑了。
秦煜将自己扔进了大厅里的座椅之中。
因为他不敢睡。
他怕孟竹从梦里来,逼问他为何狠心至此。他怕夜里惊醒,心痛成狂。
而今夜,这样的感觉却是尤为真实,尤为明显。
就连秦煜自己都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好似有一只无形的手,一步一步推着他,直到要将他推至一处深渊,直到他粉身碎骨,方才罢手。
所谓一步错,步步错。满盘皆落索。
秦煜很累。真的很累。他觉得自己再也支撑不下去了。
然后他的眼皮就慢慢,慢慢地合上了。
心里好像有一个声音在跟他说,睡吧,睡吧,睡着了,一切就都好了。而他自己也是附和,对啊,睡着了,就都好了。
可就在他要陷入沉沉的睡意之中时,一道清亮的声音划破那浓重的睡意,直达秦煜耳畔,
“大师兄”
这声音听起来似是熟悉。
秦煜想睁开眼睛看看眼前的人,却不知为何那眼皮沉得厉害,自己用了大半的力气,竟都没能如愿。
而后一道如雨后新竹般的味道侵到秦煜身侧,那人微凉的手指更是伏上了秦煜的脸颊。然后秦煜便感觉到一股温热的灵力进入自己身体,驱散了心里的千千郁结。
端是舒服异常。
秦煜到此,终是能睁开眼睛,看向来人了。
“小藜子,你回来了。”
许藜点了点头,但神态里满是担忧,
“大师兄,你刚才”
可秦煜却不听许藜说什么,只是站起身来,将许藜抱在怀里。
那怀抱那么紧那么紧,好像怕这许藜不过是自己梦里的一团清影,待到明日太阳升起,便会被那热气驱散,然后又只留下自己,形单影只,孤军奋战。
“小藜子,你回来了。你知不知道,他们都不见了。孟竹不见了,子元不见了,苏暮不见了,凤染也不见了。来过这里的人,一个一个都不见了,他们又只留下了我一个”
许藜将环着秦煜的手臂往紧得收了收。
那个在过去的十五年里一直一直在自己心头盘踞的人物,现如今,便就在自己怀里。那人的气息和自己的气息就在这不过方寸的地方交汇缠绕,这怎么能不叫许藜心笙摇曳
忽而许藜觉得自己的肩窝处带了些许凉意。
许藜一惊,那人竟是落了泪
许藜何曾见到自家大师兄如此这般失态过那个恣意张扬,放荡洒脱的大师兄,怎么会变成如今这番模样
所以许藜当下就将秦煜放置身前,来看看那人是否真的落了泪。
只见此时的秦煜神色楚楚,眼角晶莹。
那双桃花眼里满满的皆是悲苦,鼻子更是红红,衬得眉心的那点朱砂越发妖冶。
而秦煜此刻觉得那温热的气息不在,眼神里便透出些许迷茫来。待得终是在眼前找到许藜的身影,方才安下心来。然后双臂一挂,便又将许藜抱在怀里。
“小藜子,你知不知道。我杀了孟竹。”
许藜听到这里,心里又是一顿,可嘴上却是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我杀了孟竹。”
“我也不知道我他妈怎么就杀了孟竹了。”
“我他妈以为杀了便就杀了,以后便再也不见,这事就他妈,就他妈过去了可偏偏孟竹还在梦里、在现实里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就变成了那噩梦一般,与我夜夜痴缠”
“我受不住了,再也再也受不住了。”
“小藜子,我受不住了。”
那人带着哭腔的呢喃,就那么一句,一句地入了自己的耳朵。
那人的手臂,就那么那么紧地环在自己的脖颈。
那人,离自己,那么近,那么近。好似自己只要一伸手,就能拥有那人了。
许藜用环在秦煜腰间的手掐了个诀,然后一股灵力就自许藜的手,进了秦煜的身。再然后秦煜便就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而许藜则是将秦煜打横抱起,往秦煜的卧室走去。
许藜将秦煜放在床上,在秦煜身上盖了条薄衾。
然后人便去了外间,寻了些清水,用灵力加热了些许后,又拿出一条帕子放进去绞了绞,这才带着那条帕子进了内间。
许藜轻手轻脚地走到秦煜身侧,侧身一坐,便就坐在了秦煜床头。然后许藜将秦煜扶起身来,用右手揽着他的肩,让他靠在自己身上,而左手则是用那条帕子擦着秦煜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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