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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风抬起头来,眼神依旧迷离,不过神色却是万分羞涩:
“师兄还没恋上我呢。”
秦煜扶额。果然,脑回路不同真的无法交流。
秦煜摇了摇归风的身子,
“喂,还成不成啊要行的话,就回太一门吧,我还得拜见你家师尊。”
“成,怎么不成,回太一门的路我最熟了”说罢还不等秦煜反应,就又扛起秦煜,坐上法器直往太一门而去。
若说什么是自作孽不可活呢,看看秦煜诸位就明白了。秦煜本意是想扛着归风驾着紫乌离去的,却不料抗人不成反被扛,还被一个喝的走路都不稳的醉汉扛,好死不死的,这醉汉之所以醉还是因为自己灌的。于是秦煜就在离开现世十余年后,终是又回味到了极品飞车的滋味,还是空中极品飞车。
正待空中的秦煜头晕眼花之际,突然一个不小心被归风丢下了背,直直从几百丈的空中坠落,落进了一方无尽深渊
而始作俑者半分不觉,仍是坐着法器越飞越远。
先说归风这一头。
归风梦里看到师兄笑靥如花的站在自己身侧,正欲向前亲近,却不妨天上下起瓢泼大雨,把自己浇了个透心凉。归风猛地睁眼,
“那个龟孙子坏你爷爷我好事”
“归风,不得无礼。”
归风抬眼,看到自家师兄正站在自己身前,脸上哪还有梦里的笑容,口气依旧疏离,连教训人都一样的温润谦和。归风缓了缓神色,方才意识到自己在太一正殿,世尊玉衡子正坐在大殿正中的座椅上,右手方还有三个不知名的人物。至于自己身上被泼的这一身水,显然是那三个人中的一个干的好事了。
可还不待归风站起身来,将自己的道袍烘干,就有一白衣少年跳出了,大喝一声:
“你这恶贼,把大师兄弄到哪里去了”
这白衣少年不是别人,正是莫子元。而一旁的孟竹和许藜也是一派忐忑神色。
“你大师兄是哪个”
归风整了整衣袍,可被水泡过的衣服皱得不成样子,怎么整也没有用处,索性也就不管它了。
“你把大师兄扛起来就走,还问大师兄是谁”莫子元彻底被激怒了。不是说太一门门规森严么,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物
归风总算是明白了,刚刚跟自己喝酒的那个就是这少年口中的大师兄。归风往自己身后看了看,脑袋一派混沌,好像应该在自己身后吧
归云见归风这个样子,就知道他什么也不记得了,就转身对玉衡子说:
“我是在子虚山下找到师弟的,那时候他就已经醉的人事不省了。”
再看玉衡子。
这玉衡子不愧是道俢的第一宗门的掌门,鹤发童颜,眉目祥和,真真是一副仙风道骨的做派。
此时玉衡子闻言,略点了点头,掐指一算,
“我不能算出秦煜师侄现在何处,只是能确言师侄无性命之忧。也怪我教徒不严,才累得秦煜师侄有此一劫。”
见玉衡子如此说,孟竹连忙上前:
“师伯言重了,想来这也是大师兄的的天命,命定此劫。”
玉衡子点了点头,
“你我修行之人,既是逆天改命,又是顺势而为。秦煜师侄这番际遇想来也只是坏事。”说罢,玉衡子又转向归风,
“为师念你性情至真至性,不愿以门规相缚,却不料你性子实在顽劣。即日起,罚你去紫微山洞面壁十五年,沉思己过,你可甘愿”
归风晓得自己弄丢了人家大师兄,倒也觉得师尊的惩罚合情合理,也就跪下受罚了。
之后孟竹、莫子元返回正阳宗不提,却说许藜终是下定决定去了天衍宗的剑意峰。许藜本就是天赋单系金灵根的绝佳天赋,修剑一途也是理之所在,而天下剑修的圣地,无疑就是天衍宗不败神话天机子的坐化之地剑意峰了。
与此同时,秦煜正被包裹在一团烈炎之中,受着万火焚心之痛
作者有话要说:小攻下一章粗现小亏会努力写的握拳
、金风玉露始相逢
当时秦煜自空中坠落,本已觉得此命休矣,却没曾料想到落入一团热浪之中。这热浪将秦煜团团包裹,虽说免了秦煜粉身碎骨之忧,可却灼的秦煜连呼吸都困难起来,周身的每一寸肌肤更是无不叫嚣着疼痛。
也许已是过了许久,也许不过只是一瞬,就在秦煜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这烈炎灼化了之际,那团团热浪却不知被什么东西吸走了,而神识处在迷乱之中的秦煜则因少了那热浪的依托,直直从空中落下。
所幸秦煜未离地面太远,因而秦煜虽受了些许创伤却也不至送命,不过待落到地面上后,秦煜终是受不了身体的各处的疼痛,晕了过去。
此刻秦煜眼前的颜色斑斓的厉害,朦朦胧胧的七彩色就在眼前不停地变换旋转,忽而那各色色彩一起涌入一个七彩漩涡,而当那色彩散尽,漩涡的尽头便显现出一个白衣胜雪的身影来。
只见了那身影一眼,秦煜便再也移不开目光了,心脏更是不受控制地跳动,就连胸口都憋着一口浊气。秦煜目不转睛地看着,就怕自己这一愣神的功夫,那抹白色的影子就如同破晓后的薄雾一般,跟着那风,就到了什么不知名儿的角落,然后便再也寻不到了。
轻手轻脚地走向前去,就好象怕惊动了那人一样,待到终是可以将那人揽在怀里的时候,秦煜才一把拉住那人的衣袖。
那人回头,不是秦煜那心心念念的人儿又能是谁只是眼前的人儿神色凄楚,眼角含泪:
“阿煜,阿煜,我爱上他了,就是爱上他了,我没有办法,没有办法啊。”
“他你为了一个都不存在的人,就这么放弃了我们二十年的感情小暮,你究竟将我置于何地”
那白衣女子双手紧紧拽着秦煜的手臂,
“不是的,不是的,阿煜,你仍是我最好的朋友,最亲的亲人,可我就是爱上他了,无论他存在与否,这一辈子,我只能爱他了,我不能嫁给你,不能爱你,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但我真的没有办法啊”
秦煜将她拉入怀中,用手臂紧紧的箍着,
“我只有你啊,小暮,我只有你啊。你若离开了叫我如何,叫我如何”
秦煜此时面色狰狞,哪还有平时一派自得神情,可不待那女子说话,秦煜便觉得怀里的人儿似是消失了一般,秦煜低头去看,哪还有什么白衣女子,不过是虚环这一片虚无罢了秦煜当下抬头四下望去,才发现之前的朦胧景色竟换成了无数面镜子,镜子里那个神色狰狞的自己就那么直勾勾与自己对望。被这神情骇得发虚,秦煜不由倒退几步,可不妨撞到什么东西,四面八方的镜子竟是换做无数石墙向自己挤压而来秦煜被这石墙压到窒息,然后他猛地睁开双眼
秦煜大喘着粗气,胸口不停的起伏,心里还有余悸,口中却是喃喃念到,不过是一场梦罢了,梦罢了。
可便是梦醒了,胸口的憋闷却怎么也除不去,秦煜敛眸向胸口看去,才发现自己胸口上竟趴着一个白白糯糯的五岁小儿。这小儿黑曜石般的眼睛正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