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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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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恪吸了口气,调整下自己的情绪,用猎人的眼神看着我,“差点忘了,我还要感谢你呢,韩昭,如果不是你,我这些东西还真没办法拿回来了呢。”

他擦擦刀子上的血迹,转过身对下面招了招手,立马有人过来把我和景焱硬推进一楼的杂物间。我看到曾邵华站在那些人里,慌张的抓住他的手腕,哽咽的望着他,希望他会看在跟景焱以往的情份上帮帮他。

他当着吴恪的面,咬了咬嘴角,无视了我的祈求,甩开我的手出去把门上锁。

我的希望被摧毁,手无力的垂了下来。

景焱坐在地上,靠着一人多高的箱子一言不发,明明睁着眼睛,却像什么都看不到一样,瞳孔没有一点生气。

我把外衣拧成麻花,小心地绕到身后在他伤口上勒住止血,没出息的哭个不停。

“阿焱你看看我说句话好不好”我握着他的手,放在胸口想给他一点温暖。

景焱稍稍动了动,垂着头喃喃的问我:“你觉得,胤哥他,会是那种人吗”

即使对他很陌生,我还是使劲儿的摇头,很坚定地说:“不会的,一定不会的,你说过的,他对你好,就像自己的亲哥哥一样,肯定是吴恪骗你,他骗我们一次,又想骗我们第二次,他”

“昭昭”

他翻身抱住我,大力的把我揽在怀里,脸埋进我肩膀,虚弱地说:“你不要离开我”

我一遍遍的答应,同样抱着他,尽力给他安稳。我想起母亲去世的时候,他也是这样抱着我,后来又这样陪我度过人生中最艰难的那段日子。

过往的甜蜜和辛酸一股脑的涌上来,我越来越恐惧的感受着他的心跳和呼吸。

杂物间里没有灯,也没有时间概念,景焱因为失血有些脱水,我正焦急时,门悄悄地被打开了一条缝。

我慌张的摸了条废旧灯管握在手里,对着来人狠狠的砸了下去。

灯管哗啦断裂落在地上,那人闷哼一声,打开手电照了照自己,才发现是华子,心里咯噔一下。

灯管放了很长时间,本身就很脆,没有给他造成什么伤害。

华子拿了个黑袋子,没多说直接蹲在景焱面前,熟练地剪开他外面的衣物,拿出药和绷带帮他处理伤口。景焱昏昏沉沉的睡着,被他弄疼睁了睁眼,冷声问:“你来干什么”

华子拿了个药瓶,棉签蘸着生理盐水闷头清洗。

景焱这回没力气,只把他推到一边,说:“你现在跟了吴恪,你别管我了,还是保自己要紧。”

这次华子板着脸犹豫许久,再次靠近让我帮忙按着他,把纱布裹好,阴沉的起身说了句:“我再没良心,也不会拿自己哥哥的命换自己的安逸。”

他眼眶红了红,扭头跑了出去,把一串钥匙丢在了我面前。

chater 34:我们曾心动,也都曾心痛,失去过后才懂得拥有

我咬着牙,没问景焱的意见,直接把他拉起来,半搀半扶的往外走,一路上出奇的顺利,一个人都没有。

华子在后门准备好了车,我把景焱塞在后面,自己开着车一通乱转,只想着走的越远越好,在一家小医院给景焱处理了伤口,并不太深,没有致命的危险。我沿高速往f市开,景焱意识昏沉,半躺在后座,安静得让人难过。

f市雨水落得更大,水滴砸在车窗上炸开一个水花,汇成流滑下来。我们两个身上都是湿的,把车停在我爸家楼下,起码上去暖和一下,否则这样下去,他不生病才怪。

我拉开车门,扶着他上楼,抹一把脸上的水按门铃。

里面很快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门是后妈开的,她见到我们两个被吓得尖叫了一声,惊动了我爸,边穿衣服边跑出来,满是惊愕:“韩昭你这是怎么弄得”

我兀自把景焱往自己房里送,我爸反应过来冲过来拦住我,“你先把他放沙发上,你孙阿姨和她女儿在里面。”

“什么”我一怔。

“你妈不太舒服,她们是来看她的,雨下的太大走不了临时在这住一晚。”爸解释道,看景焱的眼神极不自然。

很简单的一件事,可我却眼眶一热,鼻尖酸酸涩涩的差点掉下泪来。我终于明白那时景焱为什么对我卖房那么反对激动,那里再怎么样,也只是我们两个的家,不会连个安心的窝都找不到。

我把景焱扶到沙发上,被我爸拉到主卧里拉下脸说:“你怎么还跟他有来往我不是告诉过你别跟这种人混在一起,你还把他带到家里来了,你知道他的底细吗别让人家有一天卖了你你还得帮着数钱。”

“我知道,您放心,我心里有数。”

“你有什么数你能探清一个流氓的底吗你听我的,天一亮我就报警”

“爸。”我打断他,嘟哝:“景焱他不是流氓。”

我爸有点生气了,指着门板那边忿忿地说:“上次我就看他打过你,现在又一身血的出现,他能是什么好东西,韩昭,你为什么总是向着他说话”

他开始吼,我看着他,心跳的很乱,无助的张张嘴,过去演练过无数遍的话,拥挤的堆积在喉边,不上不下,噎得人格外难受。我悄悄握着拳头,指甲用力的掐着掌心,紧绷的神经让全身微微颤抖。

僵持片刻,我沉沉的低下头,以一种卑微的姿态,哽咽着缓缓的说:“因为我我喜欢他”

那四个字说出口,带来一阵前所未有的轻松感。

我爸很久没有动静,在我打算开口解释这件事时,抬手甩了我一巴掌,眼睛气得通红,“胡闹”

他气急的从橱柜顶上把打扫用的鸡毛掸子握在手里,一股脑的往我背上肩膀上抽,一边打一边说:“我让你不学好让你不学好你干点什么不行,跟人学搞同性恋,要让邻里邻居知道了,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我沉默不语,想起过去在电台时曾听过一种说法,虔心的苦行者,会用肉体的折磨来洗涤肮脏的内心,以得到灵魂的升华。

我并不觉得我有什么错,可当他爆发时,我的确感觉到了解脱。

后妈和景焱从外面开门进来,我爸把我拉起来,一把推到景焱面前,很激动的说:“你要是还认我这个爸,就当着我的面跟他做个了断,找个女孩安安分分的过日子”

我哭着看景焱,对着我爸摇头。

我想好了,我爱他,不管他做过什么,我们之间有过怎样的隔阂,这点没有变过。我对家里的态度,一直是景焱的一个结,我和他被分开的距离,我愿意先走出这个第一步。

“韩昭”爸发作,吼道:“等我死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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