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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疼痛里头醒来,本来已经麻木的屁股接受新一轮的敲击,又开始闷闷的痛起来,扩散到了腰,再到大腿,小腿只觉得全身上下无一不疼,他挣扎着道:“小的招了,小的全招了,是”
还没说完,看客里冲出来一个女人,进来就噗通跪下:“是小妇人的罪,都是小妇人指使的”
那女人,赫然是三福家的。
对于这转折性的一点,众人越发惊疑不定,只恨没有瓜子、爆米花来缓解缓解这提起的心
“大胆妇人,岂敢私闯公堂来啊押下去”彭远田可不是那温文尔雅的
“大人大人小妇人是焦隆儿的娘,是小的指使焦隆儿去杀世子爷的”
众人轰然一惊,果然是去杀郑元驹的
“娘”焦隆儿喊了一声,彻底翻了个眼白,昏了过去。
见此情景,直心痛的三福家的喘不过气来。
在堂后摆着棋盘对弈的郑元驹对散道人咧嘴一笑:“看来是要弃车保帅了。”
“我以为会壮士断腕。”散道人摇摇头,颇为失望。
郑元驹对这个恶趣味的胖和尚很无语,这亲娘杀儿子的戏码难道比亲娘一力顶罪还好看么
“你说的可是真的”彭远田也是吓着了,别人不清楚三福家的是谁,他可是知道的,西府的管家娘子,罗氏的左膀右臂。
“小妇人说的句句属实,小妇人的儿子也是被小妇人逼着去做那等恶事的。”
“你为何要杀世子爷”彭远田不自在的清了清喉咙,墙后的人敲了敲墙。
他才问道:“你为何要杀你们世子爷”
三福家的擦着眼泪:“因为世子爷先是气死了咱们老太太,如今又逼着太太自尽小的实在是气不过”
这下子众人眼睛都亮了,什么比豪门阴私更能吸引人的
这时候自人群里走出来一个中年文士:“我是世子爷的清客,这里头的事儿我倒是清楚。”
“进来说话。”彭远田擦擦额头,他可不爱听这些阴私。
进来的是周无涯,他是有功名的人。鞠躬道:“据说西府老太太是被丫头捂死的,其实那晚上西府的大爷进过老太太的屋子。”
三福家的心中一惊,怒瞪着周无涯:“哪里来的闲汉来管我们府里的事情。这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你还说咱们世子爷逼死了你们老太太你们不是说了是丫头捂死的吗怎么如今又改了口”周无涯疑惑的很。
三福家的没了退路。很想把如意牵扯进来,可是如意一牵扯进来,郑元骅也保不住,这老太太的死还真是说不清楚了她后悔起自己的自作聪明来
她开始哭着,擦着眼泪:“回禀大人,是世子爷把咱们老太太气的中了风”
周无涯接着道:“也是奇怪,咱们世子爷说咱们侯府太太要回来,西府老太太高兴得很。世子爷离开的时候还好好儿的,怎么晚上就中了风这东府太太回来,让谁这般不高兴,都对老太太下了手”
这样半真半假的话,让三福家的没了还手之力,众人都噤了口,跟考专业八级英语听力一样,听得见,听不懂,得在脑子里过几遭。
有个人道:“对了。这荥阳侯是兼祧的,西府的太太和东府的侯爷夫人这侯爷夫人要回来了,自然是西府的太太不高兴了”
众人恍然大悟
三福家的脸色青白。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吓得,对上周无涯,她一个仆妇,哪里有胜算,她索性越过这话头:“然后世子爷要分宗,话里话外都是我们太太的不是,太太为此都自戕了好几回小妇人”
她呜呜呜的匐在地上哭了起来。
“只怕是西府太太的意思吧”有个看客这般道。
“应该不是吧,郑家的夫人初一十五、逢年过节的都搭粥棚,铺桥修路的事情也都是她牵头的。哪里能做出这等恶事来”有个资深的城里人辩解。
有些迷糊的终于恍然大悟:“西府的太太,西府原来是郑家啊”
这样一说。众人都说起罗氏的好来。
三福家的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她趁着众人不备,起身就往前跑。一头撞在了桌角上。
周无涯是文弱书生,只能看着干着急,彭远田急忙让人拖起她去了后衙。
周无涯跟着进去了,摸摸她的额头,里头骨头没碎,公堂的桌子是多少代的了,棱角都被打磨的浑圆浑圆的。他在身上翻找了起来,跟济公搓泥沟丸一样,摸摸索索半天才掏出一个银钱袋子,自里头倒出一颗红彤彤的药丸子来:“化开了喂下去。”
衙役几个,一个化开药丸,一个掰嘴,三两下就喂了进去。
半晌只听到咳嗽声,合着这不是“救”醒她,而是“呛”醒她
三福家的悠悠醒过来,头疼得很,本来还有些眩晕的,可是看到郑元驹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吓得大冷天出了一身汗,真希望自己就这样晕死过去了,或干脆死了
“倒是一条好狗。”郑元驹讽刺她。
她抿紧唇,打算非暴力不合作。
“不知道你不肯说的,焦隆儿肯不肯说”郑元驹这话让她瞪大眼,明明白白的惊惧。
“他什么都不知道。”三福家的这样说。
“无所谓,那样正好,我想听什么他就能说什么到时候把口供给父亲”
三福家的吓得哆嗦起来,要是那样,郑善佑相信了,那罗氏的好日子真的彻底到头了
“世子爷一个好汉三个帮驭二爷是你亲兄弟,眼看着也出息了您手下留情”她跪起来。
s:想一想,很多坏人都不够坏
、3、壮士断腕
郑元驹勾勾嘴角,对散道人道:“怎么人人都拿兄弟情分来说话”
散道人眯着眼笑的和蔼如弥勒:“想必因为你那父亲不可靠的缘故。”
这话的意味,郑元驹苦笑了一把,索性坐下:“你说,如果罗氏知道三福家的如今在我手里会怎么样”
三福家的眼里露出惊惧来,她是抱着必死的心的,所求的不过是焦隆儿的活命机会和罗氏的后顾无忧。
可是若是她好生生在郑元驹手里,那么,势必纵火杀人的罪名落在焦隆儿身上,而罗氏会更加忧虑。
她如今全身酸软,连咬舌的力气都没有,苦笑了出来:“你是我让人卖掉的,侯府太太是我和半夏娘去要烧死,结果被她跑掉的给任二旺寒药,让她去害驹大奶奶的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