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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如妙这几天正在兴奋得很,听了这个,就道:“母亲,这后门守门的婆子可恶,怎么什么东西都往里头送”薛氏爱怜的看着她:“我儿说的极是,等明日娘从宫里回来,就发落了她们”
第二日一早,天色尚好,薛氏一大早就入宫去了,哪知车马驶入内门,刚被姚黄接下马车,就被大皇子拦了下来:“呀你的裙子真好看,我也要”核桃忙拉住他:“主子,这是安乐侯夫人”
“侯夫人猴子吗不像呀”他围着薛氏转圈圈,左看看,右看看,姚黄笑着:“大爷,夫人是要去找皇后娘娘的。”你么,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核桃想把大皇子拉开,大皇子却拽着薛氏的裙子不放手:“别拖我,我要这裙子给果子做花衣裳”
果子是李元驹送给李熠的叭儿狗,薛氏僵硬得道:“大皇子,等我从皇后娘娘那儿出来再把这衫子给你可好”她双手已经捏得死紧,姚黄可是知道这个姑奶奶脾气不好,忙要帮着掰开李熠的手,李熠虽然吃了饭不长脑子,可是有一把好力气,姚黄只弄得一头的汗也撼动不了李熠分毫,薛氏恼了:“大皇子,别闹了,哪有大庭广众拉扯夫人衫子的放手”
李熠只是不肯,嘴里让着要拿薛氏的群众去给果子做花衣裳,核桃也急得很,这赵夫人可是皇后的亲妹子,皇后怪罪下来,就算不罚大皇子,他们这些小太监肯定是要挨板子的。
“你放不放”薛氏话里带了狠劲了,她对这傻皇子可没一点尊敬,李熠摇头:“不放,不放”
“放开,你这个傻子”薛氏狠狠一扯,李熠不妨被拖了一个趔趄,薛氏的衫子也哗啦的一声
李熠拿着碎布条在身上比了比,道:“不够。”
只把薛氏气的浑身发颤,这可是刚上身的长衫子,用茜草染的,还没下过水她忍不住大声道:“大皇子,你怎么能这样这可是我的新衫子”倒不是多心疼,只是她总不能衣衫不整的去见皇后吧,若是她这样在宫里走一遭明天就能被京里长舌妇们的口水淹死,那崔贵妃和薛皇后可一向不对付
李熠被她一尖叫的斥责,吓得手足无措,瘪瘪嘴就哭了出来,姚黄真急了:“大爷,好大爷,别哭了别哭了”
“这是怎么了”李炜也恰好要去长春宫,看了李熠那毫无形象的样子,紧皱着眉头,薛氏忙笑着迎上去:“这不大皇子死活要我这衫子给什么果子做衣裳”
“弟弟,她骂我是傻子,还推我”李熠委屈得很,拉着李炜哭得伤伤心心,眼泪鼻涕都给李炜擦了一身,李炜很想一把推开他,可是想着这宫道上,若是被皇上的人看到了他强忍着恶心:“姨妈,他要,你就给他就是了”就当一件衫子买个清净
薛氏也委屈得很:“这在府里,大皇子要多少件衫子我都舍得,只是这在宫里”李炜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不通道理了,问道:“姨妈这是来”
“有些话要告诉娘娘一声,免得娘娘被瞒在鼓里,殿下你这是”
“哦,我是要去给母后请安。”顺便再磨蹭一番,指望着薛皇后能改了主意,这赵氏女也太厉害了,万细银来回话,说是并无一点坏形。
“那咱们同去。”薛氏是怕了李熠了,忍不住就邀约着太子快些走,李炜吩咐核桃:“把你家爷带走”
“不要,弟弟,我要去看母后娘娘我和你一起去”李熠死缠烂打,薛氏心中暗恼,这傻子忒没眼色
“那就一起去不许闹赵夫人”李炜是知道这傻子是个倔强的,你越是不肯让他做的,他越是要做,索性带着他一起,若是和薛皇后闹得太僵了,有他在总能找到台阶下。
“世子爷回来了”柴管家亲自迎接这李元驹和赵如谨、蒋子宁到了赵绍荣的院子正房。
赵绍荣素来是个温和的,先给李元驹行了礼,又受了赵如谨和蒋子宁的礼,才邀着众人坐了,他再三请李元驹上座,李元驹哪里肯,一味推拒,只得作罢。
“今日是旬休不成”赵绍荣问,赵如谨沉不住气:“父亲,宁顺她”赵绍荣顿觉尴尬,咳嗽了两声,道:“她很好,你莫担心”
李元驹笑道:“哦,这样小王就放心了。”
赵绍荣只觉得心头直跳,满是不祥的预感:“定郡王此话怎讲”
李元驹却起身,并不答他的话,只道:“论理,咱们宁王府和贵府也算是很有交情的,家父常说,先孝贤皇叔,最赞侯爷,说侯爷是端方君子,温润如玉,家父对侯爷也很是推崇,只是后来侯爷致仕,赋闲在家,这两府才少了走动。既然是通家之好,咱们晚辈前来,很该拜访拜访贵府老太太才是。”
蒋子宁也道:“极是极是侯爷,带咱们去给老太太磕个头见了礼吧,小侄和慎言是好兄弟,他的祖母只跟小侄的祖母一样,很该敬着,尊着。”
赵绍荣却不过,只好叫圆宁去告知崇熙堂一声,才起身带着三人一道往内院走去。
李元驹嘴上抹了蜜一般,见到什么夸什么,蒋子宁又在一旁随声附和,只把赵如谨感动的热泪盈眶。
老太太亲自迎了出来,先给李元驹见礼,李元驹忙避开了,一个长揖道:“凤雏见过老太太。”老太太笑的脸上开出灿烂的菊花儿来,忙攥着赵如谨的手,把众人迎进去。
几人一阵寒暄,老太太不住的问赵如谨在军营的日子如何,可还吃得消赵如谨心中存了事,忍了半晌才道:“老太太不知宁顺”老太太微微沉了脸,这时候门帘被掀开,赵如妙走了进来,径直就往老太太怀里钻:“老太太,哥哥回来,您也不叫孙女孙女就知道,有了哥哥,孙女是要靠边站的了”端得是一个烂漫的小姑娘模样,老太太揽过她一阵揉搓:“你这猴儿,还不来见见两个贵客”
赵如妙看到李元驹,只觉得眼前一片烟花灿烂,黑夜都被照的亮如白昼一般,目不转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