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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溪泫的心，未明的情

转眼又过了三日。三天里面也算相安无事，对飘泠的用意和目的众人也各有揣测，期间没有再多聊，只不过对彼此增添几分好感，也改了一些往日的印象。

上官允澈和莫承寒有些相似，面对众人的时候，话不多，而且态度有所居高桀骜，却都是正直之人。来了百长门之后，除了待在各自房内休息，活动的范围也均在众人眼下，从不曾暗里偷窥什么，或者私下传信给外界。面对心仪的女子，也颇为千依百顺，温和宠溺，虽然莫承寒有点强势，可倾蘅不亚于他。

因此，溏陵法觉得上官允澈将来称霸江湖的可能性几乎不大了，就凭云襄与世无争，又不醉心江湖的温良个性，既不会喜欢打打杀杀，也不会愿意上官允澈冒此险境去争夺什么天下的。加上上官允澈对云襄深情，足可见他们的未来会多么美好。

上官允澈对莫承寒又是一番新的看法。以前还以为他冷血无情，残忍无比，是他在光大空明派路途上的一大强敌。可如今见他痴情男儿的模样，便又生出惺惺相惜之感，虽不浓烈，倒也值得称赞。行事光明磊落，举止皆有凌厉之风非他可比，眉目间的英豪霸气也非他能看得透的。因而钦佩之时又不免疑惑，这样一个人如何引得飘泠的种种栽赃

说到底，上官允澈并不知道莫承寒的真实年龄，还以为和他自己差不多的呢。年轻气盛，壮志凌云，势必要干出一番大事业，轰动武林，名扬千古。殊不知他年岁早过了少不经事的冲动，稳重却不老练，心性确实算不得符合“大叔”之称。只是对于倾蘅的执着，或多或少有些感慨。有前世之依也好，无今生续缘也罢，他们能走到今天，着实不易，短短三个月，莫承寒就能如此待她，还需要再说什么呢

立秋了，天气就转了凉，钰蘅拿了几套衣服早早放在客房内供他们换。还剩溪泫的没有给就被李居安叫了过去，无奈就把衣物给了正好路过的莫承寒：“喂，帮我把这些拿给溪泫。”直接塞给莫承寒的，也不管他拒绝还是答应就走了。莫承寒一脸黑线啊，可是既然是送给溪泫的，便没有发火了。再一想，钰蘅对自己的态度似乎有了一丝变化，微微皱了皱眉头就去了溪泫的房间。

本想推门而入，可想起上次的事情就止住了。抬手欲敲门，却见房门未掩，瞄了一眼，看见了溪泫拿着溏陵法给她的玉发呆。那种深思的眼神，哀伤的落寞，总觉得有些熟悉，然后就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了：“溪泫。”轻轻唤了一声，溪泫居然毫无反应，这同她的身手反应很不符合，便又唤了一声：“溪泫”把衣服直接放在桌角，“这是钟钰蘅给你的，现在入了秋有些冷，自己注意。”

如此，溪泫已经回过神了：“哦，好，谢谢前辈。”心不在焉的，也没去拿，只是望了眼手中的玉，紧握之后才重新系在腰间。再一抬头才发现莫承寒并没有离开，于是问道：“前辈，还有事吗”站了起来走过去了。

莫承寒也没直接问她，却先去望了望门外，确定没有人之后关上了门。示意溪泫一起坐下聊，才问：“溪泫，我刚才见你拿着那玉入了神，可是还在介意渠然赶你离开长世的事情”对这个小辈的关怀，莫承寒做的很好。但溪泫却摇头：“怎么会。师父已经和我解释过了，溪泫出身不好，被师伯遗弃也是迟早的事。我已经看明白了，前辈不用担心我的。”语气缓和，确实没有什么纠结之意。

莫承寒便一步步深入问了：“既然如此，为何流露那种表情还是在担心你师父被万人所指，指，让渠然失望，让他身败名裂”话说的有点重，可是这样才能诱出溪泫的真心话。溪泫果然还是摇头：“不是的，师父是不会轻易屈服的，而且我们做什么何必在意别的人什么看法，我们又不是为了讨好别人才存在的”这样激动，显然还是有担心，但这也不是最重要的。

“那你还在犹豫不决何事”一句话终是戳中问题根源，莫承寒深深觉得她有事瞒着，这样循循善诱的莫承寒，其实也挺温善，虽和以往形象有所出入，可到底是最信任的人的徒弟。溪泫被问住了，静了好一会，低下头不敢看他。“无碍，溪泫若是不愿意说就不说，你师父也能帮你的”溪泫一听立马摇头：“不要，别和师父说”抬头的时候，眼里噙着泪珠，可怜的望着莫承寒。莫承寒心下一紧，等待着溪泫的下文。

“前辈，其实我和你说，但你不能告诉师父”看着莫承寒郑重的点头之后才继续说道，“前辈，我亲生父母原本是不是师徒关系”不说反问，这个问题让莫承寒有了底，点点头继续听：“我师父说他们正是因为这种关系却又相爱而被世人唾弃，不理解，痛恨，耻笑，我爹就从一个行侠仗义的侠客沦落成前辈，师徒之间，到底”溪泫的声音越来越低了。

莫承寒却是一笑，拍了拍溪泫的头：“傻丫头，你之前说了什么你们不是为了讨好别人而存在的，要是为了在意别人的看法而放弃了你对溏的痴情，不是太可惜了吗”莫承寒没有任何遮掩，直接说出了溪泫心中所想。溪泫本是一惊，可听莫承寒的支持，心里多少还是开心的。“前辈，你知道了我，确实很喜欢很喜欢师父，就像前辈很喜欢很喜欢倾蘅一样的喜欢，而不是对他的敬重。可是，师父未必这样喜欢我”溪泫一直担心着，一直内疚着，一直徘徊纠结着，她不知道师父会不会因为自己的私情而厌恶自己，不知道师父是否心有所属

莫承寒还是笑了：“你不说他自然不会明白。而且溏不是迂腐的人，这些世俗的规矩他不会介意。虽然我知道你怕你说了你们连师徒也做不成，可，假如你不说，他日后遇见了其他女子”故意停住不说，仔细去看溪泫的表情。溪泫果然开始担忧了：“不行我才不允许师父喜欢别人”一脸坚定，没有了刚才的畏惧和胆怯，多了几分志在必得。

“这才是你，你又不比别人差什么，溏自己也不会在意世俗，到时候别人看不惯，你们找个地方隐居便是”言语间尽是肯定，“后路也有，就看你自己的选择了。溪泫，可别错过了，我看好你们的。”溪泫脸一红，低低的回了一句：“前辈师父喜欢不喜欢我还未可知”虽是小女子一般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