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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想不到,冲突就由此而开始。世间本无事,多了一些长舌妇以后,总是会有一些麻烦同步而行。此时,就是这样一番情景。
就在两个同学相互打招呼的时候,同学的妈妈开了口。那个女人用手指着虽然长得眉清目秀,却穿着一身有点寒酸衣衫的小娟说道:“儿子呵,你要好好学习才是,不然就只能做乡下人,只能做这种没有出息的活计。”
如果这个女人只是嘴上说说也就罢了,完全可以当作是没有听得见。偏偏她还又用手指着阮小娟,并且作出了这种鄙视的样子。
这下子一弄,就让本来满心热忱,准备跑过来接待同学的小娟僵立在那儿。不但是困窘得说不出话来,就连眼睛里也噙满了泪水。看到小娟伤心得这个样子,这对于视女儿为心头肉的任玉兰,怎么能够接受得了。
她本来就是一个心高气傲的女人,不然也不会做出掌掴季胜利脸面的事。何况最近这几天,为了农转非指标的事,一直就闹得很窝心,感觉到对不起自己的女儿。
当下,任玉兰也就冷冰冰的回击道:“乡下人又怎么啦我们一不偷,二不抢,靠着自己的两只手吃饭,总比靠男人养的花瓶要强得多。你要是嫌脏,那就不要来吃才对。”
任玉兰这话一说不要紧,立即就让那个女人跳了起来。反了,反了,一个做小本生意的女人,竟然敢当众回击自己,这让她感觉到脸上无光,无法忍受。
那个女人,本来就是依仗着公公是个大官,丈夫又在市里面当了个小官,这才到处招摇过市的。任玉兰这么一说,等于是戳到了她的软肋之处。
平时,别人看着她家里人的面子上,不管碰上什么事,都要让上个三分两分的。此时听得任玉兰这么一反击,顿时就撒起泼来,冲上去就要揪打任玉兰。
这下子她可碰上了对手,不轻不重的被敲打了几下。这还是任玉兰不想把事情闹大的缘故,不然的话,这个女人哪儿能是常年做体力劳动的任姐对手,那个女人吃了亏,哪儿肯依,就一口一声乡下人的乱骂。
到后来,越骂就越离谱,把这条街上做小生意的人都给骂了进去。说是没有素质的人,才会做这种低三下四的生意。这下子,当然也就激起了众怒。在场的人这么多,你一言,我一语的骂成了一条声。
就这么打口水仗也就罢了,偏偏有人把消息传了开去,传到了小街旁边的一间屋子里。几个正在打牌的年青人,听说有人在找任玉兰的麻烦,立即就喧嚣起来。
“什么有人找任姐的麻烦,那不是不给我们面子吗”
“祥哥,我们可不能让天哥没有面子哟。”
“去,打她娘个皮。”
几个人就这么一嚷嚷,那些在街头喊任笑天为天哥的小混混,就在钱小祥的带领下,冲进了包围圈。
在这种场合下拉偏架,没有谁能比这帮小混混更具专业水平的了。他们并不直接与那个女人照面,而是站在人堆后面下起了黑手。
一会儿高喊谁敢欺侮我们小吃街上的老百姓,我们就揍谁,一会儿又在叫嚣说打,打那个臭娘儿,让她领教一下我们小吃街上人的厉害。
他们把原来的一场小纠纷,升格为一条街上的战争。
喊叫的同时,他们就在人背后推动人群,让那母子俩如同大海中的一叶扁舟,跌跌撞撞的不可自主。那种官宦人家的老婆孩子,什么时候碰到过这么一番情景
那个孩子,只能是吓得抱着妈妈直哭。做妈妈的呢,到了这时也在无可奈何地大叫:“对不起,对不起,放我们一把吧。”
第38章 喜从天降
事情闹到了这么个份儿上,任笑天也知道自己必须出场了。继续闹下去的话,事情就不好收场。这么一想,他立即拨开人群,大声嚷道:“安静,安静,大家都安静。我是警察,我是警察。”
看到真的有警察到了场,原本喧闹的现场也就立即安静了下来。那时的警察还是很有威信的,不管碰到什么事,只要振臂一呼,都能得到群众的支持。象这种街头纠纷的小事,更是用不着去费多大的力气。
任笑天出场之后,钱小祥朝着那帮年青人使了一个眼色,立即就带着大家撤离了现场。他们知道,再赖在现场不走,如果闹出什么乱子来,就会让天哥不好做人了。
“呃,是这么一回事。”任笑天装作是才到现场一般,认真听取了围观群众对情况的介绍。本来看到那对母子已经被钱小祥那帮人作弄得不轻,他到也想弄上个三言两语,就把事情给抹平掉。
只是当她看到小娟哭得有点红肿的眼睛,再联想到农转非指标得而复失的事情,就感觉到自己对不起这孩子。火气刷的一下,就冲上了头顶。
“你是城里人”任笑天的声音有点冷。熟悉他的人都会知道,这说明任笑天的火气到了极限。
任玉兰一听这种语气,就知道事情要糟,知道自己这个兄弟要出手帮着讨回公道了。她想要上前劝止,却被隔壁做生意的李瘸子给拦下了,说:“任姐,你不要太仁义。这事就让任干事来做,让那个女人受点教训也好。”
可惜的是那个女人不知道其中的关系,更不知道任笑天已经有了怒意。她只以为警察到了场以后,自己就不要再担心有人暗中使坏了。听到任笑天的问话以后,她也没有觉察到其中的怒火,反而得意洋洋的回答说:“那是当然。我是城里人,这还要问的事情吗”
“你的父亲是城里人你的祖父也是城里人还有,你的祖祖辈辈都是城里人”任笑天这么一问,那个女人就傻了眼。她不知道眼前这个警察吃错了什么药,为什么会问出这种让人无法回答的问题。
任笑天根本不需要她的回答,而是自问自答的说:“总不会说你们家是从猿人开始,就成了城里人了吧”
这话说得周围的人哈哈大笑,就连站在人堆外面的向子良,也露出了笑容。这个坏小子,把人家的老祖宗都给搬了出来。
“我们这个国家,本来就是一个农业国,大家的根,都是农民,有什么高贵与低贱之分。”说到这儿,他用手指着那个女人说:“再说,没有乡下人种粮食、种蔬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