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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梵道:“不过这样旱下去的确不是个事儿,过些日子我便叫家族里送个打井机过来,横竖打上几口井,也好解解燃眉之急。”
“只打几口抵的什么事儿。“周秀松心里嘀咕,他摇了摇头,道:“不说这个了,今天难得大家聚一次,我还是劝大家化干戈为玉帛,把以往的嫌隙都解了才好。不如我们一人一诗,怡情共乐,岂不雅致”
于是周秀松自说自话的起个头道:
“新词婉转递相传,
振袖高歌轩台前。
天蓝水秀风吹散,
高朋满座尽款款。”
姚梵一听这诗,知道是周秀松夸自己,不由惊讶此人才气不凡,不敢说七步成诗,但是能够这般信手拈来,也是文学造诣颇深的了。
杨家大爷半天只吃不说,如今见要赋诗,挠了挠头道:“我久不做了,随便吟个献丑吧。
“长毛捻乱接大荒,
海天愁思正茫茫。
共来听君歌一曲,
忘却身后裂土墙。”
姚梵见他着眼点在于政治与社会现实,忧虑关注大旱,心下也是钦佩。
蓝顺正见轮到他,想了一想道:
“生儿不用识文字,
熬卤贩盐胜读书。
铁锅煮穿千金来,
富贵荣华在火炉。”
姚梵听得几乎要笑出来,心说这蓝顺正嘴巴可坏,骂人不吐脏字,最后还诅咒人家富贵荣华在火炉地狱里烤。
郭继修听完当时就大怒,立即开口道:
“一犬吠道何人和
衣衫褴褛乞丐歌。
顺手牵羊正是贼,
当送官府细细割”
姚梵听他骂的恶毒,貌似不但骂了之前上台唱歌的自己,还把蓝顺正的名字嵌进去,骂成了个贼,当真是够混蛋的了。
蓝顺正却不生气,冷哼一声,自顾自端起杯子慢慢喝了一口。
黄金山在一旁皱眉,心说这吟诗已经变成了骂街,自己还吟什么,况且自己从小跟着父亲在外经商,诗文一道荒疏的厉害,总不成去学郭继修和蓝顺正对骂吧
正当这时,门口竹帘挑起,姚梵转头看去,只见之前黄金山带着的那个娘炮小厮进了来。
只见那伪娘一拱手,说道:“我是金山大哥的堂弟黄金英,我大哥不擅诗文,这诗便由我来带他制。
除了姚梵和黄金山,其余人都纳闷,黄金山这个表弟以前倒是没见过啊
黄金山连忙道:“正是如此,就由我这表弟代我做诗。”
众人知道黄金山底细,自然也不去刻意为难,只见那小厮却只睁大眼睛看着姚梵,开口便道:
“万木旱欲枯,君根深独活。
园中幡幕里,朗朗一枝开。
风递幽香出,鸿鹄慕艳来。
明年如应律,先发黄金台。”
姚梵心里琢磨,这个死人妖开始两句还挺好,借着描写旱灾为背景,用借代手法夸哥唱的一枝独秀,像是一堆枯木里唯一的鲜花。妈的,后面就是人妖求偶的节奏了居然还敢自称鸿鹄我擦真自恋
他名字里占着黄金,古人拉关系又互称兄台,他这黄金台是明显话里有话诗里省略了他名字里的英字,其实是他在自称英台,我擦,你丫一个人妖也敢自比祝英台妈的你丫要是敢对大爷我动手动脚信不信老子一巴掌把你打成猪头
姚梵拧着眉毛瞪着黄金英,严正表明立场,作诗道:
“天垮下来擎得起,
世披靡兮扶之直。
雄鸡一唱展红旗,
乾坤赤遍东方白。”
姚梵心说你丫明白了吧老子是直挺挺的汉子,一点都不弯老子的志向是举起红旗,当然,你不会懂红旗是干啥的,不懂我也不能教你,这可是秘密,嘿嘿
第44章 冲冠一怒
44冲冠一怒
那黄金英细听姚梵吟了诗后,便站在黄金山后面默默地品咋着其中味道,并不言语。
听姚梵这诗吟罢,周秀松点头称颂道:“姚兄这诗,读来有力拔山兮气盖世的英雄气与易安居士李清照那句生当为人杰,死亦为鬼雄比起来,亦不在其之下。
只是易安居士那诗太过悲切,姚兄这诗却是雄壮,便是与当朝李鸿章李大人那两句丈夫只手把吴钩,三千里外觅封侯比起来,亦不遑多让读之实在令人血为之热
只是为兄不知,姚兄那句红旗语出何典我看倒不如换做宏图来的妥当贴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