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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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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垂着眼帘,嘴角沐上一丝笑,轻嘲道:“岳洛,你终于决定不再装了么”

岳洛的手渐渐用力,仿佛誓要捏出我的泪来,语气也趋于凶狠:“衣少颜,看着我,我要你看着我。”

我却偏不如他意,闭眼轻笑出声来:“幸而我不喜欢你,幸而本少主不喜欢你。”

岳洛的唇就这般势不可挡地堵了上来,我的头撞在木墙上,疼痛蔓延在整个脑海里,唇舌被人堵住,呼吸不畅,我挣扎着反抗,却被岳洛禁锢住双手推高在头顶,他吻得浓烈又缠绵,长舌仿佛要卷走我口中所有的气息。

似在沉溺,沉溺往无尽的黑黯之中,手腕和腰肢被他捏得生疼,我终是反口咬上了他的唇,毫不犹豫,用尽全身的力气。

立时,血腥的刺激感弥漫在整个口腔里,岳洛却没有停下,继而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靠在我身上,两人之间不剩一丝空隙,他腾出一只手来抚摸我的脸庞,一遍又一遍。

忽而,岳洛的脸上落下重重一拳,岳洛被打得弹到木栏之上,嘴角沁出一丝鲜红的血,崇玉上前来,眼里终于不再是云淡风轻看我:“少主,我来晚了。”

我掏出巾帕重重地擦拭着唇,擦完后扔在地上,抬眼看崇玉:“你能护我一时,你能护得了我一世么承诺我,永远不会离开我,嗯”

崇玉看我,眼神笃定,却不回应我。

我终是心力交瘁,由内而外爆发出来,重重扔下手中折扇,玉骨扇柄应声碎裂:“为何事事藏于心中若是我做错了什么,我改可好”

趋于祈求的声音,真是另闻者心伤。

崇玉眼神灼灼,一字一句道:“少主没有错,错的是我,想跟中意的姑娘平淡终老。”

话已至此,我握紧双拳,任指甲深深掐进肉里,尔后抡起拳头,在离崇玉脸庞咫尺的地方停住,我喘着气,不甘地看他,我想我的眼里此刻只剩卑微和祈求了。

桃枝款款而过,慵懒的嗓音徐徐飘过:“衣少主,你们男人啊,总是不可靠。”

我收回拳头,收回眼中的凄凉,尔后,转身,直往楼下走去,徒留连易在后头嚎叫:“姓岳的,快给我解穴;少主,等我啊。”

骑马一路狂奔,疾风呼啸在耳边,我一直喃喃低声念着,幸好本少主没那么蠢笨被姓岳的的谎话给欺骗了,幸好本少主不喜欢姓岳的,幸好我衣少颜没有喜欢上岳洛。

身后不远处同速地跟了几匹马,或许是崇玉,或许是岳洛,也或许是连易和景上华,我俯身跟飞燕耳语:“飞燕,乖,跑快一点,再快一点,我不想见到任何人,我想一个人。”

飞燕便飞奔起来,发挥了汗血宝马别于寻常马匹的优势,身后岳洛的声音远远地,夹在风中,这样模糊不可辩,仿佛是叫我慢点,我冷哼,脚下用力蹬着飞燕的肚子,不过是短暂的时刻,身后便没了杂乱的马蹄声,茫茫黑夜,远方孤寂的冷月却总是遥不可及,我俯在飞燕身上,紧抓着缰绳,就这样一路走下去,不知该去往何处,不知该在何处停下。

我就这样沿着一条如银带的河流,追着冷月一路往下奔去,直走到飞燕倦了,方才停下脚步,那好似是河流的尽头,尽头一棵粗壮蓬勃的古树,树冠沐浴在月色里,圣洁得叫人不敢靠近,我下了马,席地而坐,飞燕在我周身打着转。

我原来不知,人在伤心、愤怒、绝望的顶点时,竟对从前害怕的东西视若无睹了,我闭眼,享受着这无边的黑暗,享受着宁静的风吹拂在我脸上,我缓缓躺下,长草将我淹没,手边是潺潺的河流,飞燕咀嚼草料的声音,就这样伴着我沉沉睡去。

一夜无梦,直到刺眼的阳光透过疏影斑驳洒落在我脸上时,才幽幽醒来,河水依旧长流,一阵轻风卷来,落叶扑簌着落下来,要将我淹没,飞燕在河边嘶鸣。

我坐起身子,眯眼打量了一圈周围,尔后冲飞燕招手,飞燕踢了踢前蹄,撒欢地跑来,俯首凑到我跟前,我抚了抚飞燕的头,郑重道:“主人不识得回去的路,靠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三章

性不辱使命,飞燕耗时半日终是将我驮到了衣家堡大门口,众人满面焦色齐齐出门迎接 ,岳洛神情冷峻地走到我跟前,扬手,重重一巴掌落在我脸上,身后众人惊呼,姓岳的义正言辞以训斥的口吻道:“你可知,你这样任性叫担忧你的人多心急”

我冷眼看他,嘴角沐出几分冷笑:“我彻夜未归,你第一句话却不是问我好不好,伤了没,而是训斥我,岳洛,我其实还是喜欢你从前衣冠禽兽的虚伪摸样。”

连易上前来,温软的口吻道:“长姐,以后别乱跑了,可好”

我斜睇他一眼:“多管闲事,你长姐这点自由都没了么”

莲生上来,红着眼眶道:“少主,肚子饿吗”

“准备给我沐浴更衣,叫大掌柜速速过来,我有事要与他商议。”我解开披风丢到莲生手上,往里走去,眼角末梢里却没有崇玉的存在。

山中生出薄暮之时,大掌柜踏着夕阳跨进我的书房,我请大掌柜上座,尔后端了杯茶在手中,望着窗外暮色升腾,兀自说道:“从前少颜离经叛道不懂事,叫先生劳心了,我爹叫先生教习少颜,先生教得很好,可惜少颜却从未给先生奉过茶,今日,先生在上,少颜敬茶,请先生饮下。”

言毕,扑通一声跪在大掌柜跟前。

大掌柜面色一惊,赶忙俯身要扶我,我执意举着茶杯。

顷刻,大掌柜的眼眶便泛红了,眼中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感,尔后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我接过茶杯,放置于一旁的桌上,却并不起身,叩了个头,抬眼看他,一字一句,郑重道:“先生,我有预感沈泉近日会对付衣家。”顿了顿继续道:“若少颜遭遇不测,还望先生全力以赴保住衣家盐矿,那是父亲一生的心血。”

大掌柜随之跪在我跟前,鹤发轻颤,双眸微湿:“若衣家遭遇不测,先生只能保少主一个啊,少主是衣家的根基命脉啊。”

“当今圣上做事喜好讲究名正言顺,若觊觎衣家家业,必定头一个拿我开刀,定我个必死的罪名,尔后才好名正言顺地抄家。”

“少主,你要知道,堡主最看重的是你,其次才是盐矿,关键时刻,你断不能意志消沉啊。”

“生死有命,少颜不会轻言放弃。”

两人就这般跪着诉说了许久,到最后站起来时大掌柜呈老态龙钟之势,还是我搀了他一把,才站了起来,拉着我的手,温暖的气息如同父亲,大掌柜沉思了片刻后道:“老梁的事我听说了,少主莫要怪罪他,他跟着你父亲最久,也一直拿你当女儿看待,从前你娘去的时候,你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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