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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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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预想过的回答有:少主,崇玉配不上你,不敢受你厚爱。少主,你终是说出了口,我等这话等了六年。少主,我也爱你。独独没有这一句:我有意中人了,却不是少主你。他说完这句便急急离开了,我甚至来不及问他究竟是何人是荷官会是荷官么不会,万万不可能,这不是真的,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片刻过后,莲生来了,说是严管家让他过来看着我。崇玉啊崇玉,我该如何是好该拿你如何是好我在竹林里站了整宿,莲生不敢上前,也不敢离去,直到天将亮时,鸟雀在枝头蹦跳,我扶了扶手边的竹竿,深叹口气:“回去罢。”

靠在粗壮竹竿上瞌睡的莲生立刻立直了身子,上前来扶我,我左腿膝盖一软,险些跪倒在地,被莲生拉住:“少主,您不要紧罢”

我扶着膝盖,重又站直身子:“我从前以为情爱之事,远不会击垮我,可如今,莲生,我心痛彻夜,如今这块地方空洞麻木,我这是怎么了”莲生不敢轻易答话,只扶着我往衣家堡走去。“少主,您先回去歇息一下,晚上还要去富居酒楼夜会沈知府。”

“不用了,让连易把我的箭筒拿到箭场。”

从日升到日落,烈日炎炎之下,我练了整整一天的箭术,十个箭靶上密密麻麻地挨着羽柃箭,箭靶周围也散落了一地,连易莲生大掌柜梁大夫肖状师纷纷轮流上来劝说我歇息片刻,他们谁上来劝说,我便将箭头对准谁,他们便识趣退下,只听得肖状师在身后小声嘀咕:“少主这般,还不如砸东西呢,起码不会伤了自己身子。”

日落西山时,整个衣家堡雾气磅礴,身后长亭里闲坐饮了一下午茶的岳洛终是看不下去了,走到我身后,一把夺过我手中的弓箭,怒然冲我吼:“衣少颜,够了”

瞎了眼的岳洛没看到我手中的弓箭拉了个满弦,被他夺过时,满弦回弹,弹在我下巴处,我一阵吃痛地蹲下了身子。

众人都围上来,一时间七嘴八舌的询问声四起。

作者有话要说:衣少主的心被伤了,亲妈有点心疼

、第三十六章

我霍地站起,对着岳洛的胸口就是一顿猛捶,期间夹杂着狠踢他的腿,姓岳的始终岿然不动,一声不吭。

一顿歇斯底里的发泄,我终是停下了手上动作,岳洛的手伸上来,抬起我的下巴,眼里似闪过一丝心疼,尔后回头对身后人道:“梁大夫,带这只小疯子去上一下药罢。”

梁大夫便领着本疯子去上药了,身后是大掌柜充满感激的声音:“辛苦岳公子了,少主的气撒出来就好了,你没被少主打伤罢可否需要梁大夫替你把一下脉。”

“大掌柜太高估你家少主的拳脚功夫了,呵呵。”

由于天气炎热,梁大夫只是替我上了些消炎消肿的药,并未覆上纱布,于是我便顶着一道血印同岳洛一道去赴宴了。

为何同岳洛一道,哦,没有理由,只是岳洛坚持要一道,说我状态不佳,恐会做出有失身份的事来。

当看到富居酒楼生意比之从前明显差强人意时,我的心多少还是得到了些宽慰,王连桂出来迎接我,我视若无睹,往二楼走去,王连桂满脸尴尬,连易在后面阴阳怪气地祝他生意兴荣,王连桂便悄然退下了。

眉茶包房里,我坐了片刻,沈泉便到了,我起身迎接,沈知府拱手说让我久等了。

“少颜也是才到,沈知府请上座。”我谦恭地坐了个请的动作。

沈泉一落座,我便让莲生开始泡茶。

“衣少主的脸这是”沈知府对我脸上的伤表示了适当程度的关切。

“他打的。”我随手指指岳洛,岳洛大方在沈泉跟前承认了自己罪人的身份,沈泉便不再多作询问。

“沈知府,这是少颜上回去洛阳,受人所赠的皇家特供雀舌,请您品一品。”

莲生给沈知府倒茶时,沈泉多看了眼莲生,看惯美男的莲生竟然手抖了一下,将茶洒了出来,洒到了沈泉的衣袍上。

莲生顿时慌了,哆哆嗦嗦地从袖口掏出手绢递给沈泉要替他擦拭,袖子扫到桌上的茶杯,茶杯里的水悉数全洒到了沈泉衣袖上。

莲生一时不知如何进退,手僵在空中,脸憋得通红,我眼黯,不忍直视,这真不像是我们衣家堡走出去的大丫鬟。

岳洛,崇玉,连易,哪个不是美男子中的翘楚,怎的如今在沈泉跟前却慌乱地似这辈子没见过男人似的。

莲生慌到极致就是下跪认错,正如此番,跪在地上,头整个低到不能再低:“沈知府,奴婢知错了。”

沈泉伸手扶起她,从她手中抽出手绢擦拭着衣袖,微笑着:“何错之有,姑娘泡的茶,清香四溢,水温不烫不凉,茶叶分量不多不少,着实好功夫,衣少主好福气。”

莲生的脸呈猪肝色,低着头,不敢看沈泉,我担心她会随时昏厥过去。

沈泉又赞叹了几番莲生的手艺,尔后才终于切入正题,表示七日后对童子敬和钱长申进行最终堂审,若这期间没有变故,基本可以定罪,我摇着折扇似漫不经心道:“未知沈知府如何治罪于他们。”

沈泉呷一口清茶,露出满意的神色,喟叹一声道:”童子敬是主犯,十五年牢狱之邢,家产系数充公,钱长申是从犯,五年牢狱。”童子敬已近花甲之年,十五年牢狱之灾,大约是要死在牢中了,想起丁老说过的话,总感觉沈知府来者不善,只希望少颜和童老不要两败俱伤。

如今细想一下,当初那帮劫匪欲要玷污本少主的那个有自称是军营的,当时灯光虽昏暗,我还是有看清他们脚下所蹬确为官靴,而且较为崭新,也就是说他们都是现役士兵。

我想童子敬应当还没能耐到能收买现役的军人来劫持区区一介富商。

我摸着手中扇柄,斟酌着开口道:“童老年事已高,恐一时糊涂,做了错事,然少颜也只是受了惊吓,并未伤及生命,望沈知府念在童老素日也算是奉公守法的份上,对他从轻发落。”此话一出,席上一片悄然,我眼神流转,见到沈泉正似笑非笑地望着我,嘴角的那抹痕迹颇浅的笑显得有些意味不明,半晌后,又自顾倒了杯茶水:“竟不知衣少主菩萨心肠,如此以德报怨,本官着实该对衣少主另眼相看。”

总觉他藏在笑容下的是我所不知的暗流,我推说哪里哪里。

一时间气氛有些诡谲,我内心惴惴不安,得亏席上还有一人,姓岳的饮了几杯酒,醉意浮现,一时间话匣子便打开了,一股脑涌出来的全是对我的溢美之词,沈知府啊,我们衣少主绝对是奉公守法的典范,朝廷说一,她绝不说二,即便盐税高到如今的境地,她也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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