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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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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荷官姑娘,慕少主住在哪一间”

“嗯哦,三楼最里边那间。”

“严崇玉,快快快,快拉住她。”这么些年,严崇玉跟我还是很有些心有灵犀的,一把按住荷官的肩头,我侥幸狼口脱险,跌跌撞撞往三楼奔去。

一脚踹开幕七万的房门,见到幕七万正在系扣子,我顿时火冒三丈:“禽兽,他才十四,他才十四岁。”

幕七万抬头看我:“我不过是换件衣裳而已,你家连易将酒从我头顶一股脑倒下,他撒起酒疯来颇有大将风范。”

我一时有些怔愣,喃喃道:“他的志向确实是成为一名将军。”

原来连易的兄弟将幕七万的人打伤了,幕七万要报官,连易不让,幕七万便戏耍他说让他喝完一整坛酒,便放他兄弟一马,连易多单纯一人,二话不说,便跟着幕七万来到了孟云阁,一坛酒喝了半坛便开始耍起酒疯了,耍了半晌,孟云阁只要醒着的姑娘都被他泼到了酒,最后,便一头倒进床铺里,酣睡不起。

“啊,不对,是倒进我怀里。”幕七万抹了抹嘴边,不怀好意道。这在幕七万的地头上,我不好发作,便忽略掉他略显猥琐的笑脸道:“你去支开荷官吧,我带连易离开这里。”

幕七万作惊吓状:“荷官我都怕她啊,她遇见中意的,立刻化身成狼,两眼发光。”

我无奈:“那你这可有后门。”幕七万断了我的后路:“没有。”说话间岳洛闯了进来,表示方才被姑娘缠住了,便交谈了片刻,言下之意便是你看我魅力无边,走哪都有姑娘的青睐。

我挑眉望他一眼,表示谁也不比谁差。

岳洛附在我耳边道:“你一个姑娘家,被姑娘缠这么自豪做什么”

我不搭理他,只指挥他将连易背出去,岳洛看我,问我要如何出去,说是荷官姑娘已完全不注意形象,跟严管家扭打在一起了。

我有些瑟瑟道:“我爬窗下去。”岳洛二话不说,上前打横将我抱住,对幕七万道:“你将连易抱出来,我带颜儿先行一步。”

幕七万呵呵便笑开来,欣然同意。我义正言辞道:“我不同意。”岳洛挑眉:“由不得你。”岳洛抱着我从窗户一跃而下,如一阵轻风飘飘荡荡落到地面,岳洛看我一眼,自命风流:“怎么,舍不得下来”我立刻跳下来,拍了拍衣裳。

不消片刻,幕七万抱着不省人事的连易也冲了出来,幕七万将连易赛进门前的马车里,连连催促我快些上马离去,说是严管家快要坚持不住了。

我慌张地往里面一瞥,严崇玉颇显狼狈地在堂内摆脱荷官。我立刻翻身上马,心中道一句:对不住了,崇玉,我先行一步了。

回头看幕七万,幕七万摆手:“放心,我会将连易安然无恙地送到你别院的。”我这才驾马离去,姓岳的如影随形,看我不住慌张地往后面张望,似乎心情很好,一路大笑,猖狂的笑声如魔音穿耳,一直回荡着。

我们一路奔驰,片刻功夫便到了别院,候在别院的莲生听到马鸣声,便迎了上来,见我黑脸,怯怯道:“少主,您是要先用晚膳还是先沐浴更衣”

别院门口已悬挂起纸灯,外头暮色渐起,我心中有些恼火,今日被姓岳的嘲笑了几番,着实面上有些挂不住,便一言不发地往里走去,姓岳的一把拉住我的手:“颜儿,你的折扇。”

他将折扇放进我手中,笑意盈盈,他身后是雾色,一半侧脸湮没在混沌的黑暗中,另一半又在朦胧的灯光里兀自温柔。我打开折扇,火气消了一半:“往后不准嘲笑我,可知”

姓岳的伸手抚上我的脸:“我分明是觉得你这样显露本性更显娇俏可人。”他语气过于宠溺,眼神过于温柔,让我忘记要打掉他摸着我的脸的手,就这样呆愣片刻的功夫,这一幕便被崇玉收入眼底了,看到崇玉的眼神,我竟有些慌张,拍掉岳洛的手,转而看向崇玉:“你回来了。”

崇玉情绪似有些低落,只轻应了一声。“荷官没把你怎样吧”严崇玉抬头,神情有些冷漠:“少主无碍就好。”

被压下的怒火又重新升腾起来,是了,如今什么人都可以给我脸色看了,这是什么世道我拂袖而去,怒气冲冲对莲生道:“先沐浴。”莲生期期艾艾地跟在我身后,不敢说什么。

身后传来马车的声响,我回头望去,原是幕七万将连易送回来了,连易吚吚呜呜地说着不用幕七万扶,却又摇摇晃晃似要跌倒,幕七万只得揽住他的腰,往里走来,这画面,太暧昧,我哀叹摇头,已无心多管,只对莲生道:“快走快走快走。”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四章

严崇玉和岳洛也纷纷退散。莲生多嘴一句:“少主,方才才放的水,现下可能还有些烫呢,您别着急。”

你这丫头,什么叫非礼勿视不知么氤氲的浴池里,想到方才幕七万看向连易那浓腻得化不开的眼神,我内心有些焦灼,这世上为何有人会有这样特殊的癖好呢,男人喜欢男人,这不乱套了么

思来想去,祸根还是出在我身上,当初若不是我向他表明心志,他不会转变自己的性取向,只盼他对连易也是三心两意,过两天新鲜劲过了便能将他忘却才好,不然我日后怎么跟姨娘和我娘交代

不过这归根结底还是要怪到严崇玉头上,谁叫他总是逃避我,这才让幕七万成了无辜的牵连者。想起方才严崇玉看向我的冷漠眼神,我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疼痛一下蔓延开来,我这人不懂情爱之事,终日俯身于桌案前,看一些自己并不喜欢的账册朝廷公文,岳洛说我少年老成,这也非我意愿,谁不想天真烂漫,在父母膝下不谙世事的长大

可世上不同的人,总有不同的命,我违抗不了命运,我这人又太好面子,我很怕那句话若是说出口却又得不到严崇玉的响应后,我会恼羞成怒,我若真的恼了,依我这样的脾性,我定会伤及无辜,首先伤到的必定是严崇玉。

我从来最不想伤害的便是他。

直到我坐到书房,大掌柜呈上沈庄近日的营生状况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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