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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非这次没再退缩,反而直视着对方的目光,嘴角一抹讽刺的笑,“即使我感兴趣,也轮不到你。”
陆峥眸光一凝,随即又笑了起来,深色的眼眸中燃起黑色火焰,然后不给徐非机会,一把将人按在了沙发上,不给徐非任何反应的机会,倾下身去,唇舌霸道而温柔的攻城掠地。
辗转变得磨人,舌却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般,往身下人的口中肆意的钻,徐非手脚并用的挣扎起来,每一次攻势都被对方毫不费力的化解,到最后,反而让自己陷入两难的境地。
徐非想躲,对方却扳正了他的头,长舌在口腔中放肆的奔走,嘴唇贪婪而暧昧的吸吮着每一寸能够到达的地方,口腔中翻腾的舌让徐非一阵气闷,不由牙关一合,将那人的舌咬出了一条口子,以为对方就此抽离,哪知却变本加厉,愈发激进疯狂的蹂躏着他的嘴唇。
血腥味在口腔里漫延开来,像生了锈的铁,冰冷的腥气挟带着灼热的触感渐渐侵蚀着整个感官。
等到陆峥吻够了,终于将舌从他嘴里退出来,却并未离开,而是用嘴唇摩擦着他的唇,异常的磨人,“你看,你也很有感觉,不是吗”
徐非偏过头去,不说话。
陆峥俯下身来,整个身体压在他身上,喷出的热气洒在徐非的颈间,“徐非。”
“下去。”徐非闭着眼,淡淡的吐出两个字来。
陆峥撑起身来看他,只看见他有些苍白的脸,“徐非。”
“我说从我身上滚下去。”徐非依旧没有回头,声音却比刚才更冷,陆峥知道他动了真怒,依言站了起来。
徐非从沙发上坐起来,低头整理刚刚被弄乱的衣服和头发,然后起身,头也不回的朝包房门口走去。
“我可以去徐园拜访你吧”陆峥在他身后开口。
徐非回过头来,突然笑了,“陆峥,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拿你怎么样”他边说着边重新走了回去,右手顺起桌上开了盖子的酒瓶,往桌延上一甩,酒瓶的底部立刻变得破碎不堪,徐非走过去,将尖锐冰凌的酒瓶对准陆峥的颈部动脉,表情生硬而冷淡。
陆峥瞟了一眼抵在颈间的凶器,依旧笑得漫条斯理,“徐非,你不会杀我。”
“哦”意义不明的反问,手中的酒瓶往里送了一分,立刻有鲜血从那修长白皙的脖颈上流下来,然后没入墨绿色的衬衣领口。
陆峥表情未变,突然伸手握住了他的另一只手,声音竟是温柔的,“徐非,我发觉我喜欢上你了。”
徐非眯起了眼睛,霎时间真想把整只酒瓶刺下去。
但到底还是存着几分理智,知道若今天真杀了这个人,这事怕是无法善了。
更何况,对方也不是省油的灯,不会乖乖的等别人来杀。
徐非将酒瓶撤下来,扔在一旁的沙发上,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房门洞开。
陆峥站在有些昏暗的灯光下面,唇边牵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笑容。
名叫徐非的这株玫瑰,他什么时候才能在不被尖刺划伤的前提下完好无损的摘下来呢
徐非从兰桂坊出来的时候,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
有泊车小弟将车开过来,恭敬的将车钥匙双手递上。
徐非接了钥匙,开着车朝徐园驶去。
雨刷将雨滴不断的拨向两边,才清晰了一秒钟的挡风玻璃立刻又被雨点溅得模糊不堪,走了一段路,车子便被堵在了路中央,听说前面发生了连环追尾。
徐非坐在车里,靠在椅背上假寐。
叶东的电话这时候打了进来,“阿非,你在哪儿呢”
“你什么时候认识陆峥的”徐非语气平静的说,一窗之隔的大雨在他耳边乍响,像春日的惊雷一般,令人心颤。
叶东沉默了几秒钟,“我也是前不久才认识的。”
徐非没有说话。
叶东又说,“今天他突然要了我在兰桂坊的包房,说要跟你续续旧,你们又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都没听你提过”
“见过几次。”徐非轻描淡写的带过。
“阿非,别惹陆峥,”叶东好像叹了口气,“你大概不了解这个人,别看他年纪轻轻的,手段却非常了得,听说意大利有一半的皮革生意是他的。这样的人只能当朋友,千万不能做敌人,否则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徐非看着窗外,警车车顶上的警报一闪一闪的,闪得他的眼睛都花了,“你怕他”
叶东却难得正经,“怕。”随即又道,“记得吴洛轩吗”
当然记得。
吴家唯一的男丁,吴老爷子捧在手心里宠大的儿子,就因为得罪了什么人,最后整个吴家都败落了。
徐非皱了皱眉,“他得罪的人就是陆峥”
“嗯。”
徐非伸手拢了拢额前的碎发,“我知道了,我在开车,先挂了。”然后不等叶东说话,便切断了电话。
雨还在下,前面的路况依旧没有改善。
徐非坐在车里,很轻很轻地叹了口气。
看来真的被一个来头不小的人给缠上了。
到家的时候已是晚上十点。
没想到所有人都还没睡,见一身水气的徐非走进来,徐家炸开了锅,拿毛巾的端姜汤的嘘寒的问暖的将徐非团团的围在了中间,傅兰心心疼儿子,小心翼翼的问,“怎么下雨了也不撑伞啊这要是感冒了怎么办”
徐非从佣人手里接过毛巾自己擦,一边道,“忘记带伞了,没事。”
徐岚站在最外面,看着徐非,一脸的担忧。
听见动静从卧室里跑出来的徐郁见徐非一副落汤鸡的模样,不由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哥,你怎么了”
徐非抬起头,看着焦急的跑下楼来的徐郁,“没事,就是忘记带伞了。”
徐非喝了姜汤后,便回房休息了。
这一晚意外地好眠,连梦都没做一个。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徐非拿了事先挑好的两所学校给徐郁,让他从中选一所出来就读。
徐郁看了一会儿,最后选了离徐园相对较近的一家。
徐非揉了揉他的头发,“上下学有司机来接你。”
“我坐公交就行了。”
徐非看着他,直把徐郁看得有些不自地的时候,他才开口道,“公车不会上半山,这件事就这样定了。”
徐郁还想说话,但随即又想起了什么,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过了一会儿才问,“哥,你昨天心情不好”
“没有。”徐非将文件收起来,从椅子上站起身,出了徐郁的卧室。
徐家最注重的是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