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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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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待下去,她不知道会不会忍不住出手

冥君轻勾嘴角,心道你还想走正欲施法,却听得左侧树丛响动,先是露出紫色袍角,而后雪枝彻底向两旁分开,走出一个雪肤紫眸的高个儿少年。

那少年年约十八、九岁,一张脸如白玉雕琢一般,又长又浓密的睫毛下,一对紫眸如蒙着一层雾气,显得整个人迷迷糊糊的。而后少年开口,声音又软又萌:“啊百里。”

冥君在见到此人面目后脸色就黑了一半。

他怎么来了

但此人开口了,他不应也不行,只得回道:“少魔尊好兴致。”

那少年想是见着识得的人,面上竟带有几分喜色。他往前走几步,边走边说:“说了叫我垣煜便好,你我本是世交,何必如此客气。”

垣煜我几时与你这般熟络了

冥君皮笑肉不笑的应道:“呵呵,好说,好说。”

那自称垣煜的少魔尊停下脚步,好奇的指着彤月等一众女仙问道:“这些是”

冥君不欲与之多纠缠,便含糊道:“本君也不识得。少魔尊,本君还有事,后会有期。”

少魔尊正正经经的行礼同冥君道别。

抬起头来后轻声“啊”了一声:“还没问他,要怎么走回去啊”

彤月在一旁听得无语:敢情这少魔尊是个路痴不论如何,少魔尊的出现算是帮她解了围,断没有置之不理的道理。于是主动开口:“少魔尊是要回到会场”

、第三十五章 仙酒一

“啊,正是。不知仙子可知路怎么走吗”

彤月三言两语将来路解释清楚,少魔尊大喜道谢后离去了。

女仙们见冥君确实已走远没有追上来的打算,少魔尊也径自离去了,略略放心,便与彤月一起离开。

“你太鲁莽了”

彤月此时酒气上头,无所谓的一笑:“忍来忍去,这一刀迟早要挨。不如迎头而上”

那仙女见她如此,只摇头叹气。

她们同冥君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而冥君则立在远处,压下翻涌的酒意,把玩着手中玲珑的酒坛心道:这个女仙,有些与众不同。

那丽色少年见此情景,抿紧了唇,把冲到口中的话强自吞了下去。

眼前这位主儿便是这样的人,自己跟了这许多年,不是早就应该习惯了么

自嘲的想着,丽色少年无声的跟在冥君身侧,宛若影子。

这是他立了千余年的位置。

冥君将酒坛随手一抛,那坛子落入雪中,顷刻间化为雪水,融在这冰天雪地之中。他不留恋,只在唇齿间回味着这最后一坛佳酿。

不知为何,饮下佳酿之后,冥君似乎能感应到方才那位美貌女仙的所在。

这难道是酒水分而食之的结果冥君猜测道。

而此时,彤月也感应到了冥君的存在,不由心里膈应。那个登徒子又是使了什么妖法儿

冥君对此一笑置之,因他知晓,无论这坛酒有多么神奇,待仙魔大会结束,离了这处洞天,便会一切归于平静,他与彤月之间这若有若无的羁绊,也将消失殆尽,不再留存。

可彤月却不知道。

因此在这几日中,她一直都处在十分难受的状态,并没有好好观摩每场斗法。

仙魔大会悠悠的进入第四天,许多参加人员都陆续离去,在冥君离去的那一霎那,彤月只觉得心中一空,然后慢慢的回复到了未饮入酒时的样子。

彤月并不清楚身体的变化是自自何处,但失去对冥君的感应,她十分高兴。他们之间又非道侣,那种心中存着对方的感觉真令她恶心。

那仙女将彤月送至一处出口,与她说道:“出去之后,冥君或许还会来寻你麻烦。”言下之意,是想彤月等她们一起走。

彤月却点点头以示知晓:“妹妹知道如何应付。”断不会牵连你们就是。

仙女见彤月态度强硬,只好摇摇头,随她去了。

出乎所有人意料,冥君在离开仙魔大会后并没有马上来找彤月的麻烦,让她顺风顺水的起阵回到了皇宫。

虽然心有疑惑,但彤月也没有自找麻烦的爱好。回到宫内之后,她第一时间就想起了半途被丢出洞天的朱灿灿。

不知九妹回宫没有

彤月想了想,还是先去见了朱雀星君。

无论有什么事,还是先去见了他再说吧彤月想着。

果不其然,关于朱灿灿的下落,朱雀星君是知道的。

“九公主当晚便回宫了。”

彤月得知朱灿灿平安回宫,心下松了口气:平安便好。

至于朱灿灿如何回的宫,这些细节,朱雀星君没说,她也不太想细问。

朱雀星君不想在此事上多说,他的注意力在另一方面:“你今次去,可有收获”

说到此次仙魔大会,彤月有些不自在:“徒儿寻到了那处洞天主人留下的最后一坛酒。”

“哦”朱雀星君上下打量了一番彤月,笑道,“可是与他人共饮”

“是。”可是,你怎么知道

朱雀星君拈须而笑:“本君自然知晓。”沉吟片刻,便与彤月说起那些酒的典故来。

“仙魔大会所选的地方,乃是一处洞天。洞天就是地上的仙山,它包括十大洞天、三十六小洞天。十大洞天者,处大地名山之间,是上天遣群仙统治之所。此外还有三十六小洞天、七十二福地、十八水府、五镇海渎、二十四治、三十六靖庐以及十洲三岛,无尽虚空”

彤月的思绪随着朱雀星君的讲解回到了那个大能们刚刚飞升的年代。

“天哲。”一身蓝衣的誉飞从身后走来,坐在池边的干净大石上,垂头对着平静的池面唤道,“你在里面吗”

过了一会儿,池面突然被人从下破开,晶莹的水花飞溅开来,誉飞轻巧往后一让,仅有衣裳下摆沾上了点水渍。

天哲立在池中,未着寸缕。

他一抹脸上水珠,睁着一双黑潭般的眼睛冷冷开口:“什么事”

誉飞换了个坐姿,让自己坐得更舒服点,才闲闲开口:“不是说好去采集桑凌花的嘛。”

天哲点点头,依然口气冰冷:“稍候。”说着伸手一招,一袭华丽无匹的白衣将天哲身体裹好,那白衣用料精美,做工繁复,配上天哲冰山般的表情,倒有那么几分高高在上,神圣不可侵犯之感。

越出池水,掐了个法诀,天哲的身上便不见一点水珠,就连一头青丝,也变得干爽飘逸。

也不招呼誉飞,天哲提步就走。

誉飞正持了一根草茎叼在嘴里,见天哲如此作派,也不以为意,只将那沾了唾液的草茎往池上一抛,那草茎轻轻落在池面,随水波而动。人却已在一射之地处,只比天哲慢了半步。

“要不是我提醒你,你恐怕又忘了吧桑凌花只开三天,今天正是第一天,正是半拢半开的时候,拿来入酒最好不过。”天哲走在前头,使的是缩地成寸的法门,看着气定神闲,其实一步已越百里。誉飞神态一派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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