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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常说,最了解你的,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对手。这话一点不假。放在林彤月和裴思懿这对上辈子的好闺蜜身上更是合适不过。
用锦袖牵制彤月,这是一个好招,只是被人无意改了局。裴思懿暗想,锦袖命断靖桐别苑,她和彤月之间,也真正成了死局,自此时起,不死不休
后来发生何事,裴思懿并未亲见,只听下人回报说锦袖溺水而亡,彤月公主回宫时脸色十分苍白。她恍惚地想起当年接到自己喜帖时林彤月的脸。
定了定神,裴思懿将回忆放在一边。都算上辈子的事了,想这些干什么,想想怎么过好眼下才是。
“小姐,老爷来了。”
“爹爹”对于这位便宜爹,裴思懿相当满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对自己疼宠有加。裴思懿平时都哄着他,在裴府也算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
“爹爹坐,春岫,上茶,拿那只青瓷瓮里的。”裴思懿甜笑着对裴想撒娇,“爹爹好久没来看女儿了。”
裴府的外书房可不是她能随便进的,裴相又鲜少去内书房,这段时间裴思懿都忙着仲夏夜的夜宴,父女二人却是好几天没见上面。
“都下去吧。”裴相坐定,却是连女儿的心腹婢女都遣走了。
裴思懿心中忐忑,不明其意:“爹爹”
“靖桐别苑的事,为父已尽知。”裴相抿了口茶道。
裴思懿揣测着裴相的意思,不是“已知晓”,而是“已尽知”。不敢再往下想,裴思懿“噗嗵”一声跪在地上哭道:“爹爹女儿知错。”
“谋害皇亲,谁给你的胆子”裴相眉眼清隽,但居上位已久,此时不怒自威,连裴思懿都打了个寒战。
“女儿,女儿女儿真没有这胆子,谋害什么,都是妄言七公主为人十分跋扈,女儿只想教训她一下。”
“跋扈”裴相冷笑,“七公主才七岁,能跋扈到哪儿去分明是你不怀好意在先。”
“爹爹”裴思懿几时被这么重的话说过当下不满的叫道,“爹爹怎么胳膊肘向着外人。”
“混话什么外人那是你爹爹我的主子”
“”裴思懿不敢回嘴。心里却想,这万恶的封建社会我们全家都得是林彤月的狗吗不,我不要
“那将七公主的大宫女推下水的老仆”裴相收了收怒气问道,“是你找来的”
“是。那老仆是个外乡人,年前才到的帝都,在此地没根没基的,女儿是想”
“好了”裴相一阵头痛,这个不省心的女儿她知不知道那老仆是什么人就敢往家里带。
“此事为父会处理。若是有人问起,你一率说不知道。”裴相面色如常道。
“是,爹爹。”裴思懿心中疑惑更重,但看情况,裴相是不会告诉她了。不过,这事裴相接了去,自己就不必操心了。
送走裴相,裴思懿发起了呆,到底有什么是自己疏忽了的春岫小心问道:“小姐,老爷说了些什么让小姐如此烦恼”
裴思懿瞥了瞥春岫,忽然计上心来:“是这样,你过来”
打发春岫出了门,裴思懿叹了口气,春岫,你莫怪我心狠。
很快,晚间就收到了春岫失足落入水池的消息。
事情是裴夫人身边的王婆子来报的,但裴思懿知道,这王婆子是裴相的人。
“劳烦王妈妈了。”裴思懿装模作样的抹了抹泪,让新提上来的一等丫鬟夏铃拿了金瓜子给她。
王婆子只略看了看便收了。
裴思懿暗暗点头,裴相手下的人果真稳妥。
王婆子寻了个由头出了二门,向裴府管家回道:“事情办妥,小姐反应很正常,像是早就知道似的。这是得的赏。”说着将金瓜子呈在手上。
、第十七章 憋屈的公主
裴府管家看也不看王婆子手里为数不少的金瓜子一眼,淡淡道:“这事你办得好。小姐赏你的就收下吧好好办事,日后有你的好处。去吧。”
王婆子点点头自去了。
裴府管家闲闲的踱着,穿过花园,来到外书房前,一收方才闲适的神色,恭恭敬敬道:“老爷。裴安有事禀报。”
裴相像是等候已久,扬声道:“进来。”
“是。”
“老爷。”裴安把方才王婆子所说报与裴相知晓。
裴相点点头,心道这个女儿果然颇有城府,又狠得下心,想来进宫没太大问题。便问起更重要的事:“赵廉那边怎么样了”
“那老东西嘴可紧,身子又弱,下边怕把他一鞭子抽死了,一直没大敢上刑。”
“谁让你们用刑的。”
“是小的自作主张,小的该死。”裴安看裴相并没多大怪罪之意,也就嘴上讨了几句罪了事,“不过依小的看,赵廉怕是误将锦袖姑娘当做了前朝的丛皇后。”
“哦”
“小的也亲去看过,那赵廉嘴里一直念叨什么阿嫣。可不正是前朝丛皇后的名讳”
“丛嫣吗”裴相了然,若是这样,赵廉会去拉扯锦袖也不算奇怪了。
百姓们可能不清楚,但裴相可是从了开国大帝朱承业的龙,自然对前朝秘辛多有了解。
前朝皇帝上赵下谦,却不是裴府地牢中的赵廉。
这两兄弟乃一母所生,感情非常好。年少时白龙鱼服,在江南识得一个小吏的女儿,惊为天人。
此女正是后来成为前朝皇后的丛嫣。
当时丛嫣家人并不知二王身份,便坐看二龙争凤,想择优而取。
谁知在兄弟间的明争暗斗中,赵谦使了个巧儿,一道懿旨遥遥南下,却是前朝皇太后赐婚赵谦与丛嫣。把丛家吓了个半死的同时,还让赵氏兄弟反了目。
自古红颜多薄命,那丛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