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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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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好好聊。”

福晋听晴儿说了些最近的家务事,横竖也没什么要紧的,晴儿处理的也都好。

福晋又说,尔康在缅甸也快回来了,让晴儿别着急。

晴儿脸一红,垂头不语。

相比前些日子,福晋现在在自己家里过得安心又舒适。

过了几天,又听到消息,说正在承德离宫的乾隆,给十五阿哥赐了名字,叫永琰。

另有老佛爷懿旨,令妃的位份晋为令贵妃。

正是快乐不知时日过。一晃十几天下去了。

福晋正要让人套车,去宫里看令妃和十五阿哥,忽然,延禧宫派人来报信说,十五阿哥夭折了。

福晋身子一晃,眼睛一黑,直接就晕了过去。

这可急坏了家里的人。众人忙把福晋抬进卧房,见福晋还没有清醒的样子,又忙请了相熟的太医来看。太医说是一时气急,不碍事。家里人这才放心。

福晋在昏昏沉沉里,又看见当日的状况。

当日她们在庭院中溜达,本来晴空万里,一刹那,一道闪电劈到跟前。五六只老鼠伴着滚雷,尖叫着朝她们姊妹脚下扑来。

令妃当时只低低地叫了一声:“姐姐快”然后便吓得失语,再也发不出声音。

福晋当时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机智,虽然恐惧、害怕,也硬是强忍着,没嚷嚷,没叫人,只咬牙驮着令妃离开庭院,先靠近屋檐,又上了台阶,最后进了卧房,方开口道:“来人哪,娘娘要生了。”

电闪雷鸣也好,红光冲天也罢,宫里最忌讳也最欢迎这样的事情,没有影儿也要造出来整人或捧人。令妃现在处境微妙,若是传出了这档子事,岂不是把刀把子递到旁人手里。

当日的电闪雷鸣被遮掩过去了,连延禧宫的下人也没闻到一丝气味。

可万万没想到,该来的劫数,终究躲不过。

学士府的家人只见到福晋于昏睡中哭叫,福晋却分明看到那群老鼠红透了的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十五章

福晋清醒过来,就要立刻进宫探望令贵妃。

晴儿连着几个婆子好说歹说,什么“今儿天晚了,宫门要锁了”,“匆匆见一面就走,反不能安慰令贵妃娘娘的心。不如明日早上再去吧”。

就这么着说了半日,才把福晋拦下来。

第二日清晨,福晋带着肿肿的眼睛进了宫。

见到令贵妃,她也是一夜没睡的样子,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福晋又心痛,又悔恨,双膝扑倒,哭道:“娘娘”

伺候的宫女们一看这个架势,忙知趣的都走了。

腊梅和冬雪阴沉着脸守在外头,谁也不放进来。

令贵妃仍旧不能下床,她躺在床上,疲惫的看着福晋,只道:“姐姐快起来。”

福晋自己擦着眼泪,却还惦记着令贵妃,道:“娘娘虽难过,可是千万节制,月子里不能哭的。”

令贵妃不悲反笑,道:“我不哭。可是却不为了月子。”

福晋看着令贵妃这个样子,心里害怕,仿佛见了一个歇斯底里的大疯子,别人都哭,只她笑。

令贵妃轻蔑地道:“姐姐,你也别哭了。咱们姊妹自小遭的那些事,你都忘了吗有些东西,你越是把它当回事的哭,就等于越看得起它;越看得起他它,它就越猖狂,以后便加倍的鄙视你、糟践你。”

福晋不敢搭话,只想着她们小时候。那时候她们的父辈,别说军前效力,连个能自立的正经差事都谋不到。

他们一家子挤在一起,日日听上头主子们的招呼,让往东不敢往西。

令贵妃道:“我们穿的暖,吃的饱,衣食无缺,可在娘胎里就注定了当奴才的命。早先的事情,我不大知道,可从爷爷那辈子起,我是亲眼见过的。他就跟个老驴拉磨似的,蒙上眼,推磨,推一辈子也不能朝前进一步。到了咱爹,还是一个样。”

令贵妃又道:“咱们全家都是奴才,将自己一辈子耗尽了,除了生下个把孩子,替人家继续推磨,咱们什么也做不到,什么也留不下。”

福晋试探着,放柔声音,劝哄令贵妃,道:“咱们周围的人,也不都是你说的那样低贱,而且,不管做到做不到,大家也都是想好的,没一个朝下流路子里走的”

令贵妃笑道:“你还记得吗,我小的时候,家里来了个算命的,要给咱家里人算命。我也想算,可那算命的偏不给我看,口口声声说,姑娘家没出嫁,不兴得算命的。我当日遗憾的跟什么似的。”

令贵妃又摇头笑道:“现在,我也算嫁了人的妇人了,可是却一点儿也不想算命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福晋仍不敢开口,只得摇头。

令贵妃冷笑道:“我投胎生下来,就命定了姓魏。我的运程嘛,不用算也知道,咱爷爷奶奶、爹娘遗传下来的运程,我也是一样。我只恨咱爷和咱爹没出息,一边推磨,一边还妄想着那根胡萝卜。”

福晋试探的道:“可是娘娘现在抓到那根胡萝卜了呀。”

令贵妃挑眉道:“我要是抓到了,就不是今天这个样子了。我只是抓了个影子。是啊,偏偏叫我抓住了那个机会。可那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这十几年走来,我明里暗里遭了多少白眼,多少欺负。好听难听的话又听了多少。”

令贵妃平息了一下起伏的呼吸,才接着说道:“这些全都可以不算。我明白,自己到底是抢了人家嘴里的肉,那些薄待,是我该受的罪。可是命运对待我真的公平吗都说我一个奴才秧子爬到这里就该谢天谢地了,可我用了多少心血”

说到此处,令贵妃被自己的唾沫呛到,干咳起来。

福晋忙倒了一杯水给令贵妃。

一杯水下去,仿佛连令贵妃的怨气和怒气也被泼灭了。

令贵妃苦笑道:“昨晚我一个人呆着,才猛然发觉,原来不知从何时开始,我在不知不觉里,已经掉进了一个命运的陷阱。那个陷阱,就像我自己挖的一样。我在后宫的位份每晋封一次、我心中每生出一点有小阿哥的希望,就等于自己又在那个陷阱里铲了一把土。希望越想越大,陷阱越挖越深。我越努力靠近那个目标,就离那个目标越远,也就越发现事与愿违。十四阿哥的时候是这样,十五阿哥竟然还是这样。我这十几年的心血和希望,只换来一个人生的讽刺。”

令妃又道:“昨晚想通这个道理的那一霎那,我觉得自己被这个冷冰冰的世界狠狠的抛了出去。什么希望永存、什么前程光明,都是自欺欺人的傻话。”

于是令贵妃又对福晋笑了,淘气道:“人生荒谬如此。命运全没有道理可讲,它是个疯子。它要我哭,我偏笑。它再怎么折腾我,我都不会瞧得起它。我有什么了不起呢,不过是一个小蚂蚁而已,死了也不值什么。如果我连这点打击也受不住,那我就是这一刻便死了,也绝没脸面去见我们那些吃苦受累还被人瞧不起的祖宗。”

令贵妃的话,福晋半点也没听懂。

刚才令贵妃说“希望永存”是傻话,可是,如果希望是假的、是没有的,那么福伦、尔康,包括福晋自己,又能靠着什么信念支撑着,以便继续走下去

福晋朦朦胧胧觉得,在令贵妃这里,这个“希望”,跟祖辈父辈的“胡萝卜”,沦为了同类的东西。

福伦福晋再没有勇气放任自己继续朝深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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