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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到了钦天监,只小燕子一人跟陈先生在屋里,常远自在另外的房间里等。
陈先生见小燕子闷闷不乐,便开玩笑地问道:“没人陪你起哄,不开心了还是怕太后娘娘回京,拽住你的脚脖子”
小燕子便笑道:“是啦,我跟先生讨个主意吧。太后来了怎么办啊”
陈先生道:“宫中之事千头万绪,如果没人提醒告诉,太后才不会理会这档子事。”
小燕子叹道:“您这是侥幸心理。比我那馊主意更不靠谱。”
陈先生笑道:“太后一听到钦天监就生气,谁敢没眼色跟她说起这里的事情”
小燕子睁大眼睛道:“这可是稀罕话,我之前可从没听过。”
陈先生笑道:“稀罕话听多了,脑袋就变成一团浆糊。几何可就再也学不下去了。”
小燕子赶紧笑道:“那我不听了。”
从钦天监出来,时间还早得很。小燕子哪儿也没心思去,可是也不想就这样回宫。
正在这时,几丝细雨带着寒意洒落下来。
常远道:“咱们先找个地方避避雨,等雨停了再走吧。”
小燕子无可无不可,也就答应了。
他们就进找了个酒馆进去,在最靠近门口的桌前落座。
小燕子见常远的眼睛先盯着四周看一圈,便笑道:“我又不是皇呃,老爷。杀了我也是白费工夫。”
常远这几日跟小燕子也熟悉了,便笑道:“这位公子讲话真是口无遮拦。”
小燕子道:“咱们别干坐着等,找些东西来吃吧。”
常远看样子不太愿意让小燕子在外头吃东西,但也没说不行。
小燕子便对身旁等着的小二道:“要一壶烧酒,还要唔,花生米牛肉”
她忙向常远求救,道:“我不会点菜,你接着上。”
常远便跟小二说了几个菜名,小二应承了,先去把小燕子要的一壶烧酒并几碟凉菜端了来。
常远斟了杯酒给小燕子,自己却不饮。小燕子知道这大概是他们的规矩,也不强求。
外面的雨竟越下越大。
一个锦衣男子被大雨淋的浑身湿透,跌跌撞撞跑进酒馆,也不管有没有人,上去就在第一张桌子上闷头坐下。正巧就是小燕子他们做的这张。
常远待要说话,小燕子止住他,只笑着朝那个锦衣男子努嘴。
那个锦衣男子被冻的浑身哆嗦,牙关打颤。
小燕子便取过酒杯,斟了杯烧酒递给他。
那个人也不看递给他酒的人是谁,更不推托,接过来就一口饮干。
然后才抬头对小燕子道谢,道:“多谢公子。”
小燕子见他浓眉大眼,偏带着一股呆气,便想逗他玩,乃问道:“壮士,能复饮乎”
那人笑道:“卮酒安足辞”
小燕子便替他又斟满一杯。那人又一气饮了。
小燕子又要再斟。
常远拦住她,道:“公子。”
那个锦衣男子道:“这位少爷,莫不是怕我骗你们酒喝”
他叫小二过来,要了四壶烧酒,取了两壶放在小燕子跟前,自己面前留两壶,笑对常远道:“两杯换两壶,如何”
小燕子便拿过他递过来的酒,将自己的酒杯斟满,却只抿了一小口。
那人见状,也不强她,只顾自己喝。
小燕子反而不好意思,道:“你的心意我领,不是我不奉陪,实在喝下便不舒服。只尝尝香气就很满足了。”
那人一笑道:“一壶开心就一壶,一口尽兴就一口。有什么分别。”
小燕子看他,那简直不叫喝酒,应该叫朝口中倒酒。
不一会儿,两壶酒已经“倒”干净,小燕子又把自己的份儿给他,仍旧“倒”了。
之后他便伏在桌上一动不动,好似醉酒后睡着了。
外面的雨也停了。
常远低声道:“再不回去该晚了。”
小燕子点点头,替他们这一桌结了帐,才让酒馆里的人把马牵来,跟常远一起上马离开。
小燕子回到漱芳斋,紫薇不在。
小燕子便问金锁,道:“她哪里去了”
金锁不在意地道:“说是去养心殿了。”
小燕子心中暗暗叫苦。她回宫后先去的养心殿,刚刚才从那里出来。就乾隆自己在里头,紫薇何曾去过。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九章
乾隆“微服出巡”结束后,他先去了养心殿。小福子服侍着乾隆换下衣服,刚擦了把脸,五阿哥就来了。
乾隆细听五阿哥不急不缓慢地总结这些时日朝廷内的大小事务,条理清晰不说,最重要的是简短。
他赞赏的对五阿哥道:“难得你思路明白。处置的也还得当。”
五阿哥自然立刻自谦,左不过还是那些话,无需再说。
乾隆又道:“太后最近一两日就回宫了,朕准备亲自出宫迎接,这个事情就交给你办吧。太后那边的行程,你去信问福康安,是他负责的。”
五阿哥答应着退出去了。
乾隆又喝了两口茶,便放下茶杯,直接去坤宁宫了。第二日则是直接从坤宁宫去的朝堂。乾隆虽然不常常在皇后这里留宿,但每月的初一、十五和外出回京之后必定会来,这些年来从未误过。
待乾隆离开后,众人陆续来给皇后请安,最后连固伦和敬公主也来了。
和敬公主是孝贤皇后的长女,现在已经是个中年人,年纪比乾隆很多贵人都要大,乾隆却一直待她如小女孩,疼惜她襁褓之中丧母,几十年如一日的珍爱。
固伦和敬公主的派头从来都是后宫第一。
令妃这次极不走运,她此刻也在坤宁宫。
和敬公主上来,见到皇后,便道万福,皇后笑着颌首。
接着,和敬公主看着令妃只轻轻一颌首,令妃却只能立即站起来,对着公主道万福。
和敬公主这一下子上来,整个坤宁宫鸦雀无声。令妃这些年权势日盛,在太后和皇上跟前都没试过被人这般漠视,更别提在皇后这里。
令妃也是好肚量,仍是笑笑的脸儿,待到和敬公主跟皇后请过安,谈过几句闲话,最后又告辞之后,她才离开坤宁宫。
众人都走了,容嬷嬷方开口笑道:“老奴虽然知道,和敬公主这么着做事是一贯的,并不是为了皇后,但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还是觉得解气。”
皇后也笑道:“这也难怪她,令妃和富察家的恩怨说不清楚。和敬公主对别的妃嫔并不是这样。你看她当年对和嘉公主的母亲,一样的笑语温言,见了面也都是道万福的。”
容嬷嬷道:“可笑令妃次次在和敬公主跟前吃哑巴亏,回头自己呆着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