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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晴终于破涕为笑,心满意足地搂着辰汐又开始撒娇,却发现他脸色有些莫测高深:“师父,你怎么了”
辰汐看着她,意味深长地道:“没什么,只盼你以后可别后悔”
辰晴心想我有什么好后悔的只要不是你女儿,什么都好不对,徒弟也不好。“师父,你以后不要再把我当徒弟了好不好”
“傻丫头,我从来就没当你是我徒弟过”
辰晴猛然想起,师父跟她说话从来不自称为师,也从来没喊过她一句徒儿,都只说“你”和“我”。她心情激荡,冲口道:“那我可以做你的妻子吗”
“你本来就是我的妻子啊”辰汐在心里道。但这句话现在还不能说,否则这丫头一定会马上扑过来把他推倒。
“当然可以”他摸了摸她的头,无声地叹了口气,“不过要等你再长大一点”他本来觉得等多久都无所谓,可是这丫头实在越来越难以应付。
门前的柳树叶子绿了三五回,山下村头那个扎两个包包头,看见辰晴就叫姐姐的小女娃娃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了。
“师父,我长得还不够大吗”辰晴略抬起脸,仰望着他。她在女子中身材算得高挑,额头正好到辰汐下颌。
这个角度,他曾经无数次把吻印在她的额头上。
辰晴觉得心里有些混沌模糊的东西,说不清道不明,却又透着与生俱来的熟悉。在师父面前,她从身到心都有种归属感。
爱上这个人,是那么水到渠成,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可是师父的态度却是那么费解。明明喜欢她,待她那么好,也亲口许诺会娶她,为什么迟迟不肯要她总是推说以后,再等等
他甚至缠不过她,远远地在山顶另起了一坐小屋,不再与她同住一处。
师父在躲着她
雪狐听着辰晴怨妇状絮絮叨叨说了半晌,终于若有所悟,一脸同情地看着她:“你师父他一定是”
辰晴听得睁大了眼睛,脸却红了
“小师叔,小师叔,你过来”辰晴见冥风站在一旁观摩炎焱与师父对弈,立即抓住这个机会道:“小师叔,我用去年冬天在梅花上采下来的雪水沏了新茶,你过来尝尝”她满脸堆笑,连拉带拖地将冥风请进里屋,殷勤地端上茶水。
无事献殷勤啊冥风很警觉地看着她。这丫头该不会是又要问他那个问题吧
前几天带她去冥界玩了一趟,曼殊捧出贴身戴在胸口地一枚黑玉给她看,告诉她那是冥风修成前的真身。害得冥风被她石头石头地叫了好一阵子,冷嘲热讽说他心肠像石头一样又冷又硬。而且回来以后就缠着辰汐一直问,非要知道师父的真身是什么。
“别问我你师父真身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你自己去问他”冥风只怕她又要问这个,先拿话堵住了她。说来也奇怪,他与辰汐相识这么多年,还真没听他提起过。
辰晴也曾屡次追问,辰汐总说时间太久,自己都忘了,这丫头却哪里肯信。
“不是要问你这个啦”辰晴突然脸一红,不胜羞涩,凑到冥风跟前,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道:“小师叔,我师父,他是不是跟你一样”后面的话实在太难启齿,她说不出口。
冥分听她话说一半,好奇心被吊起:“什么跟我一样”
辰晴犹豫,这是雪狐分析她转述曼殊的话得来的结论,小师叔是肯定是不能那啥,要不然哪个男人能憋得住八千年
“不说拉倒”冥风假意不耐烦站起来要走。
辰晴把心一横,“我师父他是不是跟你一样不能人道”
“噗”不能人道就不能人道,什么叫跟他一样不能人道冥风想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呀,小师叔,你怎么了这茶很烫么”辰晴手忙脚乱地替他找抹布。
“小师叔你别走呀”
“喂,小师叔”
炎焱看得直乐:“这丫头跟他说了什么把他吓得逃命一样地跑”
辰晴一路紧追不舍,冥风无奈,最终随口胡诹一气,把她绕得云里雾里才算打发了这缺心眼的傻丫头。
“雪狐,小师叔说,神仙是无所不能的,这是什么意思”
雪狐不说话,凑上来抽着尖尖的鼻子围着她使劲嗅了一圈。
“喂,我在跟你说话,你闻什么呢”
“闻闻看你有没有女人味”
“女人味”辰晴奇道。
“对,半点也没有”雪狐看向她的目光益发同情,“唉,难怪你师父不要你”
“你说什么”辰晴怒。
“既非不会,也非不能,那就是不愿”雪狐盖棺定论。
不愿
原来师父是不愿
雪狐的话令辰晴倍受打击,却又不得不承认很有那么点道理。因为师父虽然一直都说喜欢她,要娶她,可言行举止,对她却没半分男女之情
是她太没有女人味
一下午辰晴都靠在山边的岩石上呆呆地出神,满心苦闷。
“姑娘,请问此去天水镇的路”话音突然中断,语调急转:“是你”
“嗯”辰晴抬眼望去
来人骑在马背上,英俊而棱角分明的脸,一身戎装,气宇轩昂,红色的披风鲜艳得像一团火。似乎有些眼熟。
“是你”辰晴终于记起来了,数年前的自己离家出走的那个夜晚,在山里迷了路,遇到的那位少年将军。
他看起来比以前成熟了不少,眉宇间多出了一股不可抗拒的威严。见到辰晴,他素来冷俊紧绷的脸突然放松,眼睛弯成月牙,笑得发自内心地柔和:“终于又见到你了”
他细细打量着她:她还是一点都没变,还是那样清涩楚楚,带着些许稚嫩的娇憨模样,看不到丝毫岁月的痕迹,还是姑娘家的打扮他正想问,却听辰晴突然开口道:“你还记得我”
“从没忘记”将军冲口道。
“你为何一直记着我”
将军笑而不语。
辰晴忽道:“你喜欢我”
将军不意她如此直白,也微笑着默认。
“那晚你说要带我走,现在还愿意吗”
将军一怔,随即毫不犹豫地点头。
辰晴说出这话的时候自己都有些吃惊,我在说什么可嘴里接下来的话却更惊人:“那你去跟我师父说,你要带我走”
雪狐躲在草丛里,心里咯噔一声。它本来是三分胡说三分恶作剧,更有三分恨铁不成刚的良苦用心,想下副猛药激得那丫头回去推倒师父,结果这下砸了
“小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