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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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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衍灏顺着董文韬的视线看过去,只看到飞马扬蹄荡起的尘埃,于是便戏谑道。

董文韬回过身来,看见迎面向他走来的风衍灏,连忙迎上前去,躬身道了声“万安”。

“那么客气做什么在宫中是碍于祖宗礼制,出了宫城咱们就是兄弟,如今远在丹香,哪里还用得着这些”风衍灏伸手将他扶起,笑着说道。

董文韬直起身来,公私分明的面容不减分毫,应声说道:“此次出行乃是皇上御诏钦点,执行公事,太子与臣乃是君臣,理应全君臣之礼,还望殿下莫要再说这样的话”

两人边走边说,一同上了不远的角楼,这原是丹香国的瞭望塔,此时却做了吴珠国遣来的将士的一个驻扎之地。

“唉”风衍灏闻摇摇头,晓得董文韬的脾性,便也不为难他,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丹香国土,叹口气,只道:“罢了罢了,咱们不说这些,我且问你,你在这香城搜罗数日,丹香旧国皇室亲眷可曾有了什么消息”

“臣实在惭愧,日日在这香城中搜罗他们的踪迹,却是并无所获。”董文韬低头道。

风衍灏轻笑,似真似假地说:“若是父皇遣来的是三皇子,不知道董贤臣可还会是这样的结果”

董文韬应声跪倒在地,抱拳朗声道:“无论皇上此次派遣的是谁,臣都是一样的尽职尽责,丝毫不敢怠慢,还望殿下明察”

风衍灏笑着嗔怪道:“你瞧你,我不过开了句玩笑,随便说说,哪里犯得着你这样紧张兮兮地不是我说你,董将军,你可当真是无趣的很。”

看一眼依旧跪在地上的董文韬,风衍灏没劲地扬扬手,道:“起来吧,还跪着做什么”

董文韬得令站起身来,陪着风衍灏一道站在角楼的飞檐下,听着北风呼啸卷起角楼屋檐上挂着的铜铃“泠泠”作响,审视这白雪茫茫之间万千疆土富饶的丹香。

威威丹香,万里国土,泱泱大国,百万臣民,也不过是一瞬间,便消失殆尽,如今,这都是吴珠国的。大雪之下,跳目远望,所及之处,有一天,会是谁的呢

第十五章 雪地旧梦

夜色沉沉,寒风追随着雪花漫天飞舞,洋洋洒洒地铺满了整个深邃的天空,将那原本就深不可测的黑装点得更加神秘。香城被纷纷扬扬的白雪笼罩着,远远望去,静谧的像个玩儿累了熟睡的孩子。

静静的香城,寒风里透着充满人味儿的暖意,景宁呼吸着这熟悉的空气,瞬间感慨万千。回想着往日在宫中欢乐的时光,景宁的鼻尖酸酸的,望着那白茫茫的大雪一点一点堆积起来,渐渐掩埋了院子里的一切,她突然间好想自己也能用这场大雪把脑海中那酸涩的记忆埋葬了,等明日太阳重新升起,融化了的积雪混合着那酸涩,便一道消失不见了。

这样想着,景宁就跳下了回廊的雕花护栏跑到了雪地里,仰头望着头顶撒落下来的雪花,铺身倒地,任雪花落在自己的头上、身上也不予理会,只拿那颗乌溜溜的眸子死死盯着那黑洞洞的天空,还有翩然飞舞的大雪,这一刻,她就是想睁大眼睛好好看看自己是怎样被掩埋的。

慢慢地,雪落下来,铺了薄薄的一层,洒在眼睛里,刺一样,感觉着疼,却只是一瞬,转眼就消融了。景宁觉得,如果现在她能看看自己的眼睛,她相信它一定是明亮的,而且一定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亮。她想着想着忽然就笑了,口鼻中呼出团团热气,白茫茫的在空气里,像燃烧着的火焰一般蒸腾向上,慢慢的,又都消失于无形。

雪越下越大,景宁身上的雪锦暗花回纹袄子慢慢渗进了雪的凉,体温慢慢被逼退。当温热散尽,浑身融进了这天地间,景宁的睫毛上都结了冰,白白的一层,她终于撑不住,在迷糊间闭上了眼睛。

可是,她闭上眼睛看到的却不是灰暗,而是大雪之下的舞风苑。院子里腊梅花凌寒而开,红艳艳的一片,衬着晶莹纯净的白雪,显得越的精神可爱,连那雪也越的白净了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一阵银铃般清脆的笑声远远传来,景宁打舞风苑的后花园笑闹着跑出来,边跑边躲避着哥哥景宇捧着雪要往她颈子里洒的手,一时又跑又笑,气喘的急了,便忍不住咳起来。这会子景宁正在玩兴上,纵是咳嗽也不肯停下来,依旧边跑边笑,直到咳得凉气冲进了心肺,急痛钻心,咳出了眼泪,这才抑制不住地抱着肚子蹲下身来,痛苦得哼哼。

姐姐景宜和侍女凝香、舞风,原在腊梅花丛中折梅花,正笑着商量说要把梅花折了添在皇祖母房里。大冬天里,到处天寒地冻,没什么好的景致,唯有这红艳艳的腊梅最是温暖人心的,只可惜皇祖母身体不好,不得出来逛园子赏梅花。还是景宁心思聪灵,听了景宜的思虑便开口道,咱们何不把花挪去皇祖母房里这样皇祖母就算不出宫门,也可以赏梅花了。主意倒是不错,景宜便赶紧遣人叫了景宇一道来,可到了园子里,景宇和景宁就闹上了,追来追去地乱跑,不一会儿就出了她的视线。

等到景宇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指着园子前头断断续续地说景宁咳倒在地上的事的时候,景宜一下子懵了,手上的一捧梅花洒落一地,脑子里空空地回荡着景宇的话,拨开挡在一侧的梅枝便朝前院跑去,等见着躺在雪地里的景宁,一下子便跪倒在她旁边,只抱着她掉泪,惊慌地大喊:“太医,太医快叫太医”

周围廊子上侍候的仆婢听了,乱作一团,急急忙忙地便跑出去叫太医。景宜抱着景宁费力地站起来,摇摇晃晃地也往太医院跑。

景宇一顿疾跑追上她们,不知所措地站在景宜的眼前,景宜疯地冲他叫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叫父皇、母后”

景宇被吓了一跳,愣愣地点点头,这才拔腿往丹香王的寝宫跑去。

等景宁再次醒来的时候,景宁已经是睡在父皇的龙榻上了,朦朦胧胧地睁开眼,脑袋晕晕乎乎地盯着眼前模糊的人脸逐加辨认,等看清了她的父皇、母后,景宁登时就大哭了起来,也是这时候,她才觉自己的声音竟然不出来,只卡在喉咙里出气。

景宁一下子就被吓住了,泪流得更加急,却是无用,末了,只剩下她大力地死扣着脖子,惹得丹香王和王妃越地心疼,少不得要训斥景宇一顿。见父皇、母后训斥景宇,景宁也是一个劲儿地哭着往景宇身上扑,景宇这会子只任她胡闹撒泼,拉拉扯扯间打痛了也不出声,只低着头默默忍着。等景宁好了,景宇只是越地疼她,越地宠着她,却是半点不敢再与她胡闹了。

从此,在下雪天,景宁便失了雪地里的乐趣,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雪无声地飘落暗自出神。再冷些时候,她便被看的更严,天天只能躲在寝殿里抱着暖炉跟丫头玩儿,若要出去,定然是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宛若颗会移动的粽子。

后来,她的声音是恢复了,只是一到天冷的时候,多说些话,唱几句曲子便会失声。起初,她害怕极了,后来丹香王从外头请来了许多身怀绝技的民间艺人与她解闷,慢慢地景宁倒也习惯了,不知不觉中还学会了好些乱七八糟,不上台面的东西。

总想着她是孩子性子,身体又若,玩心重些也是不肯多加理会的,倒也叫景宁的童年过得活色生香。反观景宜就没有那么轻松,这个、那个,喜欢的、不喜欢的,只要是女孩子该学的便都要学,不仅要学,还要学得精细才能算完。

直到皇祖母去世的那一年,又是在冬天,景宜和景宇照例去腊梅院里给皇祖母折梅花,景宁一个人在皇祖母的寝殿里陪着她闲话。正说着说着,皇祖母就不搭理景宁了,景宁以为皇祖母累了,就住了嘴,乖巧地给皇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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