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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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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煊一直看着方媃,方媃一直避着他的视线,即使是吟完诗,眼睛还是看着湖水。

她不愿与他目光相对,但应煊看的出,她的眉宇间,并无哀怨。而他最恨的,正是这一点。

应煊不置一辞,霍然站起便走,众人回过神來忙跪下恭送,柳婉是跟着他來的,而此时他竟不理她,只管自己一个人摆驾回宫,把她扔在当地。

静嫔看柳婉的表情僵硬,便假意打趣方媃道:“方嫔这首诗一定作得极差,愣是把皇上气走了,连敏婕妤都给忘了。婕妤娘娘,不知您是打算追上去呢还是回自己宫中皇上沒有婕妤陪着,晚膳怕也进的不香。”

她这话,让任婕妤和方媃都忍不住想笑,极力绷着,不使脸露笑容。今日皇上可是对不住柳婉,本來等一会儿,柳婉肯定要与皇上一同用晚膳,然后自然是春宵一刻了,可看眼下这情形,柳婉今夜承幸这事,怕要泡汤了。

方媃深感无耐,都言君心难测,皇帝的心思你别猜,猜來猜去猜不明白。自己那诗也不过是深宫女子随口一叹罢了,难道真能惹得皇帝连幸妃子的兴致都沒了这威力也太大了。

柳婉好涵养,台阶难下,硬着头皮也要优雅得下來。她笑道:“皇上理政辛苦,恰好这几日湖边景色正美,所以我便自请每日陪皇上來此处散心,诸位姐妹千万莫要以为皇上独宠于我。皇上用膳,我一向是只在旁边侍候,不敢共进的。这点规矩,我还是知道的。”

静嫔不以为然地轻哼一声,不再说话。规矩也是人定的,皇上若真有心要破规矩或改规矩,谁又敢拦柳婉不愧是大家闺秀,冠冕堂皇的话张口就來。

承佑殿外侍立的小太监看见皇上远远走來,赶紧跪下。皇上大步流星得走,仿佛是有什么急事般,后面跟着的宫人尽力快走,却还是被甩出很远。

应煊进了西暖阁,宫人躬身奉上茶來,又有捧着巾帕和水來,请他擦拭。应煊坐下來,看着墙角紫檀如意纹花几上的玉云龙纹嵌宝石香炉,怔怔出神。

方才在倾碧湖边,眉真作的诗,像根刺般,扎在他心里。

“园中花意浓,心里绝喧嚣。白发会应生,红颜岂长保。梦去游仙境,醒归更寂寥。但看倾碧湖,不是蓬莱岛。”

应煊反复品味最后一句“但看倾碧湖,不是蓬莱岛”,这一句,活像打了他一耳光。

她已经厌倦了宫廷,厌倦了他。

应煊的目光移到桌上的玉龙镇纸,这条玉龙雕得活灵活现,仿若真龙。

为了成为真龙天子,为了登极天下,他殚精竭虑,付出了一切。每一日都在谋算、权衡,每一日都在忍耐、煎熬。

在朝堂上,在皇宫里,每行一步都是如临悬崖般的小心翼翼,心里脑中的那根弦时刻紧绷着,不能片刻松懈。

他需要一个人,一个他喜欢的女人,能在他回家后,如春风般温柔得抚慰他,全心全意得爱他,让他暂时忘记外面的阴谋倾扎。

他也需要一个人,理解他支持他,能与他分担失败的痛苦,分享成功的喜悦。

他多么希望那个人是方媃,一个他爱的女人。可她多少次的告诉他,她不是那个人。

应煊失望之极。她的心,永远也不属于他。那天,愤怒失望之际,说出了狠绝的话,并且也终究付诸实际,果然不再宠她,进宫后只封她做了嫔,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彻底失宠了。

屋中的香炉里飘出袅袅香气,是清淡的莲花香气,闻到这香气,他想到了柳婉。

八十 鹅梨香冉冉

先皇在位时,他做为亲王,几乎日日出入宫廷,很早便与柳婉相识了。最初他只是欣赏她的才气,并无他想。

是柳婉主动向他表达了爱慕之意,而他,出于种种考虑,便顺水推舟接受了她的感情。

他在宫里有许多眼线,但还缺少一个像柳婉这般极得父皇信任,日常能接触到御书房笔墨的人。像柳婉这样身份的宫人,是所有皇子都想招拢的。

只要能将她招览到,有她做内应,皇帝身边的事大多可知。

如此重要之人,又是主动投靠,应煊自然不会错过。更重要的是,柳婉的投靠并不只是她一人,而是代表她的家族选择了他。她的父亲是兵部左侍郎,兄长是御前侍卫营副管领,这两人手中的权利意味着什么,应煊怎会不知。

于是他们两人便你有情我有意得暗渡陈仓了。既然是他的女人,应煊自然会许她一生平安,她为他做了很多事,他也记在心里。

柳婉是极有心计的女子,她所要的不只是一个心爱的男人,还有更大的野心,这些应煊自然心知肚明。她选择他,一是因为爱他,二是因她认定他才是最有可能即位,最有实力的

皇子。

这样的女子,应煊不爱,永远也难以爱上。但他需要她,所以还要对她好。

当他看着柳婉时,与她说话时,会忽然想到王府里的方媃,想她此时正在做什么在看书,还是在绣花多久沒有陪在她身旁了多久不曾与她细细说过话了她的眼神越來越疏离,让他难受。

些微的恍神,自然入了柳婉的眼,慢慢的,她也就明白了一些事。

先皇病重时,柳婉密告他,先皇确实已经亲自写下继位诏书,只是不知内容,也不知诏书藏于何处。皇后把持内闱,等闲之人难以接近,消息封得死紧。

他焦急万分,他的谋臣们皆说,若能想法得知诏书内容,便可有的放矢,抢到先手,立于不败之地。

柳婉深知此事关乎重大,也知应煊之急,便甘冒大险,趁皇后不在时,设法从神智不清的先皇口中套得诏书所在。

她偷看了诏书,诏书上果然是命应煊即位,便立刻告之了他。沒过两日,又偷听到皇后与瑞王密谋,想篡改诏书,暗害应煊,瑞王宣布即位之时,便是皇帝咽气之时。

虽然应煊早已布置妥当,胸有成竹,却还亏得她偷听到了这些密谋,应煊才能先发制人,安排事先潜藏的人暗暗控制内廷,皇后与瑞王一举一动皆在他眼中。

后來的事,对皇后与瑞王來说,是永远醒不來的恶梦,对应煊來说,却是只手遮天、一鼓作气的痛快。

瑞王与皇后果然给昏迷的父皇喂了毒药,又要篡改诏书时,却发现诏书不翼而飞,自然惊得魂飞魄散。

应煊凭着手中的诏书顺利取得京营兵权,禁宫侍卫营将先皇寢宫层层围住,宫中暗伏的宫人同时出手,将皇后与瑞王制住,而那剩下的毒药,自然也不能浪费,恭请皇后服用了。

与此同时,京内所有瑞王党羽全被兵部派出的士兵捉拿、软禁。一切尘埃落定。

柳婉做了那么多事,他即位后自然要重赏她和她的家族。柳婉早知他在王府最宠爱方媃,视方媃为眼中钉,生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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