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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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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媃轻笑一声:“其实再寻常不过,只是幼时孩子间玩笑而取,眉真取自经珠不动凝两眉,铅华销尽见天真这句诗。”

应煊反复念了两遍这句诗,走到她面前道:“起的贴切,内蕴雅意,暗含情致,不愧是文武双全的全材。

今年秋天武选,他已是中了,明年春天会试若再中,必是入仕的了。他本无心功名,从十三四岁便结交江湖中人,近一两年更是在江湖上有了名气,却突然一个回马枪,要收拢身心放弃自在而受官场拘束。依你看,他所图为何”

“不论他所图为何,王爷手中有权,若真不想让他考中,只有略施手段便可,又何必问妾身我已经是王爷的女人,而他如今不过是个武举,王爷莫非还怕了他不成”方媃冷笑。

“怕他若我真担心,他连京城都难以立足,遑论参加武选不过是一条小鱼,由着他去折腾吧。只是若你有机会再见他,不妨带句话,小鱼再欢蹦乱跳,也跳不出大海去,即使跳出去了,也要死在岸上。”

应煊轻甩袖子,环顾满堂富丽,火烛高照,却只觉了然无趣。这府里的女人面上对他千依百顺,可私下有几个是真心的,有几个不算计他方才刘氏去见他,当着王妃的面拿出这芙蓉笺来,要看他如何反应。

他自然明白刘氏用心,他宠方氏令她们妒恨,经常变着方儿的抓她小辫子,而旁边的王妃不能说是始作俑者,也脱不了干系。刘氏今日所为只是许多事情中的一件罢了,该挡的他全都能为她挡下,也不在乎多这一件。

真正令他生气的是,她进府一年半多,枕畔床前,也曾浓情蜜意,花前月下,也曾喁喁细语,但她竟还藏着掖着,不肯将自己的小字告诉他。眉真眉真,好个深情款款的小字,只因是那个男人为她起的,便成了他们之间的私密,封紧了嘴不肯告诉他。

她怕什么是怕他叫她眉真,污了她的青梅竹马之情吗管中窥豹可见一斑,她心中有他吗他心思百转,她不懂也不想懂,生气只伤了自己。

想到此处,应煊冷笑数声:“我本将心托明月,谁知明月照沟渠。”

方媃看他,这个人平日那么八风不动的,今日却有些不同。方媃感到自己处在矛盾中,进退两难。应煊大约是真心喜欢她的,她也想试着去喜欢他,可他身边那么多的女人,让她望而却步。

算了,先哄哄他吧,毕竟人家是她的大老板,米饭班主,真得罪的狠了,以后自己在这府里怎么生存呢至于可否回应他的感情,留到以后再想吧。说不定还没等她想通,他已经另有所爱。

方媃走到应煊身侧,轻轻拉起他宽大的衣袖,握住他手轻晃,柔声道:“不过是没将妾身的小字告之王爷罢了,值得这样生气王爷是高高在上的主子,妾身只是侍妾,不过是比那些有头脸的奴婢略强些罢了,许多话妾身都没机会对王爷讲,也不敢多讲。

莫说是王爷和妾身这样的身份,即便是寻常百姓家的夫妻,相互间也未必事事剖白,总多少有些隐瞒。隐瞒也并非出于私心,大多是善意的,否则两人过日子,怕是要天天吵嘴了。这小字确系表兄所起,不过是小时的玩笑罢了,家中父母虽知道却也从未当真。是以当初入宫的牒牌上未录此字。”

一番软话说下来,方媃见应煊虽还不言不动,脸色却略有缓和。她趁热打铁,一句句款款道来道:“王爷若怪妾身不告之罪,妾身愿意领罪,但俗话说:打碎盆说盆,打碎碗说碗。若就事论事,妾身心服口服,只切勿牵扯不相干的人,否则冤了妾身事小,伤了咱们的情份才事大。王爷是明见万里的人,做大事往往手段雷厉,却在小事上就不能还妾身个清白么”

眼前的女子容色佳绝,如煦色韶光,秋水盈盈相看,说出的话来又应情应理,教应煊如何还发得出脾气来。

方媃察言观色,知道他气已经消了一半,便试着拉着他手,引他坐下来,转身本要去吩咐避在外边的婢子换新茶来,却被他一把揽住腰身,按坐在他腿上。

三十三 心与心难通

两人不说话,默默相对。方媃细细端详这个男人,他出身皇家居移气,养移体,通身的贵重气派,让他不单单只是个清华俊美的男人,更多的是令人不敢逼视的尊贵威仪与气势。

回忆在现代见过那么多男人,有权的、有势的、有才的,形形,却从未有一人可与应煊的气势相比。而再想想眼前,凤子龙孙也见过好几位了,按说都是一个皇帝爹生的,但应煊在其中却还是鹤立鸡群,卓然不同,无人可与他比肩。

此时应煊搂着她,脸上殊无笑意,双眸幽深,只在她脸上来回睃巡,目光含着几分怀疑。但是方媃并不太担心,因为他的双手已经告诉她,他是放不下她的。气归气,他还是喜欢她的,话说回来,若是不喜欢她,又怎么会因她生气

这点道理方媃怎么会不明白然而他是一个皇朝的永亲王,不是与她平等的男朋友,也不可能一心一意只有她一人,所以就算知他有一份心意,她却难以真心诚意的拿出感情来回应。

两人大动肝火,此刻却相对无言。从白氏进门那日到今天,已经一个多月未曾单独相处,他身边美女常伴,今日居然因几句曲词跑来问罪于她,两人得以独处,若她真是那种爱争宠的女人,怕是要感谢那位刘氏了吧。

想起刘氏,方媃暗自咬牙:“好,很好,我本无心争斗,却是退避三舍也换不来清静。既然如此,以后也不用一味地让着、避着了。尤其是对这种两面三刀,背后算计的人,更不必手软。她只不要犯在我手里才好。”

应煊看她眸光精亮,双唇微抿,似是为什么事而气愤,便道:“隐瞒之事,你的解释我权且相信。那曲词一事却是饶不得的,朝三暮四,昨非今是攒家私,宠花枝,身,已至此;心,犹未死。好辛辣词句,虽是前人写的戏文,你偏偏誊抄出来,又口口声声说喜欢此词,安的是什么心

还偏教那刘氏捉个正着,欢天喜地当着王妃面拿给我看。谁都知我这段日子冷落了你,都相信你是拿这词来比我,出口妒气。她们只眼睁睁看我如何发落。犯上,善妒,你罪名不小,我若不罚,何以服众”

方媃嫣然一笑:“敢问王爷要如何发落妾身呢闭门思过罚抄佛经削减月例请出王府家法来打板子若都不能解王爷怒气,王爷便不必费心想了,只管将妾身交于王妃处置,保证合全府人的心意。”

进府这段时日,方媃渐渐品出了每个人的品性,常王妃面和心却未必善,虽还没见她有什么狠辣手段,但这位王妃绝不是易相与之人,这一回若真把她交给常氏发落,一定不会有好果子吃。

应煊一直看她,她的每一个表情都没放过,看她谈笑自在,方才因为生气而涨红的小脸,此刻倒是余霞成绮,晕染上雪白的脸庞,艳色无匹。

他道:“你这火气来去倒快本王如今也成蠢材了,为了几句酸溜溜的词,跑过来对一个小妾兴师问罪,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本王真是没脑子的。若是为这种无来由的事罚你,那本王不是与你们这些女人一样了么”

方媃淡笑,心里倒是很清楚,应煊今日此举无非是给自己找台阶下。之前把他气走,他一直不肯再过来,无非是因为她没给他台阶下罢了。至于“喜新厌旧”这个词,以方媃对应煊的感觉,知道这是不太可能的,至少目前不可能,因为到现在为止,他还是很喜欢、在乎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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