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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本就如此,越想知道的越不能知道,越不想知道的,越容不得你不知,知道了,又徒留悔恨,何苦来哉
司马超群维持着举剑的姿势,卓东来的刀背离开了他的脖子,对敌狠绝从来是卓东来的信条,可他却用刀背对付他,或许因此他才苟得一条性命
大英雄哈战无不胜的大英雄全他妈是卓东来策划的一出好戏他几乎听见空气中什么东西砰地一声猛响,和那不清不楚的梦一起破碎,那早就不是他的梦了,是他把梦丢了,还是梦把他遗弃了
这不重要,这一刻,什么都不重要了,对于被主人遗弃的傀儡来说,对于一个挑战主人失败的傀儡来说,又有什么重要呢
“哈哈哈哈哈”他仰天长笑,跌跌撞撞的走出门。
卓东来盯着他的背影,无色的液体滑下,耳边是司马悲痛讽刺的笑声,他恍惚却听到很久以前他们的话:
“我,司马超群。”
“我,卓东来。”
“今结为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此后福祸相依,患难与共,天地作证,山河为盟,如违此诺,天地同诛”
只是誓言历耳弥新,斯人何在
卓东来抬起手,面无表情拭去眼角最后一滴泪水,眼底突兀闪过一到白影,耳边依稀:
“我绝不会和司马刀剑相向。”他道。
“是吗”杀生丸道。
他挑起一抹讽刺的笑容,他突然很想见见杀生丸
但他注定是见不到的,紫气东来居空落落的。
卓东来一直坐到深夜,杯中的波斯葡萄酿已经寒透,他端起酒盏一饮而尽,冰凉的液体滑到胃部,空虚的胃开始抽痛起来,他面色雪白,神情不改,这已经是今夜他喝下的第三十四杯酒,酒坛见底,只剩香醇的酒味,杀生丸还没有回来。
他的门敞着,月辉冰凉,空庭积雪,他看着看着,似乎一瞬间天也老了地也荒了,他恍惚觉得杀生丸或许再也不会回来了。接下来也证明了他的揣测,下属匆匆跑来:
“卓爷,这是郭青尸体上搜出来的,之前并没有记录他买过这个东西。”
卓东来面无表情接过来,这是一串紫檀木珠,香味深沉优雅,就像他身上的气息。这或许是杀生丸的,或许是他最后留下的。他挥退下属,有些疲惫的转身走回内室,他走的很慢,背影似乎沧桑了很多。
他和上门,隔绝在自己小小的世界里,手攒紧珠子,指节发白,似乎下一秒那圆润的木珠就会碎成屑末,但他忽的又放了手,低着头,唇角勾起,笑的薄凉,笑的凄怆:
“司马,为了一个女人背叛我,蝶舞,为了一个男人背叛我,郭青,为了他兄弟背叛我你呢你又会为了什么”
他高昂着头,走到万人中央,他振臂一呼,万人景仰,他回首环视,四周空荡但那又如何,他仰起头,眸色清亮,就算全天下都与他为敌那又如何
“就算只有我一个,我也不会败,就算只有我一个,我也可以走下去。”
他缓缓到床边,卸去他一身紫色的锦袍,将手里的紫檀木珠放进怀里,靠近心口,似乎温热,似乎冰凉
作者有话要说:
、荒店
古老的东方国度向来有许多不能解释奇闻怪谈,它们多来自老林僻道,鲜少人烟之所,这正是杀生丸喜欢走的地方,他从来不爱一堆人闹哄哄的场景。
万迹踪绝,嶙峋的怪石组成的小道,烟云缭绕。杀生丸缓步独行,走着走着,眉头皱了起来,上次一没留神走到和尚窝,这次别又绕到什么奇怪的地方了。尽管他毫无畏惧,但横生的枝节总令人心恼,这片大陆有太多他不了解的东西,从那和尚交给他的一些东西便可窥一二,他也没那么自大觉得自己已经天下无敌了。
扑棱棱三两声,一对黑鸦从头顶掠过,杀生丸神色一凛,手按在刀柄上,双目微眯瞪着一旁。
“呵呵呵呵”一串娇俏的笑声脆如银铃,在空寂的小道上无端生出七分诡异。
杀生丸眼神一寒,冷声道:
“出来。”
话音刚落,一旁灌丛的阴影里跳出一个娇小的身影,绯衣如火,媚如晚阳,似乎把这背阳的山道映亮了三分。
“你别生气,我只是开心,这都好久没人来过了。”她看着不过十五六岁,一双杏眸大而明亮,扑棱棱眨了两三下,黑亮的眼瞳里满是喜意。
杀生丸锁眉,不动声色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子,沉默。
“呀,好像不是人,我就说嘛,人哪能找来这鬼地方”她吐了吐舌,似乎为刚才的口误感到抱歉。
“我看看,是什么妖怪”她嘟囔着凑近了几步,刚说完就猛地停住脚步,有些郁闷委屈的看着面前指着她的剑尖。
一翻白眼,嘁一声:
“小气鬼,又不是故意吓唬你的。”
呼了口气,她天性乐观,不该与这脸色臭烘烘的家伙计较,她又笑起来,道:
“你叫什么名啊,来这干嘛呐”
杀生丸收起斗鬼神,冷冷道:
“一只兔子”
小姑娘一瘪嘴,她不喜欢自己那身黑漆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