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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瞎眼的老头告诉卓东来，那是一口箱子，呵可是一个英雄怎么可以用一口箱子做武器当然不行，所以老头又告诉了他一个消息

一柄绝世的神兵，一柄叫泪痕的剑。

一把旷世神兵出现为何铸剑师却对着它流泪谁知道，谁也不知道，就是卓东来也一样。但卓东来知道，这柄叫泪痕的剑就是他要找的东西，这就够了。

红花集确实是个再好不过的地方，卓东来碰见一个少年，他已经很久没有在江湖上见过这样鲜活野性的生命了，所以他临走之前对他发出邀请：到长安，到长安找司马超群。

走的时候才初显寒意，这时却已是踏着风雪而归了。

漫天潇潇落落的白雪，屋里烧着火盆，杀生丸却仍习惯卧在窗栏上，就对着前门，所以当莹白的雪地里印入一抹华贵的紫色时，杀生丸第一眼就发现了。

抬起头，卓东来肩上还落着零星的白雪，他大步走来，在雪地上留下一排距离深浅都一模一样的脚印。他身上的紫檀香都带着冰凉的味道，杀生丸不禁眯了眯眼。

“我回来了。”卓东来冲他露出一抹浅笑。

杀生丸一怔，随即点点头，道：

“嗯。”然后便没了声息。

卓东来也不在意他的冷淡，他只是鬼使神差的回来没先去见司马超群，而是绕回紫气东来看看这个小家伙。

“你恢复的怎么样”卓东来淡淡问道。他知道他来这以后最努力干的事情其实就是恢复力量，也不知是何缘故让他禁锢于这种形态，现在不知情况怎么样了。

杀生丸身形微微一顿，抬眸看着问得一脸理所当然的卓东来，于是也道：

“三四成左右，过段时间应该勉强可以化形。”他倒也没有隐瞒，因为或许没有比一开始更糟的情况了。

“还不行就别逞强。”卓东来淡淡道，然后从袖中掏出几本薄册，道：

“我出去这些日子也打听过，乡野奇谈不少，却没人真见过妖怪，这是些怪谈野史，还有一点道家的修行典籍，虽不同源，你权作消遣就好。”

杀生丸真的愣住了，背着卓东来的眼有些微波动，像湖面玻碎的阳光，淡淡的涟漪，却又很快回归平静。

杀生丸没有回答，却也没有拒绝，卓东来倒也习惯了他的冷淡，换了一件紫貂裘，就又要往外走，他知道司马设的庆功宴还等着他。

到门口他却忽然想起一件事，问道：

“那人有教你文字吧”

杀生丸点点头，卓东来这才继续走。想起里面其实文字不多，以图画为主，他要是有什么看不懂的地方，晚上他回来可以再告诉他。

杀生丸就这么静静看着卓东来雍雅的身影缓缓步出他的视线，敛下眼睑，谁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是夜，雪已经停了许久。

如墨的夜空清透如洗，就像上好的黑曜石。

正月十五，正是月如银盘的时候，硕大的月轮挂在天幕，印着满地白雪耀眼生辉。

杀生丸似是感应到了什么，忽的一跃落到庭院中间。

原本静止的院子里忽然风起，满地雪碎凌乱，干哑的枯枝被折，发出“啪”的一声脆响，摔落在雪地里没发出一点声音。

不知错觉与否，月辉一瞬间似乎耀眼数倍，卓东来在紫气东来外十多米处忽然站住脚步，挥手让跟着的下属退下，自己却加快了步伐向院子里赶。

就在踏入门口的那一瞬间，他睁圆了眼，连呼吸也不由自主停住，满是震撼。

清冷的月光今夜寒到冰凉，在院子里却像一池凝结的银华，华光最盛的中央却是模糊的光团，隐约可以看见一个人影闪现。

当银芒越盛，几乎与昼同辉

光影却在一瞬间破碎消弭，然后满园清冷的月辉如常，只是院子中间多了一个人影，那人转过来和卓东来四目相对，流光满夜，端的辉煌

少顷，卓东来满脸的怔愣打破

“杀生丸”叹息一般的呢喃。

银发如瀑，长眉及梢，身形高挑挺拔，白底滚红樱边纹的和服，一身样式奇怪的铠甲，一条白绒披肩，五官冰冷英挺，颊边是两道鲜红的纹路，额上一弯浅蓝的新月似乎刚刚漫天消失的月光全凝在这人身上，卓东来从没见过美得像这样的“人”，似乎每一条纹路都是精雕细刻出来的

果然，不愧是妖怪吗

听到卓东来低浅的叫唤，杀生丸点点头，应道：

“卓东来。”

卓东来轻笑，从刚刚的震撼中抽神，走近他道：

“你可以化形了”

杀生丸颔首，不过却也只是勉强让他脱离以前那种无力的状态，离全盛还是有很大距离，或许他真的可以从卓东来给他找的书里找找办法。

卓东来忽然又停下脚步，看着他尖尖的耳朵还有妖异的纹路，轻皱起眉头道：

“你这幅模样站出去不相当于直接告诉别人你是妖怪还不如没化形之前。”

杀生丸不以为意，他就算三成妖力一般人类也拿他不得。

“那又如何”

见卓东来挑眉看他，杀生丸道：

“就算是你也打不赢我。”

卓东来眼神古怪却还是道：

“比我厉害的人还很多。”卓东来一点没有觉得自己天下无敌了。

“但比你弱的人更多，暂时就够了。”杀生丸微微一顿回答道，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