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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不渴。”
“小晓,吃不吃桃子”
“不用了。”
“干脆下点面,不然煮点汤圆吧。”肖竞立马兴致勃勃往厨房赶。
“哥,”肖晓眼疾手快拽住他“你身子还没好完,早点休息。听话。”
肖竞收了兴致勃勃的表情,看了肖晓一眼,眼睑又垂下来“那,那好吧。小晓,你也早点休息。”
“恩。”
陈夏把他送进卧房。
“夏夏。”肖竞抓住他衣袖。
“怎么”
“小晓,他是不是很讨厌我”
陈夏揉了揉肖竞的头,“别多想,好好睡。”
“恩,夏夏晚安。”
“知道了。”
陈夏走出来,就看着肖晓坐在椅子上表情肃穆。
“随哥,究竟是怎么了”
陈夏坐了下来,把这几个月发生在肖竞身上的事,大致说了一遍。却有意无意,避开了那本日记。
肖晓听了缘由之后,眉头锁得更深。
“无论如何,东家也有苦衷。即使无法原谅,也希望二少爷不要太过介怀。”
“随哥,这不太像你的语气。”肖晓垂眸,“你是否觉得我对兄长有诸多不满,甚至,恨他。”
陈夏无言。
“其实对我而言,兄长的确相当严厉苛刻。”肖晓随手剥起桔子,“但橘络虽苦,橘瓣却甘。”
“那你还”
“这一切,都是兄长的意思。”
“这”
“随哥,你可愿爱护他”
陈夏诧异“二少爷,何出此言”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肖晓语气悠悠,从怀里拿出两封书信“姑且看看吧,就算沟渠无情,至少不能绝情。”
作者有话要说:
看了日记又有信啊。真不好写
第22章 第 22 章
20
其中一封是陈夏留给肖晓的,已经启过。
弟启:
为兄愧矣。
儿时,不能惜;少时,难以顾。
父在时,嘱兄弟共勉同济,共传家业。为兄自恃,妄以为凭一己之力,足以换一世安宁,实然大谬。
弟难亲,嫌隙渐生。本以为,使弟工于业外,可使悦之,然终难见一日欢颜。本以为,使弟遥嫁西南,可使安之,然更使亲苦痛愈加深,不得复。是兄愚,痛之锥心。
兄愚,非但不能使亲安,甚难守故业。唯求一事,细分家业,主三外七,单求农。再请,全然托于肖随。至于为兄,恐难有再见一日。
而另一封是托付给陈夏的,用腊漆封得熨帖。陈夏稳妥拆开,展开信纸,隽秀字迹浮现眼前,一字字看尽,信纸被揉捏成团,指节泛白。
卧房里传出碰撞的声响让陈夏松了手劲,有过前车之鉴,陈夏片刻也不敢怠慢的冲进内室。所幸这次没出现什么巨蟒大蛇,只有一个大棉布包倒在地上。
大棉布包在地上努力的扭了扭,被冲开门栏的声响吓了一跳。
“东家”
棉布包里声音闷闷的。
“夏夏吗”
陈夏把提起来的心放回肚子里,几步上前把人扶起来。“怎么裹着这个。”
但肖竞死活不把脸抬起来,陈夏又不敢使劲太大,生怕伤着他。
“把脸抬起来,好不好”
“不要,丑丑。”
“怎么会丑无论如何都很乖。”陈夏信口胡诌。
“真的有乖吗”肖竞声音弱弱。
“真的。”
“那好吧。”陈夏见肖竞松了捏着棉被的力度,赶紧把人从中挖出来。
所以陈夏看着肖竞就是一个红红的肖竞。眼眶红红,鼻头红红,就连脸,因为闷得过久也有着红晕。
“又哭了”陈夏发觉肖竞现在十分好哭,好像受不得一点委屈难过,和曾经的冷面罗刹差的何止是一个段位。
“没,没有。”肖竞捏被角,把脸低下去又企图往里钻。
好不容易挖出来人,陈夏哪有这样容易,又放任肖竞的动作。
“那好吧,没哭。”
“恩。”东家很好哄。
“那说说,为什么难过。”
肖竞脸上好不容易攒起来的笑脸,又一下子垮了。
陈夏把肖竞招摇在外的肩头好好用被子裹住,肖竞顺势靠在陈夏怀里蹭蹭。
许是习惯了,陈夏也没多大反应,估摸着肖竞八成也不会说了,干脆把人哄睡着。
但就在陈夏打定主意不再追问之后,肖竞居然开口了“对不起。”
“怎么又道歉”陈夏不解。
肖竞有些慌“不一样的。”
“怎么个不一样”陈夏没发觉,面对傻乎乎的肖竞他的耐心越来越好,也越来越宠。
“之前道歉是因为我把夏夏的东西弄坏了,现在是因为”
“因为什么”
“因为对不起。”肖竞声音又开始哽咽,“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小晓。”
“恩。我知道了。”也许是之前已有了铺垫,陈夏的情绪并不激动,相反,肖竞倒像是又找到了新的抒发口。
肖竞受伤后就好似把那层硬壳刮掉,露出柔软的初心。他所有的难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