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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健还不知道悬在自己头上的刀刃被粉碎,他一次次的往返于各个堂口拢聚资金,却发现账目越来越糊涂。
“把阿光给我找过来”马健恶狠狠的喝道:“这账目是怎么回事一塌糊涂上千万的钱去哪里了快点把他给我叫回来”
马健在北方的势力很强大,没出三个钟头,正在订飞机票的阿光就被送到他面前。
“你这是要去哪里”他面带微笑的看看自己这个得力助手,笑里藏刀。
“我,我这是要去讨一笔钱”阿光是个聪明人,他看到一地的账本和被打的皮青脸肿的亲信小弟就明白了状况,立刻找个借口想搪塞过去。
“谁欠的钱一千多万吗”马健大发雷霆:“谁批准你外借这么多钱的你知道人家的底细吗胆子好大”
“对不起老大我知道错了但我也是想要多收点利息啊”阿光在这一时三刻之内慌乱至极,颤巍巍的胡乱诌道:“是金江的老苏,他说自己正在搞个生意,这个人比较有信誉并且算是金江地面上的老前辈,我犹豫再三所以才”
“老苏苏海波我给他打电话”马健眼珠一转:“既然是给他我就放心了,这个人我打过交道,算是个懂规矩见过世面的人物快点把钱收回来,恕你无罪不然的话”
此时穿着粉红色睡衣的兰馨怡走了过来,两只嫩藕般的胳膊搭上马健的脖子:“好了,我看小光也是为了多给你赚点钱,别因为这种事为难自己的小弟了,人家跟了你少说也有七八年了吧”
枕边风最要命,马健本来就比较器重阿光不忍心种种责罚,听兰馨怡这么一说把手一摆:“好我给你三天时间除去往返,必须给我把钱要回来当然对苏海波那样的老前辈也别太失礼,毕竟都是地面上有头有脸的人物”
“是,是我一定在三天之内把钱要回来苏海波不知道怎么搞的联系不上”阿光满头大汗满嘴胡言乱语:“我本以为他这种老前辈应该不会有什么纰漏,谁知道”
“苏海波也会耍这一套”马健感到很意外:“不会吧老徐,你去查下他的底子”
这个叫老徐的人是马健的心腹左右,算是军师之类的角色,一直沉默不语的老徐突然冷笑一声:“呵呵,如果真的是阿光所言的话,那这个苏海波估计是还不上了”
“什么怎么回事”马健还不大了解金江的现状,他对金江的印象还是几年以前。
“他几年前就洗手不干了不是因为别的,而是被别人骗了。”老徐不敢妄加断言,他已经身无分文才对这个时候的苏海波会找你借钱那这个钱”
“马上出动所有人,给我把这笔钱追回来”马健急了,恶狠狠的踹了阿光一脚:“你个混蛋这种人也敢借白痴吗这笔钱要是收不回来,拿你是问”
第十九章烟雨蒙蒙
苏海波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躺着也会中枪。
阿光和他倒是真有这么一笔债务关系,是当年自己被宦小静欺骗的时候欠下的,但仅仅只有几十万而已,并且潘红升早就已经还上了。
但是此时此刻阿光是没有什么选择的,因为其他人都是轻而易举就可以联系上,而苏海波这种已经退隐的人却不怎么方便。
就是仗着这个时间差,他有足够的时间来逃脱。
之前跟兰馨怡已经把他们的小金库剩下的钱都提取起来,准备先去比较容易的东南亚国家。
但是他万万没料到的是,老徐会被一同派去。
这个人心狠手辣且身手了得,根本不是自己可以对付的。并且事出仓促根本没时间跟兰馨怡交流,就被老徐和一棒子马健的亲信挟持着上了火车。
这一行人个个都是提醒彪悍,吓得周围的乘客基本上都不敢靠近。
阿光心里明白,此时自己不去跟兰馨怡联络一下,估计很可能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彼此了,他看着众人都在小睡,捻手捻脚的站了起来。
“你去哪里”老徐明明闭着眼睛,却犹如有第三只眼睛。
“我去厕所。”阿光眼都不眨一下,他知道所有的谎言一旦见到苏海波之后会全部拆穿,现在自己唯一的机会就是趁机逃脱。
但话音刚落,列车员就在喇叭里嚷嚷起来:“亲爱的旅客朋友,车体即将入站,请坐在自己的座位,厕所和其他设施将暂时关闭。”
阿光叫苦不迭,只好默默坐下了。
看起来,老徐说不准已经对自己起了疑心;只是没有确凿的证据不方便说破而已。
一旦他确认是自己拿走了那些钱,立刻会斩立决
阿光清楚老徐的为人,这个人跟马健是八拜之交的拜把子兄弟,对马健是忠心耿耿并且身怀绝技,一旦被这个人盯上,那是很难活命的。
但谁会想着等死见逃脱无望,他暗暗下了决心:一旦见到苏海波,直接杀死不给他辩解的机会
此时的苏海波正在旧房子里颐养天年,遛鸟赏花。
不知道怎么的,桌子上的一个杯子突然掉到地上,摔碎了。
苏海波愣住了,陈富紧张的凑过来:“怎么了老板出什么事了谁开枪了”
“你也老了,陈富”苏海波淡淡一笑:“一只破杯子掉落在地而已,没什么的”
陈富也为自己的紧张感到有点不好意思:“呵呵,这么多年习惯了”
也是啊,这位老哥陪着自己经历了多少嫌恶的场面
枪林弹雨有之,刀山火海有之,这些年风风雨雨过来真是不容易。
以前自己的那些所谓忠心耿耿的手下,都已经做鸟兽散;只有他默默守护着自己。
“陈富,有没有想到过回家看看”苏海波看着桌子上摆放的女儿照片,笑的像一朵老菊花:“哎,谁没有家人孩子你几十年都没回过家了吧”
“家里哪里还有人”陈富苦笑:“我离开家的时候,就已经发誓再也不会去了,家里的老人都死了,那些个白眼狼似得兄弟一个个只想着要钱要钱我真的不愿意面对他们,要不是看在死去的爹妈份上,我真想几刀剐了他们这些不孝子”
之前陈富在外地,家里的老人被那些兄弟们推来推去都不愿意赡养,最后居然病死在医院里面
他每年都寄去大笔的钱财,都被那些如狼似虎的兄弟挥霍掉了,一分钱都没有到过老人手里。
“你哭了啊,”苏海波脸上的笑意减退几分:“都怨我,这些年我真的是太自私了,一直都只顾着自己赚钱,往上爬哎现在搞得女儿脸上都没面子我觉得我这辈子活的很失败。”
“您可别这么说,别被我感染了。”陈富强忍着心酸露出笑容:“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不愿意再想起来了,想想其实我没资格怪那些兄弟们:自己都没做好的事情,哪里有资格指责别人如果我当年不是一门心思想要出来闯荡世界老老实实的留在家里侍奉双亲,他们就”
“好了好了。”苏海波一只手按在陈富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