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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路线很管用,索额图一派已经知道该如何做。第二天早朝绝口不提玄元夫人的事,只不断上折子呈情,皇太子和大阿哥依旧跪地求情。
老康摆摆手,让他的两个儿子起来,又看向列队前面的明珠,淡淡问道:“明珠,你如何看”
明珠正纠结呢,昨天他一下朝就把他外甥抓过去了,大阿哥一反常态,此次十分坚决的要为索额图求情,并且让他不要落井下石。哼,就算他不落井下石,索额图也没有咸鱼翻身的可能明珠纠结的不是索额图,而是大阿哥说的另一番话,让他告老还乡他正值壮年,告老开什么玩笑
“启禀皇上,索额图狼子野心,先是挑拨皇上和皇太子的父子之情,后又攒错皇太子谋逆,如此逆贼,当诛九族”
大阿哥闭上眼睛,全身无力,舅舅已经被权势迷花了眼睛,他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他没有办法对舅舅直言皇阿玛所说的话,可他能说的都说了,舅舅怎么就不听呢他还会害了他不成么
老康面无表情,又问其他人。有赞成明珠的,也有替索额图求情的,还有替索额图家人求情,看在索尼的面上,罪不及宗族,终归只是索额图一人糊涂犯下错事,就让他一人担着吧如今朝中大约分三派,大阿哥和皇太子两派,最后一部分便是中间派了。朝会就跟菜市场似得,大臣们争得脸红耳赤。
“传索额图。”
索额图依旧带着枷锁,精神却比昨日好太多,整个人的气质似也是变了,好似看开了些什么。他恭敬的给老康请安,然后跪着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的罪行交代的一清二楚,他说所有事情全是他一人所为,乃是听到皇上病重后突起的念头,当晚便进宫求见太子,却未曾想太子丝毫不为所动,反而将他关押,索额图干脆的认罪,不为自己求饶一句,只不断磕头,磕的头破血流的,只求皇帝能饶过他的家族。
老康确实也不想因为索额图一及整个赫舍里氏,毕竟保成将来还要用到赫舍里家。
“皇上,罪臣还有一事奏明。”索额图喘了口气,看了眼明珠,后者心头一跳,顿时有不好的预感,果然,只听索额图道:“明珠结党营私,卖官弼爵,擅政贪贿”
满朝哗然,明珠一党当即指着索额图的脸怒喝疯狗咬人索额图党也不甘示弱的回击明珠做贼心虚
当事人明珠立刻跪下来,满面惶恐,“皇上,臣冤枉。臣跟随皇上十数载,忠心耿耿,绝无做过索额图所说那些微臣一心为大清啊皇上”
老康淡淡看着明珠,又问索额图,“可有证据”
索额图微微勾起嘴角,他和明珠做了一辈子的对手,怎么可能没有证据,不过都是相互手上都有对方的把柄,不好拿出来罢了,如今,倒是没有这些顾忌了。他就算要死了,也要拉个垫背的,明珠一倒,便再没有人能威胁到太子殿下了索额图暗自叹口气,他到如今还是没有想明白,皇太子为什么要如此不留余地的直接置他于死地,他从未想过要害他啊即使如今这地步,他也还是想着为太子殿下扫除障碍,只希望太子殿下能看在他最后这份礼的份上,原谅他先前的糊涂,对赫舍里氏能重新信任。
第二日的早朝,康熙朝另一位只手能遮半天的重臣明珠被关进了宗人府,和他的老对手作伴去了。再迟钝的人也察觉到,要变天了谁也没有心思去关注什么超品夫人的事儿,终归只是一个女人罢了还是想想,怎么在这番动荡中如何保住自己又或者更上一层楼,但无论怎么看,明珠和索额图都不中用了,皇帝明显没有大事化小的意思啊,此时最要紧的好事跟紧了皇上的脚步,一步都不能拉,皇帝的意思就是他们努力的方向
接连几日早朝,俱是腥风血雨,不断有人被抄家关大牢,然而,风暴核心的两人依旧在宗人府关着,皇太子和大阿哥日日跪在乾清宫门前求情,但除了两位阿哥,大臣们无一人敢站出来,敢站出来的都已经被老康抄家了或是不知贬到了哪里,剩下的或多或少都与索额图和明珠有关系,却不是很亲密,如今都缩着脖子做人,那两位大人身后有皇太子和大阿哥撑着,出不了大事。
就在前朝一片风雨萧条中,礼部给爱兰珠拟定的规制终于出来了,他们动作十分之快速,对于老康提出的要求,半点意见不敢有,不要说皇后了,就是当太后供着他们也愿意只要皇上不将怒火迁到他们身上就好
老康让梁九功宣读了圣旨,超品夫人一切用度仪仗等全都比拟皇后,甚至有过之,大臣们面面相觑,然后稀稀拉拉的下跪,很有几个硬骨头视死如归的站着,老康微微皱眉,都是些宗室老王爷或者刚直不知变通的老大臣,对于这些人老康也是头疼的,宗室亲王里面有一两个辈分很高,就算是老康见了也要客客气气的,还有那些脾气犟的大臣,你砍他头他眼皮儿都不会眨一下,但要他抛弃儒家礼仪承认老康这封圣旨那就是做梦,要是老康态度强硬,他们就能当着群臣当着皇帝的面儿撞柱子这些人都是纯臣,不结党不营私,索额图和明珠的事儿根本影响不了他们。
“尔等有何异议”老康微微眯着眼睛,看着下面立的笔挺的几人。
“启禀皇上,后,君也。元夫人虽为超品夫人,却仍是夫人,需从夫人用度仪仗等,如何能比拟皇后请皇上三思”爱兰珠的封号为玄元,但谁敢将玄字读出来,所有人都只敢称元夫人。
老康沉默片刻,道:“依尔等看该如何拟定”
几个刚正不阿的大臣立刻激动的热泪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