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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时常问我,为何总是对你那么好。”
“嗯。”
夏祁渊笑了,将怀中的少年楼的紧了些。
“我说是因为看上你了,你责怪我口无遮拦,只当是一句浑话。”
“那种话,谁会信。”
“是因为我是个男的,你才不信吗”
“夏祁渊一日不捉弄我,一日不知满足。”
“呵,原来你也是在意的啊。”
“我只是懒得与你计较罢了。”
“可我知道,你从来都没有真正生过我的气。”
钟卓岩感觉到了那人的体温,暖暖的,不自觉的将自己的手放开,那人的胸膛顿时靠了过来。少年再一次被撞在了墙上。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害怕。
“答应我。”夏祁渊的下巴垂在某人的肩头。
“什么。”
“这次也是,莫生我的气。”
“我要是不答应你呢”
“你会答应的。”
“为何”
“因为你的手已经搭在了我背上。”夏祁渊用一种得逞的口吻说道。
钟卓岩有点尴尬的将胳膊抬了起来,但很快因为又酸又累,他只好放下,垂在了地上。
“卓岩。”
“嗯。”
“我要走了。”
“去哪里”
“沙场。”
“祁渊”钟卓岩将身上的人推开,“什么意思”
“父亲已经决定了,这次出征,带我随军出行。”
“可你才十五岁呀”钟卓岩摇着他,瞪大眼睛,“将军怎么会想到要把你带到那么远的地方去那里的残酷,我们曾多少次听回来的人说起过的”
夏祁渊拉过他的手臂,“我已经决定了,而且是自己心甘情愿的。”
钟卓岩摇着头,“为何”
“因为那里需要我。”
“开什么玩笑,夏祁渊。那里跟你有何关系”
“夏家的人,命,从来都是寄放在战场上的。”
“我还是不明白,你这次为何要答应你爹。等你再长大一点考虑也不迟啊”
这次换钟卓岩紧紧得抓着那人的双肩。
“没多少时间了。”
“什么意思。”
“爹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夏祁渊平静地看着他。
“已经到这种”
“三年前大夫便说过的。能够坚持下三年来,也是爹的造化。敌军当初那根毒箭,到底还是派上用场了。”
“祁渊”
“别担心,我没事。”
“我,你”
“我会接下爹的包袱,替夏家,扛起保家卫国的重任。”
钟卓岩学着那人的样子,跪在了地上。
“卓岩。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什么”
“我喜欢你。”
“”
“今晚把你骗到这里来,是我的不对。伤害了你,是我的不对。”
“祁渊”
“上次春游,我调侃说你将来若是找不到心仪的女子,不如就嫁于我。那时,我是认真的。”
“祁渊,别再胡说。”
“用你自己的感觉判断,我真的是在胡说吗”
“我”
“我不想把你让给任何人。”
“我不属于任何人。”
“我希望你能属于我。”
“你”
“我知道我现在肯定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夏祁渊的右手从始到终都抚在那人脸上,“所以,我给你时间。”
“”
无论战场上的厮杀多么凶险莫测,我答应你
我一定会活着回来,听你的答案。
那一次,夏祁渊的离开,是钟卓岩人生当中,无从安慰的最是孤独与煎熬的两年。哪怕即使后来知道那人确实活着回来了,活生生地站在了他面前。
秋风萧瑟冷山雨,斜过横阳默影低。
了然将扫过的院子扫了一遍又一遍,落叶明明已经被焚烧殆尽,院中亦是半尘不留,他还是在继续地扫着。三个月来,日日如此。
十七岁那年。
一日,边关传来急报:夏家父子为国殉难。死在了那个被风沙试图掩埋的地方。
两个月後,了然剃度出家,拜修罗寺住持觉空大师为师,研习禅经。
望穿朝朝暮暮,暮暮朝朝。秋水渡边关,金沙鸣咽鼓。怎知断鸿声处,形影一孤。
作者有话要说:
、缠痴一梦三
迟子天一手拿了一个很大的水梨,正站在步离炎的房门前,迟疑着要不要进去。
“进去吧。”
步云开见他盯着两个梨看来看去,愣是不敲门,笑着摇了摇头。
“他会不会还在休息。”
“是不是在休息,你进去看了不就知晓了”
迟子天嘟了嘟嘴,状若苦闷,“他上次回来便发了高烧,连着几日不愿见我。我不知该不该再来打扰他。”
步云开哈哈笑起来,捋着胡子道:“迟小公子多虑了。那日雨大,炎儿不过伤口有些染寒,这几日的卧床静养,身子已是好了。今日既来了,公子尽管进去看他便是。”
迟子天咬了咬下唇,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