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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公子就是骆惊寒
因为年幼那次病,不知发生了什么导致他易容出现也许是病情导致性情大变,也许是为了更好的掌权,他的真实面容姣好,不易服人。
而迟衡十分巧的,竟然见他两次,都是真容。
古照川缓缓道:“难怪崔子侯他们在城池被攻破之后,会显得这么平静。只怕早知道骆惊寒的病了,一州之主得了这种不可控制的病,确实很悲哀。也难怪骆惊寒选择的将领,多是儒将,也是怕病时反叛吧”
温云白道:“他虽然痴傻,但举止确实有世家气度。”
岑破荆也说:“难怪咱们会在石山见到他,石山顶上有骆家先祖的牌位,他不会是准备跳崖以自谢骆家祖先吧”
容越郁闷地说:“不要都这么事后诸葛亮行不行依照安错的药性和估计,他只要一个月就会完全清醒并记起来的”
容越久久不能平静。
睡前,躺在竹床上,辗转反侧,戳了戳迟衡的脊梁骨:“迟衡,你知道吗骆无愚纠结了几个城池的兵力,集中来攻石城了,咱们要不要把骆惊寒关起来”
“不用,你扛住就靠你了”
“喂,跑了咱就亏大了”
“他跑不了的。”
楚公子不,应该是骆惊寒,忽然站在床边:“阿衡”
容越一哆嗦,单脚往席子上一踹:“楚骆不管你是谁,别这么忽然脱光了爬床行不行爬就爬,你别披头散发跟个鬼一样,想吓死谁啊”
骆惊寒不理他。
才从浴盆中走出来,浑身淌水,就往迟衡身上趴:“阿衡,我热得很。”
他会这样,源于他针扎用药后他体内燥热,跟以前的冰凉正好相反。迟衡扶额,早该想到安错的用药习惯把聋子治成哑巴,这下可好,又把一个人推入火坑:“楚公子,以后,我叫你惊寒,好不好”
“惊寒”骆惊寒咀嚼着,似有感觉。
迟衡给他披上衣服。
骆惊寒强行挤在迟衡和容越中间,还是混混沌沌的喃喃着惊寒这个名字。床小,容越被他一挤两挤,顿时就下去了,气得一跺脚,恨恨地说:“床是我劈竹子做的,席子是我自带的,凭什么把我挤出来啊。我看啊,早点被骆家的骆无愚带走算了”
一听骆无愚这个名字,骆惊寒浑身一哆嗦,嘴唇发白。
扎进迟衡的怀里:“我不要走”
“好端端你吓他干什么啊”迟衡哭笑不得,拍着骆惊寒的背部安抚。骆惊寒就这么腻上来了,想推都推不了,好在,也不需要过多久了,他一旦清醒,就好了。
“怎么吓成这样”
“他对骆无愚看来不是怕,就是恨啊。”迟衡自言自语。
不出三日,骆无愚就攻上了石城。
迟衡引兵出战。
短短一月不到石城易主,两人所处的位置也变了。骆无愚依旧是一袭黑衣,在烈日之下看着又热又沉闷,他牵马出阵,凝目迟衡:“听说,骆惊寒在你手里”
一句话,坐实了所有猜测。
崔子侯知道,石韦知道,其他的人的猜测等等都是让消息泄露的原因,而骆无愚,看来只为骆惊寒而来。
迟衡扬了扬头,眯起眼睛:“不错。”
“把他给我。”
这么直接迟衡一挑眉:“端宁侯骆惊寒已投诚颜王军,骆将军这样咄咄逼人,莫非是想以势压主”
骆无愚呸了一声,指着后边黑压压的兵士说:“垒州还有十个城池,这里的兵只是九牛一毛,你们在石城里,也就是等死而已。”
迟衡笑了:“垒州无论有多少城池都是骆惊寒的。”
骆无愚一奋马鞭,朗声道:“迟衡,别想使诈,我也不多废话,骆惊寒怎么可能投诚你就算占了石城又如何,我现在统领着其他城池,数十万援兵不日即到,迟早将你驱逐出垒州”
迟衡哑然失笑,不知道谁诈谁。
“骆惊寒终究是我的胞弟,落到今日地步,我对不起先父。只要你放了骆惊寒,我立刻将嵬城、甯多城拱手相让。至于其他城池,咱们各凭本事”
迟衡惊了。
被骆无愚的条件惊得半天合不拢嘴。如果是别人,如此兄弟情深他都能理解,但骆无愚和骆惊寒实在太出人意料了这两人难道不是一个期望一个死得越早越好么
骆无愚道:“迟都统,话我就说到这里,如何决断,我明日再来”
说罢,骆无愚领兵而去。看着垒州兵士卷尘而去,这一军想来也是骆无愚拼的。迟衡想,这就是将领的气势,无论骆无愚带的是谁的兵,只要他的指挥之下,都是极为强悍利落的
迟衡回去,与岑破荆一说。
岑破荆张大了嘴:“不会有诈吧再说嵬城、甯多城都是垒州重城。骆无愚若拱手让出,他占据别的城池能有什么用还不是等着他们扫平他就这么想亲手杀死骆惊寒”
“他不像那种卑鄙的人。”而且由他口里说出,竟然莫名觉得很兄弟情深。
“八月天就凉了,迟衡,你对进攻垒州其他城池,如何打算”
迟衡凝思:“咱们都别急,以静制动,骆无愚奈何不了,等骆惊寒清醒过来,垒州就又将是另一种形势。如果你能将骆惊寒拿下,垒州其他城池也就是喝一杯茶的功夫。”
岑破荆绝倒:“别,还是靠你比较靠谱”
骆惊寒正坐在竹床一角。
容越大张着腿,对他的宝床坚决不让一寸土地。骆惊寒极为委屈,见了迟衡两眼含水一样,眉间忧郁如初见,不再扑过来。迟衡心中一动,骆惊寒的心智又长了,也不燥热了,看来离清醒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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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迟衡把容越的腿挪到一边,腾出一个人的地儿:“惊寒,睡吧。”
“你去哪里”
“我回房子里睡。”要不然怎么样,容越张牙舞爪的,骆惊寒敢再挤他,还不立刻一拳打下去。
骆惊寒跳下床,紧紧跟在迟衡的背后:“他们说你去打骆无愚了。”
迟衡一停。
骆惊寒凝目:“骆无愚是谁总觉得心里很不舒服。容越刚才说,你要把我送给他,是不是”
“胡说。”
“你别把我送给别人。”骆惊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