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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疼,一般情况下是由发炎导致的,但发炎有很多种不同的情况,发炎部位也有很多不同,比如说龋齿、牙周炎、牙髓炎、牙龈炎等,不同的病症治疗方法差别也很大,难道这些,也都是你一望可知的么”
“望诊只不过是望闻问切四诊之一,虽然很重要,但我们也不能神话他,中医判断病情,也需要四诊合参才行。不过要是对于这种简单的病情,单单靠望诊也不是不可以。”
“中医中导致牙疼也有多种原因,或风热侵袭、或胃炎上蒸、或虚火上炎”陈争一边说,一边指了指那位牙疼的男生:“这位同学,我开始看时他并没有牙疼,所以说,他的牙疼是阵发性加重;用冰镇矿泉水瓶捂脸,则说明他的牙遇冷则痛减;舌红而苔白,身热形寒。根据这些条件,我就已经可以判断出,他应该是风热侵袭而导致的牙疼。”
“至于治法”陈争忽然问:“这位同学,介不介意我为你针灸一下,瞬间就能为你止痛。”
“真的”那位同学惊讶问。
其实这位同学的阵发性牙疼,已经疼了一两天了,也吃过了止痛药,却也丝毫不见减轻。
都知道一句俗话,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这位学生的阵发性牙疼一旦疼起来,也的确难受,真想去医院将牙给拔了。
只可惜牙正在疼,医院也不给拔,又没什么更好的止痛方法,此时见陈争说能瞬间止痛,连连点头。
陈争又看了看讲台上的孙教授,孙教授也想验证陈争刚刚望诊所得出的判断是否正确,更想见识见识他有什么治疗牙疼的妙招,点了点头。
陈争这才取出了一枚毫针,持针走到了那位同学面前,刺入了他的下关穴。
陈争同时讲解说:“下关穴,为足阳明胃经穴,有消肿止痛、益气聪耳、通关利窍之功,再配合其他几处不同的穴位,治疗不同情况的牙痛均有奇效。”
随后,陈争又取颊车、合谷两穴,刺入毫针,并用特殊手法揉捻片刻,这才拔针。
“这位同学,你的牙还疼么”
那位同学揉了揉脸颊,等了片刻,这才说:“咦刚刚还很疼,可忽然间就不疼了啊,这这简直太神奇了”
说的道理再多,不如做一件,因为只有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西医与中医,道理都有很多,但治病时,哪个灵才是关键。
此时见陈争竟然当真瞬间治愈了牙疼,全场惊愕片刻后,掌声雷动
第40章中西医之辩
陈争刚刚所说到的这些望诊的根据以及原理,其实都是比较基础的。
要说简单,望诊很简单,但要说复杂,望诊也十分复杂。
玄学五术之间都有互通之处,尤其是“相”这一门类,更与医术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因此若要望诊望得好,还有很多是从面相上得出的结论,绝不仅仅是脸色,舌苔等这么简单。
不过毕竟此时是在大学的课堂上,陈争并没有提到这些,因为就算说了,在场这些人也都听不懂,反而还会为之扣上封建迷信的帽子。
但即使只是这些基础简单的,就已经震撼了全场。
若是换一个场合,孙教授定然会认为牙疼的这个人,是陈争找来的托。
不过此时他却明白并非如此,因为这个牙疼被陈争治好的人,正是孙教授班上的一个同学,并没有作假的可能。
但孙教授对中医误解颇深,即使见到了陈争如此神术,依然强辩说:“即使你的方法能够治病,可也并不能证明你的方法是科学的,只能说这是你的个人经验而已。”
“经验又怎么样能治得好病人的医术,就是好医术。”
“好的医术应该追求创新,怎么能一味的崇拜古人”孙教授又说道:“要学习中医,必须要人先背会黄帝内经,难道当今为人治病,还要遵循古人几千年前的方法这岂不荒谬”
陈争反问说:“难道你们西医,可以不用先学前辈所积累下来的经验,就能直接创新么崇拜古人,并不妨碍创新,否则若是中医没有创新,又怎么会有张仲景写伤寒论,孙思邈写千金方,李时珍重编本草”
“这可中医药所用到的原料都是草根树皮,根本是糊弄人的”
陈争笑了笑:“如果你觉得中药的药性不够,可以尝试一下,云南白药是否能够止血生肌巴豆是否能让你腹泻不止柴胡是否能够治疗感冒发热如果这些你都能否认,我也无话可说。”
“这可中医根本是古人在阴阳五行基础上衍生出来的一番臆想,连解剖都不讲,又怎么能对人体有一个清楚的认识”
陈争答道:“谁说中医不讲解剖古时早就已经有人对人体进行过解剖实践,并且绘制成图,欧希范五脏图与存真图便是其中比较知名的两例。”
“这可你们中医不讲外科手术,怎么治疗某些病人的特定疾病”
“中国最古老的医书中,就已经记载过一例截趾手术,这本医书就是您刚刚说到过的流传了几千年前的黄帝内经;三国时的华佗,更被誉为外科之祖,在正史之内明确记载,可惜医书并没有流传下来;隋朝一位叫做巢元方的宫廷御医,记载过肠子断了之后,怎样缝合以及怎样防止感染的全过程。”
陈争反问:“这些例子摆在眼前,怎么能说中医不讲外科手术”
“这可中医的理论连对人体器官的理解都是错误的,比如说心脏,中医书籍上对心脏的描述明显有误,而且竟然还说心脏是思维器官,如果用这种理论为指导去行医,会耽误了多少病人,怎么能不让人心痛”
“你说心痛”陈争忽然问。
“是啊,作为一名医生,看到庸医误人,难道感觉心痛不是很正常的么”
陈争连连摇头:“我不是说不正常,我只是奇怪你为什么会说心痛。因为按照你的理论,心并非是主管思维的器官啊,你应该说脑痛,你难过时,心脏应该是不会痛的。”
“这”孙教授竟一时无言以对。
随后陈争笑了笑,解释说:“中医中所说的心,与现代我们所理解的心,并不是一个概念。其实这也并不能怪中医,要怪应该怪中国的文化,中国的文字。心主管思维,这并非是中医创造出来的,而是中国文化中都如此认为,心痛、心疼、伤心、心情、心思太多的词了不胜枚举,中医只是沿用了心这个词所包含的意思,所以在中医里,心的概念也绝非是当今我们所说的心脏。为什么你不批判中国整体的文化,而偏偏要针对中医呢”
“这”孙教授再度理屈词穷。
整整一堂公开课,就变成了孙教授与陈争的辩论赛场。
其实说辩论赛场并不准确,而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