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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无崖子于琴棋书画、医卜星相皆所涉猎,所务既广,对李秋水不免疏远。
李秋水气愤不过,就开始在外面掳掠了不少英俊少年入洞,和他们公然调笑,原意是想引得情郎关注于己,岂知无崖子越发憎恶,竟然一怒离去。
李秋水失望之余,更将无崖子的二弟子丁春秋勾引上手。
丁春秋怕无崖子报复,突然发难,将无崖子打落悬崖,生死不知。丁李二人便将“琅嬛玉洞”所藏,以及李秋水的女儿李青萝带往苏州。李秋水为掩人耳目,命女儿叫丁春秋为爹,王夫人自幼叫习惯了,长大后也不改口。
这时候王夫人拉着丁春秋的胳膊,问道:“爹,你又在练小无相功么你也教教我好不好,等我练好了,我再转教语嫣。省得她一个女孩子家,没点武功在身,被别人欺负。”
丁春秋却说道:“也好不过这功夫挺难练的,我自己也没练得到家。我先教你如何破解口诀,你和语嫣再慢慢照本修习。嗯,语嫣对他表哥太好,我不放心。”
说着回身一掌,将小心站在一旁的陈萧拍晕,道:“跟我上楼去取吧。”
说到这里,丁春秋见王夫人明显眼神甚是关切,道:“恩,他没死,只不过被我封了穴道,一时半会醒不来而已。走吧。”
听得陈萧没事,王夫人总算心内大定,两人这便出门,上楼而去。
两人上得楼来,丁春秋点燃蜡烛,随后按住烛台扭了一下,只听“嗒嗒”几声机簧声响,随后“吱呀”一声,一扇门向里面开去。
丁春秋又点燃一个烛台,进了此间暗房,但见房中排满了一只只柜子,重重高叠,每只柜子的柜门上都刻了字,填以蓝色颜料,均是“琅嬛玉洞”四字。
到了一只柜子前,丁春秋抽起柜门木板,将柜中一叠簿籍都搬出来放上书桌,共有七八本,簿角卷起,似是用旧了的账簿。取好书,丁春秋迅速走了出来,放到外屋一张小木桌上,随后翻开其中一本,道:“这门内功,祖师爷只穿了你妈,我师父、师伯都不得传授。祖师爷将练功法门写成账簿模样。正月初一,收银九钱八分,就是第一天轻轻吸气九次、凝息八次。付银八钱七分,就是轻轻呼气八次、凝息七次。正月初二,收银八钱九分,购猪肺一副、猪肠二副、猪心一副,就是第二天吸气凝息之后,将内息在肺脉转一次,在肠脉转两次,在心脉转一次”
王夫人只知道这小无相功是一门极高深的内功,但是平时却不知道竟是变相的记在这账册之上,笑道:“祖师爷真有趣,把自己的心、肺、肠都写作了猪心、猪肺、猪肠。”
丁春秋微笑道:“这么写,即使这书落入不相干之人手里,他也只道是买肉买菜的家用账,决不知是修习无上内功的心法。你再读这几个字。”
王夫人照着这账册上的字,读道:“新、人、真、匀、春、身”
丁春秋道:“再读,要读得快”
王夫人读道:“谷、伏、牧、木、索、哭、屋”丁春秋道:“再倒转去读,要一口气,中间不停。”王夫人连读七个仄声字,气息不顺畅,到后来笑作一团,伏在桌上。
丁春秋道:“不用心急,你每日读上一个时辰,顺读倒背都纯熟了,再照书上法门练气,练得两册,我再教你。”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随后丁春秋取走一册,王夫人则拿了第一册,剩余的几册,又重新锁回进柜子里面。
王夫人把丁春秋送出小楼大门,又回到之前的书房,看了看正躺在椅子上已经发出沉沉鼾声的陈萧,原本她还打算继续听陈萧说那什么香水的事情,最后想了想,还是作罢。
到了最后,王夫人轻轻关上房门,望着头上的一轮明月,终是长长的叹了口气。
对于这陈萧,她的心中颇有些患得患失。
毕竟陈萧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尤其是好像知道她和段正淳之间的恩恩怨怨,这样的人,留不得。
可是要是说真的杀了陈萧,却又颇有些舍不得。毕竟陈萧不只是知道的多,他会的东西好像也很多。就比方这些养生养颜的方子。真的杀了他,那以后那些东西岂不是又得不到了
一想到这里,王夫人心中好是为难,最后又长叹了一声,远远的去了。
第五十章 葵花宝典的工作原理
“啊这一觉睡的,真香啊”
第二天一早,陈萧长长的打了个呵气,美美的使劲伸了伸懒腰,看着俏立在身边阿碧,哈哈笑道:“是阿碧妹妹呀,早呀,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对了,你阿朱姐姐呢”
阿碧看着长身而立的陈萧,脸色红了一下,低着头说道:“昨日舅太太回去后就把我和阿朱阿姐放出来哉,可吓死我捏,幸亏老天保佑,否则我的这条胳膊怕是勿有来哉。”
恩,胳膊还在就好,没事就好,哈哈。
陈萧到阿碧端着的脸盆里好好洗了把脸,一时间只觉得神清气爽,之后在一条新准备的棉巾上面擦了擦,问道:“对了,王夫人呢”
阿碧低着头,边收拾东西边道:“舅太太知公子睡熟,吩咐我勿要打搅,待公子醒来,便请公子随我去云锦楼用膳,公子请随我来格。”
陈萧随着阿碧在这曼陀山庄左拐右绕,信步观赏。
这不愧是曼陀山庄,周围的花林中除山茶外就没别的了,连最常见的牵牛花、月月红、蔷薇月季牡丹之类是一棵都没有。
很快到了云锦楼,陈萧信步而上,这楼上陈设富丽,一幅中堂绘的是孔雀开屏,两旁一副木联,写的是:“漆叶云差密,茶花雪妒妍”。
此时酒宴已经设好,王夫人见陈萧上来,微笑道:“公子到了,还请上座。”
她这越是客气,陈萧心中便越发的感觉到毛骨悚然,只觉得这王夫人对自己怕是没安什么好心,到了关键时刻,怕是还得赶紧逃跑。
不过不管心里打的什么主意,表面上自然是不能露出来的。
陈萧在上首坐了,王夫人则在下首相陪。
这么一天一夜,也没吃过什么东西,陈萧着实是饿的狠了,拿管这酒席是豪华珍异还是普通家常,总之是见什么好吃就夹什么,哪块肉最大最肥就吃哪块,丝毫没有半点客气。
偏偏他要只是吃也就算了,他还不停的往嘴里塞。他本来长的就相当高大,这么一把脸颊撑的高高鼓起,整个人看上去就跟一只超级大的松鼠一般,看在周围一众侍女下人眼里,就仿佛饿死鬼投胎一般。
王夫人眼见陈萧这般没有半点危险感的模样,又是叹了一口气。
这么胡吃海喝的总算吃了个十二分饱,最后陈萧满意的打了个饱嗝,呼出一口酒气,这才算满意,靠在椅子上轻轻的摸着肚子,笑呵呵的说道:“好久没吃的这么过瘾了,小子可得谢过王夫人的这一饭之恩,只要是小子心里知道的,那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王夫人看着仿佛刚被龙卷风卷过的桌子,再也忍不住,哈哈一笑,伸出手指捅了捅陈萧脑门,道:“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