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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承志和胡斌分别被堂妹和女友劝住,冷静下来一想,确实没必要把事情闹大,就算要教训这几个出口不逊的小青年,也不能自己动手。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哪能亲自下场干架万一伤着自己,岂不是傻透了
两人冷静下来之后,阴恻恻地看了两眼,把几个小青年的长相记在心里,默不作声地离开座位。
小青年们以为自己镇住了场面,笑得很是猖狂,一个个鼻孔朝天,得意忘形。
其中头发最长的那个最嚣张,骂完了还故意冲脚下吐了口浓痰,吸引到数十道憎恶嫌弃的目光。
“姚衣,你别拦着我,妈的好心情全给毁了,胃口也没了,我今天不把他的脸给锤变形,我怕是睡不好觉。”
李鸣摩拳擦掌,想去战个三百回合,他是个暴脾气,又很讲义气,根本无法忍受这种侮辱,奈何姚衣拦在他身前,不让他冲锋陷阵。
“别激动,气不过你就找人给他个适当的教训,何必自己动手我知道你练过散打,可你不怕脏了你的手吗再说,万一他们随身带刀呢现在的小混混不就喜欢搞那一套”
姚衣摇摇头,不肯松手。
本想着再僵持一会儿先让李鸣冷静下来,却没想到吐痰的长毛眼珠子一转,居然搀着绿毛走到姚衣身前,满含挑衅地问:“你朋友说我朋友恶心,没素质,他妈的,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懂吗这事,你说怎么办吧”
哦,这是来敲诈了。
姚衣一眼看穿小青年的想法,肯定是看李鸣杨承志等人衣着光鲜而且认怂,想来诈唬一下,索要“赔偿”。
酒气扑鼻,姚衣眯起不见波澜的双眼,轻声说:“适可而止,我会考虑给你一个道歉的机会。”
这话没吓着酒劲当头的长毛小青年,反倒让李鸣吃惊不小。
“我道歉你他妈怎么听不懂我说话呢你朋友骂我朋友,我他妈还道歉”
长毛一面叫嚷,一面伸手推搡,姚衣避开那只留着长指甲的脏手,目光四下飘移。
像眼下这种情况,最好是让保镖来处理。
姚衣知道父亲会派人监视保护自己,跟米萌摆地摊卖书签时他就发现了跟踪自己的两组生面孔,在他们购买书签时姚衣还特意写了一句“不尽长江滚滚流”。
之后姚衣没再看见他们,但姚衣相信父亲和严助理不会让自己处于无人监视无人保护的状态,所以很可能是他们有所察觉,换了批人继续跟踪保护。
很快,姚衣在不远处看到两辆车牌被灰尘遮挡的小轿车,隔着挡风玻璃能看见车里各坐着两个人。
既然能被派来当护卫,身手肯定不会太差,4v4想必能轻松解决战斗,想到这里,姚衣抬起手臂,朝两辆小轿车招了招手。
出乎意料,车里的人还没打开车门,雨棚里倒先有几个拎着啤酒瓶的身影蹿了过来,挡在姚衣身侧。
这几人高矮不一,看模样年纪不大,好几个脸上还长着青春痘,虽然脸嫩,但表情凶悍。
这是姚衣有点迷糊。
“你们干嘛想干嘛”领头的高个儿用啤酒瓶抵着长毛的胸口,把他向后推了两步,接着回头问,“姚老师,你没事吧”
姚衣定睛一看,原来是早上高三班那个刺头。
这小子,换个发型差点没认出来。
第六十一章 豪华半月游
认出刺头学生后,姚衣啼笑皆非。
放在别人的故事里,都是老师散发着无比伟岸的光辉,如天神下凡般保护学生,怎么换到自个儿身上非得来出反套路呢
仅有一面之缘的学生愿为自己挺身而出,姚衣倍感欣慰,不过欣慰之余又不免担忧。
社会小青年至少是混过社会的人,懂得利害关系,咄咄逼人无非是借机生事勒索钱财,如无必要绝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伤人。
可高中生未必懂得这些道理,用他们的视角来看待这件事,肯定会理解成类似校园霸凌的欺压,再加上酒精、荷尔蒙和肾上腺素的化学作用,他们很可能率先动手。
虽说以人数和武力值作对比,姚衣一方占巨大优势,但一旦开启混战,事情就脱离了姚衣的控制,可能出现种种不可控的风险。
为了排除不必要的风险,姚衣抢先对长毛小青年说道:“以多欺少没意思,我们就坐在这里等,你尽管叫人,我们奉陪到底。刚才你不是很狂让我看看,你凭什么这么狂”
姚衣向来不喜欢古惑仔式的好勇斗狠,对街头群殴更是不感兴趣,说这话只是为了让争取时间另做布置。
假如这四个小青年色厉内荏,立马开溜,那么这事儿就到此为止。李鸣和杨承志怎么想暂且不提,反正姚衣不至于闲得蛋疼事后追究。
假如他们觉得下不来台面,非要喊上一伙兄弟过来助威,那很抱歉,姚衣必须给他们全体同伙留一个深刻教训,让他们清楚认识到自己惹了不能惹的人,免得这帮吃饱了饭没事干的蠢货伺机报复姚衣不担心他们报复自己和李鸣,但姚衣不能让他们对身旁的学生产生任何想法。
长毛看见几个脸上没毛的小鬼冲到身前,也不敢随便动手。按人头算,他这边除去烂醉如泥的绿毛只有三人,真打起来讨不了好,原本还在犹豫是认怂走人还是先下手为强,听见姚衣这么说,他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用食指指着姚衣李鸣和刺头学生胡乱点了几下,后退几步拉开距离,开始打电话喊人。
为了张扬声势,长毛故意拔高音量,一双眼睛死死盯住姚衣,却没注意到雨棚下已有几个食客悄悄拿出手机开始录像。
姚衣无动于衷,甚至有点想笑,于是就笑出了声,笑完拉着几个学生坐回各自的位置。
学生有点担心,凑到姚衣身边低声说:“姚老师,那个傻吊看起来不像是虚张声势,要不我们还是先走吧,他们就四个人,拦不住我们,或者我们可以先揍他们一顿再走。”
“不用,我们在这儿等。”
既然矛盾没有当场爆发,那就永远没有爆发的机会,姚衣根本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随口应了一句,招手示意两个小工过来打扫卫生。
“姚老师,你别觉得以多欺少是胜之不武,那种人就是无赖,不讲规矩的,你不能像那个宋,宋什么来着哎呀,反正你不能等他们叫来帮手再跟他们打,他们叫人肯定要带家伙来的。”学生仍不放心,嘀嘀咕咕说个不停。
“你想说我不能学宋襄公之仁”姚衣含笑看了眼这位历史没学好的高三学生,指了指同样在打电话但声音很小的李鸣,接着说,“若有碾压敌军的实力,放他们过河,任他们整装,有何不可正好一网打尽,省事。”
说完,姚衣给杨承志和胡斌各倒上一杯啤酒,又给学生们倒了几杯可乐,故意板着脸假装严肃地说:“未成年不能喝酒,你们喝饮料,来,干杯”
“等等,还有我呢。”
李鸣打完了电话,匆匆赶过来,随手提起刚开瓶的啤酒跟大家碰杯,一口气吹瓶后他先是打了个酒嗝,接着说了句玩笑话:“哇,姚衣,你什么时候练了批童子军,关键时刻来护驾,哈哈,来来来,小兄弟们,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