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蓬蓬头郑智（1/2）
比赛结束后，布伦特福德的更衣室跟被掀了的玩具箱似的 —— 韦斯顿举着花袜子追着塞塞喊 “炸鸡得加双份辣椒”，伍德的袜子滑到脚踝还在跟队友炫耀 “今天拼抢没掉鞋”，李龙揣着手机溜得比谁都快，生怕被这群 “饿狼” 拽去分摊炸鸡账单。
骑上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的二手单车，李龙才发现 —— 伦敦南部的街头跟变了天似的。以前骑车时，路人顶多瞥一眼他沾着草屑的训练服，今天倒好，有个穿红球衣的大叔隔着三米喊 “李龙！下次多进俩球”，吓得他差点捏爆刹车；还有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举着张画歪了的球星卡追着车跑，嘴里喊 “签名！我要给你画蓬蓬头”，李龙急得差点踩空踏板，心里直嘀咕：“我头发比伍德的袜子还短，哪来的蓬蓬头？怕不是把我认成莱斯?墨菲了吧！”
更离谱的是个卖热狗的小贩，见他路过直接递了根香肠：“冠军球员免费！下次进球多往这边看，我给你留番茄酱！” 李龙接也不是拒也不是，叼着香肠骑车的样子，被路过的老汤姆笑了一路：“小子，跟偷吃东西的流浪猫似的，小心番茄酱滴到训练服上，你妈又得念叨！”
这场景李龙压根没料到 —— 他原以为上报纸顶多让老球迷眼熟，哪想到媒体的 “魔法” 这么强，连卖热狗的都能叫出他名字。起初他还慌得跟被老师点名的学生似的，只会傻笑着点头，后来慢慢适应了，甚至敢跟大叔调侃：“下次进球您得多放片生菜，我妈说吃蔬菜长力气！”
一路没人拦着要签名，倒有不少人冲他竖大拇指 —— 在大家眼里，他不是什么 “英甲新星”，就是个踢野球出身的邻家大男孩，骑破单车、爱吃热狗，跟周末在公园踢野球的小伙没两样。李龙越想越乐：“这定位好啊！不用装球星的架子，还能蹭免费香肠，比莱斯?墨菲天天梳油头自在多了！”
刚拐进家门口的小巷，就看见凯蒂?泰勒举着报纸在门口张望 —— 金发被风吹得有点乱，却特意把报纸边角压得平平整整，连卷边的地方都用胶带粘了，活像捧着刚到手的奖状。见李龙骑车过来，她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先在儿子脸颊上亲了口（口红印沾得李龙一脸），再把报纸怼到他眼前：“你看你看！照片里笑得多精神！下次新闻发布会穿正装呗？我去年给你买的那套西装，还挂在衣柜里没拆吊牌呢！”
“妈，发布会哪用穿西装？” 李龙扒拉掉脸上的口红印，哭笑不得，“那套西装留着颁奖时穿，现在穿出去，人家还以为我是来谈生意的，不是来踢球的！”
跟着妈妈进了屋，餐桌上早就摆好了晚餐 —— 凯蒂知道他踢完球饿，特意炖了土豆炖牛肉，还卧了个溏心蛋，香气飘得满屋子都是。李龙刚坐下拿起叉子，就听见沙发那边传来 “哗啦” 一声 —— 李崇明把手里的书翻得跟要撕了似的，镜片后的眼睛瞪得跟铜铃，语气冷得跟伦敦的冬天：“上了个小破报就飘了？还幻想颁奖？你现在周薪 400 英镑，跟码头扛麻袋的一个价，别真把自己当球星了！”
李龙握着叉子的手顿了顿，心里直叹气 —— 自从他进了职业队，爸爸就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只要逮着机会就冷嘲热讽。明明以前看中国队比赛时，还会跟爷爷讨论 “郑智的传球多精准”，现在倒好，连 “足球” 两个字都成了禁区。他偷偷瞥了眼妈妈：凯蒂年轻时肯定是金发美人，不然怎么会看上爸爸这 “刻板老古董”？俩人站在一起差不多高，妈妈踩双高跟鞋都能比爸爸高半头，真不知道当年是怎么被 “忽悠” 到手的。
“爸，踢球是我喜欢的事……” 李龙刚想辩解，就被李崇明打断：“喜欢能当饭吃？你有一半华夏血统，就不该碰足球！我警告你，别等我这年纪还混英甲英乙，吃了上顿没下顿，到时候才知道追求不切实际的理想，要付出多大代价！”
这话跟根刺似的扎进李龙心里，可他也懒得争 —— 每次跟爸爸聊足球，最后都得吵得跟辩论赛似的，还得妈妈当和事佬。他扒拉完碗里的牛肉，撂下一句 “我回房了”，转身就往楼上跑，关门时故意轻了点 —— 怕爸爸又说他 “耍脾气没规矩”。
“砰” 的关门声刚落，李龙就靠在门板上松了口气。他摸出手机，屏幕上 “位面联系人抽取机会” 的提示还亮着，心里直犯嘀咕：“上次抽个门线扑救差点让我转行当门将，这次可别抽个后卫技能，我前锋的饭碗还没端稳呢！”
从比赛结束到现在，他就没找到单独待着的机会 —— 在更衣室怕队友看见他对着手机傻笑，骑车时怕路人觉得他 “对着空气说话”，现在总算没人了，不用再装 “正常职业球员”。他瘫在床上，盯着天花板跟系统 “谈判”：“系统爸爸，求你给个靠谱的！别是那种‘退役二十年的老前锋’，我问他战术他跟我聊当年的球鞋，那我可就亏大了！”
想起之前跟贝贝聊天的场景，李龙又有点愧疚 —— 当时光顾着问自己的技能升级，没注意贝贝语气里的低落。后来才琢磨过来，贝贝靠 “比赛数据” 赚兑换点，比他的 “赞赏值” 难多了，说不定那会儿正愁着没数据可刷。“下次再联系，得先问问他最近踢得咋样，别跟个没心没肺的似的只聊自己。” 李龙拍了拍手机，算是给自己提个醒。
做足心理建设，李龙深吸一口气，点开绿茵商城的 “抽取界面”。指尖刚碰到 “启动” 按钮，手就开始抖 —— 跟考试前点提交试卷似的，前一秒还在幻想 “抽到 c 罗梅西”，后一秒就开始悲观 “万一抽到个门将，我还得再学扑救”。
“位面联系人抽取中，请稍后！”
电子音刚落，李龙就盯着屏幕目不转睛，连眨眼都舍不得。两分钟跟俩小时似的漫长，他一会儿坐起来攥拳头，一会儿躺下去拍大腿，活像个被按了开关的木偶 —— 直到屏幕上跳出个 “蓬蓬头”，他才突然僵住。
那脑袋上的头发跟被狂风卷过的草丛似的，乱得能藏只麻雀，身上穿的白色队服印着皇马队徽，胸前 10 号字样晃得人眼晕。“费莱尼？还是马塞洛？” 李龙的心跳快得跟敲鼓，“费莱尼的蓬蓬头比我训练服还乱，要是问我要护发秘诀咋办？马塞洛爱耍宝，万一让我学他扭腰庆祝，我怕闪着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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