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深海航程·深渊旧闻与纳塔的线索（1/2）

客船航行在浩瀚无垠的大海上，日复一日。离开了璃月繁华的港口，视野所及，便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碧蓝海水，以及头顶那片偶尔有海鸟掠过的、空旷得令人心悸的天空。时间仿佛在这片单调的景色中变得粘稠而缓慢。

起初，还能看到一些近海的渔船和商船，随着航程深入，连这些零星的人迹也渐渐消失了。只有海浪永恒地拍打着船舷，发出沉闷而规律的声响，以及海风不知疲倦的呜咽。

无聊，成了航程中最主要的敌人。

空凭借着出色的交际能力和冒险家的好奇心，很快和船上的水手、以及几位同样前往纳塔的商人、学者混熟了。他试图从这些或多或少对纳塔有所了解的人口中，打探更多关于火之国的信息。

“纳塔啊？那可真是个……热情似火的地方！”一个皮肤黝黑、满脸风霜的老水手灌了口酒，砸吧着嘴说，“一年到头都热得要命，太阳毒得很！不过他们的酒够劲！火山酒，喝一口能从喉咙烧到肚子！哈哈！”

“部族，纳塔最多的就是部族。”一位戴着眼镜、看起来像是学者的中年人推了推镜片，慢条斯理地说，“大大小小几十个，各有各的图腾，各有各的规矩。最大的几个，像‘熔火之心’、‘赤焰部’、‘灰烬守望者’，实力都很强，也最排外。外人进去，不懂规矩，很容易惹上麻烦。”

“听说他们的火神大人……脾气不太好。”另一个商人压低了声音，“不过也有人说，火神大人很久没有公开露面了，现在各部族的长老会话语权很大。总之，去那里做生意，得把眼睛放亮点，手脚放干净点。”

空将这些零碎的信息仔细记下，心里对纳塔的初步印象逐渐清晰：炎热、部族林立、规矩森严、排外，以及……火神的神秘。

派蒙则找到了新的乐趣——逗弄凌霄。她发现凌霄虽然看起来威风凛凛，但对美食（特别是鱼干）毫无抵抗力。于是，她经常拿着从厨房“顺”来的小鱼干，在空中飞来飞去，引诱凌霄来追。凌霄起初还保持着一丝“高冷”，但很快就在美食诱惑和派蒙的“花言巧语”下败下阵来，一鸟一应急食品在甲板上演起了“你追我赶”的戏码，倒也增添了不少生气。

叶辰更多时候是独自一人。他有时会站在船头，望着远方海天一色的景象，手腕上那条七彩手链在阳光下微微反光；有时会在船舱里静坐，翻阅一些从璃月带来的、关于古代符文和坎瑞亚遗迹的零星记载；更多的时候，他则是将意识沉入体内那片沉寂的空间。

索拉克斯自那次短暂的苏醒和交谈后，又陷入了半沉睡的状态，但气息比之前活跃了一些。叶辰需要从他那里，得到更多关于深渊，关于“将军”，关于层岩巨渊那诡异毒瘤的信息。

这一日，海面格外平静，阳光炽烈。叶辰独自待在客舱内，关好门，布下一个简单的隔音结界，然后盘膝坐下，闭上了双眼。

意识如同沉入水底，再次降临那片永恒的、只有骸骨王座与猩红眼眸的黑暗空间。

索拉克斯的身影，比上次更加凝实，血铠上的魔纹仿佛在缓缓流动。他端坐于王座之上，猩红的眼眸“看”着叶辰的意识体，发出沙哑的嗤笑：

「怎么？在无聊的航程中，终于想起我这个‘老家伙’了？不去陪你的那些小情人，跑来这冷冰冰的地方做什么？」

叶辰没有理会他的嘲讽，直接切入正题：「索拉克斯，层岩巨渊‘将军’。为什么？」

提到“毒瘤”和“将军”，索拉克斯猩红的眼眸明显闪烁了一下，王座周围翻涌的暗红能量也微微波动起来。沉默了片刻，他才用一种混合着追忆、厌恶和一丝复杂情绪的声音说道：

「厄格利……那个愚蠢、疯狂、被污染彻底吞噬了的可怜虫。」

「厄格利？」叶辰捕捉到了这个名字。

「深渊魔将，并非只有我一个。」索拉克斯缓缓说道，声音如同来自远古的低语，「当年，随我一同响应召唤，或者说……被强行‘扯’入这片世界的深渊魔将，一共有三位。」

他抬起覆盖着血铠的手，竖起一根手指：「我，索拉克斯，执掌‘侵蚀’与‘怨恨’，是为首。」

又竖起一根手指：「老二，古斯托特，执掌‘腐朽’与‘停滞’，是个喜欢摆弄尸体和灵魂的阴沉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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