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卷中转折:遗失的上古神谕》(2/2)
如果……如果骨头神魂深处的那些碎片,真的是传说中那早已失落的、关乎六界终始的上古预言之章的……一部分……
如果……白子画体内那自我封印的、难以名状的庞大存在,真的与这神谕……息息相关……
那么……
他们此刻面对的,究竟是什么?
他们试图进行的“救治”,又是在介入怎样一个……超越了时间、超越了个体生死、甚至可能关乎整个世界未来走向的……巨大谜团与漩涡?!
“钥匙……” 地母元君脸色苍白,喃喃道,“骨头刚才说……‘钥’……难道……她……她就是那神谕中提到的‘钥匙’?而白子画体内的……是‘锁’?或者……是需要被‘钥匙’开启或终结的……‘终末’本身?”
“不要忘记……” 笙箫默也握紧了拳,指节发白,“这是警告?还是……祈求?”
所有的线索,所有的异常,在这一刻,仿佛都被这根名为“上古神谕”的丝线,串联了起来!
骨头的特殊,她与白子画之间诡异的、超越常理的羁绊,白子画体内那绝非寻常伤势的“污秽之源”(自我封印的副产物),以及……暗处那些古老势力的窥探与图谋……
一切,都指向了一个更加宏大、更加恐怖、也更加……宿命般的真相!
“那么……” 葛天君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目光锐利地看向骨头,“你提议的‘方法’……是否……也是源自你神魂深处……那些‘碎片’的……指引?”
骨头沉默了。
她看着白子画,看着他胸膛那微弱到几乎看不见的起伏。
许久,她才极轻、却无比清晰地,点了点头。
“我……不知道。” 她重复道,声音却不再迷茫,反而带着一种认命般的平静,“但……当我……想到那个方法的时候……我的心里……就……很安静。好像……本来……就应该那样做。”
“好像……很久很久以前……我们……就已经……约定好了。”
约定好了……
这轻飘飘的三个字,却让在场三位见惯了风浪的大能,心头同时一沉,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与悲怆**。
是怎样的“约定”,需要跨越可能以“纪元”计的漫长时光?
是怎样的“约定”,需要一人以身魂为“锁”封印某种不可知的存在,另一人则承载着失落的神谕碎片,在茫茫轮回中寻觅、等待,直至……献祭自己,去完成那最后的“开启”或“终结**”?
这,就是“画骨”之间,那纠缠三世、虐恋入骨、却也让天地动容的深情背后……所隐藏的……真正的……宿命吗?
静室内,空气凝重得几乎要凝固。
原本只是关乎两个人生死的“救治”,此刻,骤然被放大、沉重到了一个让人难以呼吸、难以承受的维度!
“还……继续吗?” 笙箫默声音干涩地问,目光在葛天君、地母元君和骨头之间游移。
继续,意味着他们可能将亲手揭开一个尘封了万古的、关乎世界根本的禁忌谜团,将花千骨与白子画,更彻底地推向那个未知而恐怖的命运漩涡。
不继续……白子画必死无疑。而那个被“自我封印”的存在,以及它所关联的上古神谕,或许将永远成为一个无解的谜,或者……在未来的某一刻,以更加不可控、更加灾难性的方式……爆发。
葛天君与地母元君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挣扎与凝重。
最终,葛天君将目光,投向了这场“宿命”真正的核心——花千骨**。
“你……” 他的声音,沉重而缓慢,“还……愿意**吗?”
骨头没有立刻回答。
她只是伸出手,这一次,真实地、轻轻地,触碰上了白子画冰凉的脸颊。
她的指尖,颤抖得厉害。
但她的眼神,却在触碰到他的肌肤的刹那,奇迹般地安定了下来。
仿佛漂泊了万世的孤舟,终于触及了唯一的彼岸**。
仿佛破碎了千载的镜片,终于拼凑出最初的完形**。
她的唇角,极其、极其缓慢地,勾起了一抹微不可察的、却仿佛穿透了无尽时光与轮回的……温柔弧度。
“我……” 她的声音,轻得如同叹息,却坚定得如同**誓言。
“从来……就没有……选择过。”
也……从来……没有……后悔过。
第四卷《波澜再起》的终章,在此定格。
一个关于“上古神谕”与“宿命约定”的惊天秘密,如同撕裂苍穹的闪电,骤然照亮了前路的迷雾,也投下了更加深邃的阴影。
所有的矛盾,所有的窥探,所有的深情与牺牲,都在这一刻,被纳入了一个更加宏大、更加令人战栗的叙事之中。
风暴,已不再是暗流。
它是命运的洪流,是跨越纪元的回响,是悬在画骨二人、悬在长留、悬在整个六界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而剑刃落下的方向,
取决于静室之内,那场即将开始的、关乎生死、超越伦理、直指世界本源的……**
“特殊”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