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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长留内部:质疑与拥护的声音》(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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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谬!邪术!定是邪术!那妖女诡计多端,连葛天君前辈都被她蒙蔽了!”

“我们不能坐视尊上被辱!不能让长留万年清誉毁于一旦!”

……

流言愈演愈烈,情绪越来越激愤。尤其是在一些年轻、热血、对白子画尊崇到近乎盲目的弟子中间,愤怒与担忧的情绪,迅速转化为了行动。

绝情殿外,原本只有天庭派来的金甲卫守卫,长留弟子只是远远关注。但这几日,开始有三三两两的弟子,自发地聚集在绝情殿外围的云海广场、听剑岩等地,面色凝重地守望着,目光中充满了不安、质疑,甚至愤怒**。

他们不敢公然冲击绝情殿——那里有金甲卫,有葛天君,有地母元君,更有世尊的严令。但他们沉默的聚集,本身就是一种态度,一种无声的抗议。

而就在这质疑与反对的声浪逐渐高涨之时,另一种声音,也开始在长留内部悄然响起,并迅速凝聚、壮大。

那便是拥护的声音。

这声音的核心,首先来自绝情殿本身,来自笙箫默和他麾下的弟子,以及与骨头有过接触、了解她为人的部分同门。

贪婪殿内,气氛与销魂殿截然不同。

笙箫默屏退了左右,只留下幽若、火夕、舞青萝等少数核心、可信的弟子。

“外面的流言,你们都听说了?” 笙箫默斜倚在玉榻上,手中把玩着一只碧玉酒壶,脸上没了平日的慵懒笑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凝重的肃然。

“听说了!” 幽若第一个跳起来,小脸气得通红,拳头捏得咯咯响,“那些混蛋!白眼狼!忘恩负义!他们根本不知道骨头师父为了救尊上,付出了什么!凭什么在那里胡说八道、污蔑她!”

火夕也沉着脸,难得地没有嬉皮笑脸:“师父,那些传言越来越离谱了。说什么骨头想用邪术控制尊上,什么玷污尊上清誉……简直是放屁!骨头她要是有那个心思,当年在云宫……又何至于走到**那一步!”

舞青萝眼中含泪,声音哽咽:“骨头她……她连命都不要了……那些人,怎么能……怎么能这么说她……”

笙箫默静静地听着弟子们义愤填膺的话语,良久,缓缓喝了一口酒,才开口道:“流言如刀,杀人不见血。但清者自清,浊者自浊。骨头她……不需要那些不了解她的人的理解。”

他目光扫过众人,语气变得严肃:“但,我们不能让这流言,干扰到绝情殿内的救治,更不能让它,寒了骨头的心,寒了那些真正关心尊上、明辨是非的同门的心。”

“师父,您的意思是……” 火夕眼神一亮。

“堵不如疏。” 笙箫默放下酒壶,坐直了身体,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们能散布流言,我们也能传递真相——当然,是能说的部分真相。”

“幽若,” 他看向幽若,“你身份特殊,既是尊上的亲传弟子,也曾是骨头的徒弟。你去找你那些小姐妹,告诉她们,骨头为了救尊上,自愿承受了多大的痛苦,付出了怎样惨重的代价。但不必提及具体的方法,只说那是葛天君前辈认可的、唯一的生机。”

“火夕,青萝,” 他又看向另外两人,“你们在年轻弟子中人缘不错,去找那些心存疑虑、但并非一味偏激的同门,客观地分析利弊。问他们,是尊上的性命和长留的未来重要,还是那些虚无缥缈的清誉、面子重要?问他们,若易地而处,他们可愿像骨头那样,为救师长,舍生忘死?”

“是,师父!” 三人齐声应道,眼中燃起斗志。

“还有,” 笙箫默补充道,语气低沉了几分,“留意一下,那些流言,是从哪些人嘴里传得最凶、最离谱的。尤其是……那些与其他仙门往来密切,或者对长留掌门之位一直有想法的人。”

幽若等人心中一凛,立刻明白了笙箫默的深意——这可能不仅仅是情绪的宣泄,背后或许有人在推波助澜,意图搅乱长留,谋取私利,甚至……针对昏迷的尊上和虚弱的骨头!

“弟子明白!”

很快,以贪婪殿为核心,一股维护骨头、支持救治、呼吁理性、信任葛天君前辈判断的声音,开始在长留内部传播开来。

“你们知道什么?!骨头师叔(或师姐)她现在……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了!气息弱得几乎感觉不到!她那是用自己的命在换尊上的命啊!” 幽若红着眼睛,对着几个关系较好的女弟子哭诉。

“就是!你们没看见吗?葛天君前辈调了多少天材地宝进去?那都是给骨头吊命用的!她要真有歹心,葛天君前辈和地母前辈能看不出来?能任由她胡来?” 火夕在一群年轻弟子中据理力争。

“尊上若真的……陨落了,长留怎么办?六界怎么办?难道就为了那些莫须有的‘清誉’,就要放弃这唯一的救治机会吗?骨头她连命都可以不要,她图什么?图被你们骂吗?” 舞青萝的质问,让不少原本只是跟风质疑的弟子,陷入了沉默和思考**。

同时,一些原本就对摩严等保守派的某些做法(比如当年极力主张处置花千骨)心存不满,或者更看重白子画个人安危与长留实际利益(白子画是长留定海神针)的长老、阁主,也开始私下里表达对救治的支持,批评那些不顾大局、只知死守教条的言论。

“荒唐!” 一位掌管炼丹阁、与笙箫默私交不错的长老,在自己的丹房中,对几位亲传弟子斥责道,“救治伤患,哪来那么多迂腐的规矩?!葛天君前辈乃医道泰斗,他既然认为此法可行,必有其道理!难道我们这些外行,比天庭御医还懂**如何救人?!”

“正是!” 另一位负责外务、见识较广的阁主也叹道,“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法。当年洪荒时期,为救同道,道侣间行秘法互助者,亦非孤例。只要心正,法便正。那花千骨若真有歹心,何须等到此时?又何须用此凶险之法,搭上自己性命?”

支持的声音,虽然不如质疑声那般喧嚣、激烈,但却如同深海中沉稳的潜流,坚实而有力。它们在长留内部悄然汇聚,与那些喧嚣的质疑声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与对峙。

长留仙山,这座屹立数十万年的仙道魁首,从未像此刻这般,在平静的表象下,暗涌着如此激烈的观念碰撞与立场分化。

绝情殿,如同风暴的中心,静静矗立。

殿内,是生死的博弈,是信任的豪赌,是超越凡俗伦理的生命尝试。

殿外,是汹涌的暗流,是激烈的争论,是坚守与质疑的无声交锋。

而这一切,都被严密地隔绝在绝情殿的结界与静音阵法之外。

静室之内,葛天君的推演已到了关键时刻。地母元君的地脉符文,如同活物般流淌、变化,构筑着最稳定的基础。笙箫默守在门口,寸步不离,脸色是从未有过的凝重。

骨头静静地坐在白子画身旁的玉台上,闭目调息,试图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好——尽管她所谓的“最好”,也只是比“油尽灯枯”略好一丝。

她不知道外面的风风雨雨,也无暇顾及。

她所有的心神,所有的意志,都凝聚在即将到来的、那场关乎两人性命、超越生死、超越世俗眼光的特殊“双修**”之上。

信任,是唯一的桥梁。

勇气,是唯一的灯火。

而未来,隐藏在迷雾与风险的最深处,等待着他们,用生命去叩响那扇或许存在、或许虚无的……生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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