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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重伤昏迷,衣不解带(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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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头站在原地,内心经历着激烈的天人交战。走,还是留?

恨意在对她说:走!他活该!他曾经如何对你?你忘了吗?

可另一种更复杂、更难以言喻的情绪,却像藤蔓一样缠绕着她的心。是那场联手封印残留的奇异感觉?是他扑过来时那双决绝的眼?还是笙箫默那句“他念着你的名字”?

最终,她鬼使神差地,没有离开。

当摩严等人需要轮换调息,殿内只剩下值守的弟子和昏迷的白子画时,她默默地走到了寒玉榻边。

她没有坐下,只是站着,低头看着榻上的人。

离得近了,更能看清他伤势的惨烈。脸上毫无血色,唇瓣干裂,长而密的睫毛静静垂着,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青影。即使昏迷中,他的眉头也微微蹙着,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她看到他胸前衣襟上那片凝固的暗红,看到他被简单包扎但仍渗出血迹的背部。

一阵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她转身,走到殿内的水盆边,用仙术凝出干净的温水,取过旁边备着的柔软丝巾,浸湿,拧干。

然后,她回到榻边,动作有些僵硬地,开始小心翼翼地擦拭他脸上和颈部的血污和灰尘。她的动作起初很笨拙,甚至带着点不情愿,但渐渐地,变得细致起来。避开伤口,一点点擦去那些刺目的痕迹。

擦拭干净后,她又看向他干裂的嘴唇。犹豫片刻,拿起旁边玉杯中的清水,用干净的棉签蘸湿,一点点润湿他的唇瓣。

做完这一切,她似乎松了口气,但又觉得无所适从。她便搬来一个蒲团,放在离寒玉榻不远不近的地方,盘膝坐下,闭上眼睛,像是入定。

但她的灵识,却始终若有若无地笼罩着榻上的人,密切关注着他气息最细微的变化。

夜渐深。

白子画的身体忽然开始微微颤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嘴唇无声地翕动着,像是在忍受极大的痛苦,又像是在极力呼唤什么。

“……不……千骨……走……快走……”

模糊而破碎的呓语,断断续续地溢出。

骨头猛地睁开眼,看向他。只见他即使在昏迷中,神情也充满了恐慌和绝望,仿佛陷入了某个可怕的梦魇。

她下意识地站起身,走到榻边。该怎么做?叫醒他?可她不是医修。

犹豫间,她想起笙箫默的话——“有时需要外界的声音或气息安抚”。

声音?她能说什么?

气息?

鬼使神差地,她伸出手,有些迟疑地,轻轻握住了他露在云被外、冰凉的手。

她的手温暖,而他的手冷得像冰。

就在她握住他手的瞬间,白子画颤抖的身体奇异地慢慢平息下来,紧蹙的眉头似乎也舒展了一些,呓语渐渐停止,呼吸变得稍微平稳绵长。

骨头像是被烫到一样,想抽回手,但看着他终于安稳下来的睡颜,那只手,终究还是没有松开。

她就保持着这个别扭的姿势,站在榻边,任由他冰冷的手从她这里汲取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暖意。

这一站,就是一夜。

当翌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洒入绝情殿时,笙箫默和摩严等人回来换班,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白衣尊上依旧昏迷,但脸色似乎比昨夜好了一点点。而那个红衣女子,竟站在榻边,一只手被他无意识地握着,她本人则闭着眼,似是疲惫小憩,但身姿依旧挺拔。

摩严的脸色变了变,最终冷哼一声,没说什么。笙箫默眼中则闪过一丝复杂的欣慰。

骨头被他们的脚步声惊醒,立刻想抽回手,却发现白子画即便在昏迷中,也似乎下意识地收紧了手指,不肯放开。

她脸上闪过一丝窘迫,用了点力气,才将手抽了回来。指尖,似乎还残留着他冰凉的触感。

她什么也没说,默默地退回了角落的蒲团,再次闭上眼睛,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一夜,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改变。

衣不解带的守护,始于责任或道义,却或许……终于某种连她自己都无法言说的心绪。

(第三十七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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