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独孤曼陀38(1/2)
深秋的宁都王府,枫叶铺就红毯,却透着刺骨的寒意。独孤般若一袭素色锦裙,立在揽月亭下,腹间隆起已不甚明显——她暗中服了缓胎药,对外只称胎象不稳,需静养安胎。宇文护踏着落叶而来,玄色衣袍扫过地面,带起几片残红,眼底带着惯有的深沉,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牵挂。
“找我来,何事?”他开口,声音冷冽,却不自觉放缓了脚步。
般若转过身,脸上没有往日的威仪,只余几分脆弱:“阿护,我怕。”她伸手想去拉他的衣袖,脚下却突然一滑,惊呼一声便朝着身后的石阶倒去!宇文护瞳孔骤缩,快步上前想要搀扶,却终究慢了一步——只听“咚”的一声闷响,般若重重摔在台阶上,殷红的血瞬间从她裙间渗出,染红了青灰色的石阶。
“般若!”宇文护心头一紧,俯身将她抱起,声音竟带着一丝颤抖,“怎么样?孩子!”
般若脸色惨白,虚弱地抓着他的衣襟,眼泪直流:“孩子……我的孩子……”话音未落,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混乱中,宇文护的嫡子宇文训怯生生地站在台阶顶端,手指绞着衣袖,脸上满是慌乱。王府侍卫匆匆赶来,跪地禀报:“太尉大人,方才瞧见小公子在台阶上玩耍,好像……好像往石阶上抹了油!”
“逆子!”宇文护猛地抬头,眼底怒火滔天,一把将宇文训揪过来,扬手就要打下去。一旁的侍女连忙求情,般若的陪嫁嬷嬷也跪地哭喊:“太尉大人息怒!小公子年幼无知,并非有意啊!”
宇文护的手停在半空,看着般若昏迷中蹙起的眉头,感受着她身下不断蔓延的温热血迹,心口像是被巨石砸中,又痛又怒。他猛地甩开宇文训,厉声吩咐:“传太医!若娘娘和孩子有任何闪失,我扒了你的皮!”
太医赶来时,般若已悠悠转醒,只是气息微弱。诊脉后,太医面色凝重地跪地:“太尉大人,皇后娘娘……胎气已绝,孩子没能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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