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道心问天,诸界皆震(1/2)
无法形容的璀璨光辉,自意识之海中,自那枚玄武星钥与镇魔碑烙印交融之处,轰然爆发!那不是寻常的光,它超越了亮度,超越了色彩,仿佛是一种“存在”本身的宣告,一种“道理”的具现,一种横跨了万古时光、连接了不同纪元的、深沉到极致的共鸣与回应!
在这光辉出现的刹那——
意识之海内,那无数疯狂冲击、撕咬着冰蓝剑心光芒的寂灭锁链虚影,如同被滚烫岩浆浇铸的雪蛇,发出了无声的、却仿佛能震颤神魂本源的凄厉尖啸!它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崩解、蒸发,并非被外力斩断,而是仿佛其“存在”的根基,在这奇异光辉的照耀下,被从根本上“否定”、“净化”、“归墟”!那是一种更高层面的、近乎“道”的压制与抹除!冰蓝剑心光芒的压力骤减,范围甚至微微扩大了一丝,月华仙子那虚幻到即将消散的身影,也重新凝实了几分,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混合着震撼、希望、以及一丝深藏恐惧的复杂光芒。
外界,那巨大的、封印着月华仙子肉身的“玄冥寂灭冰晶”,表面缠绕的实体寂灭锁链,仿佛被无形巨力狠狠拉扯,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嘎吱”声,勒入冰晶的部分,竟隐隐有松动、甚至被“排斥”出体表的迹象!冰晶本身,也微微震动,散发出的玄冥寒气与清冽剑意,仿佛被注入了新的活力,变得活跃、强盛起来。
寂灭源眼最深处,那疯狂旋转、膨胀的“黑暗奇点”,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扼住了咽喉,旋转猛地一滞,随即发出了愤怒、惊骇、却又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仿佛遇到“天敌”般的恐惧尖啸!吞噬之力与“门”的波动,出现了刹那的紊乱与衰减。那双冰冷、漠然、倒映着纪元生灭的“眼眸”,第一次,剧烈地波动、闪烁起来,死死“盯”向了“玄冥孤峰”的方向,那视线中,充满了贪婪、暴怒,以及……一丝连它自己或许都未曾察觉的、源自本能的忌惮!
“碎星坟场”,“无间接引大阵”核心,那纯黑“奇点”同样剧震,灰白色的“审判”光柱扭曲、紊乱,甚至出现了道道裂痕,险些反噬自身。手持青铜古镜的灰雾身影猛地一震,覆盖周身的灰雾剧烈翻腾,传出了惊怒交加的意念波动:“什么东西?!竟能干扰‘无间审判’的接引?!是那‘门’后的异动?还是……那枚‘钥匙’?!”
星盟总部,观星塔顶。正全力维持“周天星斗诛魔大阵”、抵御着越来越密集狂暴的“审判”光柱轰击的凌天盟主,霍然抬头,望向归墟方向的星空,眼中爆射出骇然精光!他身前,那枚被彻底激活、与“定星石”及整个大阵完美融合的镇魔碑角,此刻竟在无人催动的情况下,自主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璀璨星芒与浩然道韵,仿佛在欢呼,在共鸣,在朝着某个方向……朝拜?!
“这气息……是那枚主碑烙印!是诚儿!” 凌天盟主心神剧震,瞬间明悟,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与担忧,同时涌上心头,“他……他竟然真的在归墟深处,引发了如此异变?!甚至……引动了主碑烙印的终极共鸣?!他到底……做了什么?!”
而身处这一切风暴最中心、意识之海内的萧诚,此刻的感受,却最为复杂、最为深刻,也最为……危险。
当他决绝地以玄武星钥为桥,以自身混沌道种为基,以镇魔碑烙印为引,不顾一切地催动全部心神、叩问、连接那“门”后未知存在的刹那,他仿佛感觉自己,不,是自己的“存在本质”,被一股无法抗拒、无法理解、无法形容的浩瀚伟力,猛地“拽”入了一条由无穷无尽、光怪陆离、破碎扭曲的“信息”、“画面”、“道韵”、“法则”,乃至是“情绪”、“执念”、“疯狂”、“秩序”混合而成的、超越时空概念的“洪流”之中!
他“看”到了——星辰诞生又寂灭,宇宙膨胀又坍缩,文明辉煌又凋零,神魔怒吼又陨落……那是上一个纪元,从开天辟地到最终终结的、被压缩、扭曲、封存的、庞杂到足以让任何生灵神魂崩碎的终极“信息沉淀”!
他“听”到了——无尽的呐喊、悲泣、狂笑、呢喃、道喝、法则轰鸣、纪元挽歌……无数声音混杂,那是上一个纪元,所有生灵、所有存在、甚至世界本身,在最终毁灭时刻,留下的最后的、永恒的“回响”!
他“感”到了——最炽热的希望与最冰冷的绝望交织,最纯粹的创造与最极致的毁灭并存,最虔诚的信仰与最彻底的背叛碰撞,最恢弘的秩序与最混乱的疯狂纠缠……那是上一个纪元,所有“存在”状态的对立统一,是所有“道”与“理”的终极悖论与融合!
而在这无穷无尽、足以将任何闯入者意识彻底冲垮、同化、湮灭的“信息洪流”与“纪元回响”的最深处,在那仿佛一切“存在”与“虚无”的边界,在那“时空”与“因果”的奇点,萧诚的“感知”,触碰到了……一个“存在”。
无法形容,无法理解,无法定义。
它仿佛是一团凝固的、冰冷的、却又蕴含着无尽悲伤与守护意志的“光”;又像是一个庞大到超越宇宙、寂静到令人窒息的“机械”;更像是一个失去了所有“部件”、只剩下最后一丝“执念”与“指令”的、残缺的“世界意志”残骸。
它很“大”,大到此纪元宇宙在它面前,或许也只是一粒微尘。它又很“小”,小到只剩下这“门”后奇点中的一缕残响。它很“强”,强到仅仅是无意识散逸出的一丝波动,就足以让“寂灭之主”那样的存在疯狂追逐、渴求吞噬。它又很“弱”,弱到其“存在”本身,似乎都已支离破碎,仅靠着一股不屈的、悲伤的、守护的“执念”,在支撑着这最后的一缕“回响”,这扇通往“彼端”的、扭曲的“门”。
当萧诚的“感知”与这“存在”触碰的刹那——
没有交流,没有语言,没有意念。
只有一股庞大、冰冷、浩瀚、却又带着无尽悲伤与疲惫的“信息流”,或者说,是一段被固化的、最后的“记录”与“请求”,如同决堤的洪水,顺着那枚镇魔碑烙印建立的脆弱连接,疯狂地、不可阻挡地,冲入了萧诚的意识深处!
那不是主动的攻击,更像是这“存在”在“感知”到符合某种“条件”(镇魔碑烙印、混沌道种、叩问的意志)的“连接”时,一种本能的、最后的、也是唯一的“传递”与“托付”!
“记录”的画面,无比混乱、破碎,却又在某些关键节点,清晰得令人心碎:
——一片无法形容其广阔与辉煌的、由无数璀璨星河、恢弘大陆、奇异维度构成的、大道昌盛、神魔并立、万族共荣的、难以想象的宏大世界(上一个纪元)……
——一场不知从何而起、不知为何而战、席卷了整个纪元、波及了所有生灵、所有维度、所有大道本源的、惨烈到无法用语言描述的、最终之战……
——无数强大到一念创世、一念灭世的存在,在哀嚎中陨落;无数辉煌的文明,在战火中化为灰烬;无数条支撑着世界运转的大道法则,在崩坏中哀鸣……
——战争的最后,似乎并非简单的“正邪”对抗,而是涉及到了某种更加根本的、关于“纪元”本身、“存在”意义、“超脱”途径的、无法调和的理念冲突与道争……其中一方,似乎便是那最终走向极端、试图以“寂灭”吞噬一切、重开纪元的恐怖存在(疑似“寂灭之主”的前身或同源者)……
——在一切即将彻底终结、归于虚无的刹那,一个模糊的、似乎由诸多纪元最强者残存意志、以及那“存在”本身(似乎是一个更加庞大、更加古老、守护着某种“核心秩序”的、类似“世界之灵”或“大道化身”的存在)融合而成的、悲壮而决绝的“最后防线”,以自身彻底崩灭、道果燃烧、真灵永寂为代价,发动了某种禁忌的、超越理解的终极封印与放逐……
——那终极封印的目标,并非彻底消灭敌人(似乎已不可能),而是将敌人的核心、连同那场最终之战的最惨烈战场、连同纪元终结瞬间的“时空奇点”与“信息洪流”,以及“最后防线”自身残存的、蕴含着“秩序”、“守护”、“传承”意志的核心印记(即镇魔碑烙印的来源)……一并封印、放逐、打入了一个被强行撕裂、扭曲、隔绝出的、位于“存在”与“虚无”夹缝中的、永恒的“归墟”!
——而“最后防线”在彻底消散前,留下了最后的、悲怆的、如同诅咒又如同祈愿的“信息”与“烙印”(即镇魔碑及其核心烙印):“……以此为契……待有缘人……承吾等未尽之志……守此新生之界……若‘门’开……则‘劫’至……若烙印醒……则‘战’续……唯愿……薪火……不灭……唯愿……后世……长安……”
画面至此,戛然而止。那股庞大、悲伤、浩瀚的信息流,也如同潮水般退去,只留下了无尽的冰冷、死寂,以及那缕残存的、固执的守护“执念”,还在无声地诉说着那场跨越纪元的悲壮与不甘。
萧诚的神念,如同被万亿钧的重锤狠狠砸中,剧痛、眩晕、信息过载的撕裂感,几乎要将他这缕进入意识之海的神念虚影彻底冲垮、湮灭!若非有混沌道种镇压、玄武星钥庇护、以及那枚烙印本身传来的微弱“认同”与“守护”之意,恐怕仅仅接触到这信息流的边缘,他就已神魂俱灭,化为白痴。
“嗬……嗬……” 萧诚的神念虚影剧烈波动、明灭不定,传递出痛苦的意念。他“看”到了太多,也“承受”了太多。那些画面、那些信息、那股悲伤与守护的执念,如同最沉重的烙印,深深镌刻在他的意识深处,让他瞬间明白了许多,却也带来了更多、更沉重的疑问与……责任。
镇魔碑,并非单纯的镇压寂灭,更是上个纪元“最后防线”留下的、封印敌人、放逐灾厄、也守护着“门”(即那被封存的“时空奇点”与“信息洪流”,其中或许蕴含着上个纪元的“传承”与“希望”,但也蕴含着最极致的“毁灭”与“疯狂”)的关键,以及……寻找、选定、传承“后继者”的“契约”与“钥匙”!
“寂灭之主”,并非镇魔碑自然诞生的“碑灵”,而是上个纪元那场最终之战中,走向极端、试图以“寂灭”重开纪元、最终被封印放逐的恐怖存在(或其“道果”残渣),与破碎的镇魔碑、纪元怨念、在归墟这特殊环境下,融合畸变出的、继承了其部分执念与本质的“怪物”!它渴望吞噬“门”后的一切,补全自身,重现甚至超越其“前身”的“寂灭大道”,成就“永恒寂灭”,吞噬此纪元!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