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话筒那头不是风声(1/2)
FM89.3那声童音回荡后,整座城市陷入了短暂的静默。
许愿站在露台边缘,心跳未平,手中攥着从孟悦可手帕上悄悄取下的纤维样本——她怀疑老人咳血并非偶然,而是长期服用某种抑制剂的结果。
她没有立刻质问,而是连夜调取基金会医疗合作单位的药品采购记录,发现一种仅用于神经创伤后应激障碍的进口药,近五年以“设备维护耗材”名义秘密入库。
许愿的指尖在键盘上飞舞,每一点击都带着她心中的不安与决心。
药品采购记录的清单在屏幕上缓缓展开,一个个名字、日期、批号仿佛是一串串隐秘的密码,等待她去解开。
她的目光在一项项记录间穿梭,最终定格在一串连续的批号上:20180101、20190202、20200303……每个数字都像是一张无形的网,将她逐渐卷入其中。
与此同时,林婉回到家中,翻出自己整理多年的“失踪儿童口述档案”。
她打开尘封的文件柜,一叠叠泛黄的文件仿佛在诉说着过往的悲伤。
她的手指轻轻滑过一张张泛黄的照片,每一幅画面都让人感到心痛。
终于,她在一张泛黄的照片背面发现一行小字:“Elea说,孩子被带去‘光屋’做检查。”署名是“W.L.”。
她猛然想起,这是当年一位匿名志愿者的代号,而“光屋”正是北康医疗废弃研究所的内部称呼。
她的心跳加速,仿佛有什么重要的线索即将浮出水面。
她立即掏出手机,准备致电苏尘,却发现手机信号遭区域性屏蔽,屏幕上只有一片绝望的雪花。
陈迟接到许愿加密信息后,动用私人渠道联络海关旧部。
他坐在电脑前,手指飞快地输入一串串指令,屏幕上跳出的数据越来越密集。
终于,他查到了1993年那笔汇款的源头账户,曾关联一家注册于开曼群岛的壳公司,最终受益人指向赵叔早年境外代理人。
更关键的是,该账户在次年突然清空,并转入一笔等额资金至某匿名信托基金——受托管理方,竟是当时尚未成名的心理学教授张明远,即张嫣嫣之父。
陈迟的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迅速将这段信息加密,发送给许愿,同时备份了一份存入一个隐蔽的云端文件夹,以防万一。
夜已深,韩工仍在电台的维修室里忙碌。
他几乎忘记了时间的流逝,手中的工具在老旧磁带上飞舞。
一段段音频在他的操作下逐渐清晰,最终,他在一段被误标为“设备测试”的音频中,提取出一组摩尔斯电码。
他戴上耳机,仔细倾听每一个滴答声,心中逐渐拼凑出一段信息:“E5计划终止。所有数据销毁。活体样本转移至B区冷舱。知情者名单已清除。”韩工的心跳加速,这显然是一个重大的发现。
他迅速将结果传给许愿,同时悄悄将原始磁带藏入一台老旧收音机内部,并标注频率FM89.3Δ,以防万一。
许愿收到韩工的信息后,脑海中浮现出无数个画面。
她站在露台上,望着远处闪烁的灯光,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
她知道,这一切才刚刚开始,真正的较量还在后面。
她深吸一口气,握紧手中的手机,坚定地自言自语道:“既然话筒已经交到我手中,那就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许愿的话语在夜空中回荡,仿佛是对未来的宣誓。
她转身走向会议室,心中早已有了决定。
然而,她并没有注意到,她身后的影子在夜色中拉得更长,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基金会地下档案室的灯光有些昏暗,投射在墙上,给一面白板镀上一层温暖的鹅黄色。
许愿站在白板前,脸上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期待。
墙上罗列的药品流向图谱与那段童音录音一起,成为今晚对抗命运的武器。
“大家好,我知道这几天大家都很累,但我们必须马上行动。”她高声道,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她环顾四周,一个个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每个人都带着一种无声的支持。
她播放录音,那声童音在房间里回荡,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
许愿继续道:“我们已经查清楚,药品流向显示出一条不为人知的秘密通道。孟悦可当年很可能并未自愿参与实验,而是被迫妥协。她从内部瓦解系统,试图为女儿觅得生存的契机。”
空气中仿佛凝聚了一层无形的紧张,而这个时候,林婉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她将那张印有“光屋”的照片递到中央,眼中闪烁着泪光:“‘Elea’不仅仅是代号,它是孟悦可传递给我们的一个信号,是母亲在绝望中最终的反击。”
房间里的每一个人都屏息凝神。
这个大厅,今天已经不再只是一个会议室,它成了一个始发站,一个通向未知战场的入口。
讨论结束后,许愿孤身一人来到顶楼控制室,视线越过黑暗中的城市。
她手中紧握的发射键,此刻就像一把悬在命运头顶的剑。
一旦按下,真相将如猛虎般冲出囚笼。
而就在她摁下发射键的那刻,屏幕上却传来了另一个意外画面。
监控里,孟悦可佝偻的身影正缓步朝基金会后山墓园而去。
心口一紧,许愿感觉到,这次,她不能不管。
她眼中闪烁着紧迫与不安,立刻抓起对讲机:“各位,事情有变,我必须去一趟后山!”
风在耳边呼啸而过,许愿冲出门外,收音机里的杂音却依然断断续续传来:“……妈妈,我在B区……好冷……”
脚步声回荡在空荡的走廊间,许愿必须在时间的缝隙中找到答案,母亲与孩子的呼唤在此交错,等着她去揭开一层层尘封的秘密。
许愿在夜色的掩护下,迅速奔向基金会后山墓园。
刺骨的冷风在耳边呼啸,每一步都像是在与时间赛跑。
她的心跳如同战鼓,急促而有力。
脚步声在空荡的走廊里回荡,仿佛在宣告着即将到来的激战。
她手中的对讲机传来断断续续的杂音,依旧是那句熟悉的呼唤:“妈妈,我在B区……好冷……”
终于,许愿来到墓园入口。
昏黄的灯光下,孟悦可佝偻的身影显得格外苍老。
老人正用拐杖轻点地面,仿佛在回应某种神秘的节奏。
许愿放慢脚步,不敢惊扰眼前的这位老人。
孟悦可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到来,未加阻止,只是低声说道:“那天我签了假协议,他们让我看着仪器把她的脑波切碎。”
孟悦可的话语如同冰箭,直射许愿的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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