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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儿子写的代码,妈看不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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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这话时,手指微微发抖。

掌心里贴着一张泛黄的照片——十九岁的孟悦可站在老屋门前,笑容灿烂。

照片背面用钢笔写着一行小字:“我要说话。”

那是母亲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杨小满看着那行字,久久没出声。

她是种子计划的省级督导,见过太多被系统碾碎的理想主义者。

可眼前这个男人不一样。

他不是莽撞,而是太懂失去的代价。

“你妈不是没说。”她终于开口,语气平静,“她是说了,可没人听。”

孟白猛地抬头。

“你以为删帖就是最狠的打压?”杨小满走近一步,“真正的压制,是从一开始就不让你发声。让信访窗口永远‘没人值班’,让录音笔‘刚好没电’,让媒体‘不予报道’。你母亲的声音不是消失了,是被一层层规则、流程、技术屏障,慢慢拖进了死循环。”

孟白怔住了。

他忽然明白,母亲当年面对的不只是冷漠,而是一整套精密运转的沉默机器。

而他今晚所做的,看似冒进,实则戳中了最关键的问题:一个再完美的系统,若不能承受压力,就无法承载真实的声音。

另一边,李婷在村联络站也遇到了麻烦。

从昨夜起,接连有妇女反映,“回声信箱”推送的心理援助链接总被手机拦截,标记为“疑似诈骗”。

起初她以为是误判,可查了一圈才发现,县通信管理局最近出台新规,名义上是为了打击电信诈骗,实则把所有非运营商备案的公益短信号码全部拉黑。

这等于切断了偏远地区女性获取帮助的第一道门。

她没去投诉,也没写联名信。

那种方式她试过太多次,最后都石沉大海。

这一次,她做了件更直接的事。

她召集了十名曾通过“回声信箱”获得法律咨询和庇护资源的女性,每人用自己的手机号注册平台账号,每天固定时间发送同一格式的求助短信:“我需要心理咨询,请接入家庭守护支持中心。”

连续七天。

第一天,三条;第三天,三十条;第五天,上百条。

高频、合规、来源真实。

运营商的风控系统终于识别出这不是骚扰,而是群体性正当需求。

三天后,限制解除,相关号码恢复通行,甚至被动推送了一条道歉公告。

当晚,李婷在微信群里只发了一句话:

“我们不是数据,是人。”

消息发出后,群里沉默了几秒,随即涌进无数个点赞和哭泣表情。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陈迟站在自家阳台上,望着远处尚未熄灭的数据中心灯光,轻轻点燃一支烟。

他知道今晚发生了什么。

也知道,有些事,正在悄然改变。

风拂过树梢,城西那棵银杏还在生长。

泥土之下,U盘静静躺着,像一颗未爆的种子。

它不会发芽。

但它已经唤醒了根系。

赵振邦拿到那份“民间压力测试报告”时,天刚亮。

他坐在办公室里,窗外灰蒙蒙的,像一层洗不掉的尘。

报告是匿名发到他内网邮箱的,附件只有三页PDF和一段37秒的音频剪辑——里面是一段女人哭着报警却被转接十几次后断线的录音。

他没问是谁送来的。有些事,知道得太清楚反而累赘。

三天后的市委常委会上,这份报告被夹在厚厚的《城市数字包容性评估》草案末尾,不起眼,却重得压住了整份文件的分量。

轮到他汇报时,他语气平静,像在念天气预报:“当前系统对弱势群体的响应延迟平均为6.8天,而在某些边缘社区,有效触达率不足17%。”顿了顿,他抬起头,“但最值得警惕的数据不是这些。是老百姓不得不通过‘刷屏’、‘群发’、甚至模拟攻击的方式来证明自己存在。”

会议室安静了一瞬。

分管领导皱眉:“你这个数据来源……合法吗?”

赵振邦没回避。

“合法不等于合理。”他说得慢,字字清晰,“就像二十年前,有个女人去告娘家分房不公。法条写得没错,程序走得合规,但她死了。不是病死的,是被流程拖死的。”他停了一下,目光扫过全场,“那时候没人记她名字。可今天,我们若还只盯着‘合规’两个字,那未来的悲剧,照样会贴着‘依法办理’的标签发生。”

有人低声问:“那人是谁?”

他沉默了几秒,才说:“一个本该活下来的人。”

没人再追问。

会议最终决定成立专项小组,试点推进“回声信箱”的制度化接入基层治理体系。

而那份附录,没有归档,也没有销毁,而是被悄悄封存在市政档案馆B区第七层,编号077-2025。

与此同时,周砚清站在陈迟留下的U盘前,第三次输入验证失败提示弹出时,他的手心已经出汗。

这不是普通加密。

系统要求的不仅是密码,还有三项生物特征匹配:声纹、笔迹动态、以及一组特定时间戳的行为序列——比如某年某月某日某个时刻是否登录过某个早已关停的论坛账号。

他拨通了刘建国的电话。

这位曾与孟悦可共事的老信访办干部,如今住在城南养老院,耳朵不好,说话也慢。

但当周砚清提到“银杏树下的U盘”时,老人的手突然抖了一下。

“她……留下的?”

“她说过一句话,‘要是熬不过去,就让以后的女孩别走回头路’。”

刘建国闭上眼,良久,颤巍巍地从枕头底下抽出一本残破的日记本。

纸张泛黄,边角卷曲,像是被人反复翻看过无数次。

他指着其中一页:“这是她难产前夜写的……医生说她撑不了几个小时了,她还要写。”

周砚清接过本子。上面是一行行工整又急促的字:

“不能总靠个人拼命发声。要建一张网,低门槛、抗删改、能互助。驿站做节点,技术做桥梁,人心才是服务器。”

“如果有一天我的孩子长大,希望他不必替我讨公道。”

他把文字扫描录入系统,配合一段2003年的旧采访录音片段(刘建国翻出一盒磁带,用老旧播放器转录),再加上孟悦可出生、结婚、入职工会、递交第一份申诉材料的关键日期作为时间锚点。

系统加载了整整八分钟。

进度条走到99%时,所有人屏息。

然后,屏幕跳转。

一份名为《悦可档案?原始构想》的文档集自动上传至家庭守护支持中心内网,无需下载,只能在线阅读。

第一张图是一张手绘草图:十个分散的“妇女互助站”连接成环形网络,中央标注着“记忆库”,箭头指向四个方向:法律援助、心理干预、技能培训、舆论联动。

结构竟与今日“驿站+系统”模式惊人一致。

更令人震撼的是,图纸右下角写着一行小字:“技术会变,人性不变。只要有人愿意听,这条路就能通。”

当晚,杨小满独自来到城西那棵银杏树下。

风很轻,落叶铺了一地。

她手里拿着打印出来的草图复印件,蹲在树根旁,一遍遍对照着现在的系统架构图。

忽然,她的手指停在图纸边缘一处几乎看不清的铅笔批注上。

放大镜照过去,才辨认出那句话:

“若我不能行,望有子承志。”

她猛地抬头,像是被什么击中。

手机在此刻震动。

她打开“回声信箱”后台管理界面,例行检查设备日志。

出于直觉,她调出了第一条激活信件的技术信息——发送设备MAC地址显示为:`BT-AUDIO-1998`。

这个编号她没见过。

但她记得,陈迟那个旧皮箱里,有一台老式便携录音机,型号是SoyTCM-1998,蓝牙模块标签上印着同样的编码。

原来那天埋下的不只是U盘。

还有预设的触发机制——当“孟白”这个名字登录系统,同时关联母亲遗留的声音数据时,沉睡二十年的加密通道才会真正开启。

那一刻,风掠过树梢,树叶沙沙作响,仿佛一声迟来的应答。

她站起身,望着远处灯火未熄的数据中心,忽然笑了。

“你早就安排好了,是吗?”

没有人回答。

但她知道,有些种子,从来就不靠泥土发芽。

它等的是血脉里的回响。

几天后,孟白在整理老屋衣柜时,指尖忽然触到一层异样的布料厚度。

他停下动作,仔细摸索,在夹层深处摸到一个冰冷、扁平、带着橡胶封边的小物件。

他拿出来,拂去灰尘。

那是一部防水摄像机,型号早已停产,侧面刻着一道浅浅的划痕,像是曾经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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