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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树不说话,但风吹得响(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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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六点十七分,城市还在薄雾里沉睡,杨小满已经坐在办公室的电脑前。

屏幕蓝光映在她脸上,像一层霜。

她刚登录“悦可机制”系统后台,首页就跳出一条加急弹窗:热搜话题#假银杏真炒作#阅读量破三亿,平台流量监控显示,五分钟内涌入二十万次访问请求。

她点开链接,视频封面是一棵被推土机围住的银杏树,标题赫然写着:“所谓纪念亭,不过是地产商洗地项目?一个难产死的女人凭什么立名?”画面快速剪辑着村民争吵、施工队进场、孟悦可名字刻碑的镜头,背景音是煽动性的旁白:“你们捐的钱,真的用在了妇女身上吗?”

评论区早已沦陷。

上千条“原来是个营销骗局”“太过了,死了也要被消费”的言论整齐排列,明显是水军刷屏。

更让她心头一紧的是,几个区域互助群接连发出退出通知——那些曾躲在驿站角落哭过的女人,此刻正悄悄退群,仿佛怕沾上什么脏东西。

杨小满没关网页,也没转发澄清。

她打开后台溯源工具,输入视频发布账号ID,调取IP分布与转发路径图谱。

数据跑完那一刻,她冷笑出声。

源头IP注册地在境外,但资金结算账户关联一家名为“星澜传媒”的集团子公司,而这家公司的副总,正是张嫣嫣的表哥。

她立刻将完整的证据链打包,加密发送给林晚舟,附言只有六个字:“信息反制预案,启动。”

手机静置三分钟后亮起,回信简洁如刀锋:“已收,等风。”

林晚舟的确没公开回应。

但她当晚联系了三位曾在驿站受助、如今在县城做个体经营的女性,请她们用自己的手机录一段话。

第一条视频出现在本地生活号“小城纪事”,标题平淡无奇:《我叫王春梅,去年离婚时婆婆烧了我的嫁妆》。

画质模糊,光线昏暗,女人坐在裁缝铺子后面,声音低却稳:“那天我在银杏树下哭了两个小时。没人劝我回去,也没人说我想不开。可第二天,驿站的人来了,帮我报了警,还教我怎么申请法律援助。现在我自己租了店面,孩子归我抚养……我想说,那棵树底下,真的有人听见了我们。”

第二条来自李婷。

她站在自家新开的小超市门口,身后贴着营业执照。

“我是李婷,去年给孩子上户口,都说母亲不能单独登记。后来用了‘先行者条款’,三天办下来。那天我抱着户口本,在亭子里坐了一下午。树影子挪了多远,我就看了多久。”

第三条是一个年轻妈妈,在夜市摊前举着灯:“我不认识孟悦可,但我儿子发烧那晚,值班志愿者背他去了医院。她说,这是‘悦可机制’该做的事。”

三条视频陆续被转发,起初无人注意。

直到有网民发现这些讲述者都提到了同一地点——银杏亭,开始自发整理“银杏树下的真实故事”合集。

有人做了地图标记,有人翻出旧新闻对比政策变化,甚至有大学生写起了社会调研报告。

舆情悄然转向。

#假银杏真炒作#下方,越来越多真实经历浮现:“我妈领到了独居补贴,是我帮她在线申请的。”“我们村驿站组织了防家暴讲座,男人也来听了。”

与此同时,一封手写信送到了市政府政策研究室主任赵振邦桌上。

信纸泛黄,字迹苍劲。

落款是刘建国——一位退休法官,也是最早支持“种子计划”的学者之一。

“年轻人冲锋,我们得守住底线。”他在信中写道,“别让正义变成表演。机制若想长久,必须经得起质疑,更要容得下裂痕。”

这封信当晚就被周砚清看到。

他沉默许久,第二天便推动《家庭守护支持中心信息公开条例》上线试点。

新系统最核心的设计,是他坚持加入的“匿名反馈+人脸识别认证”双通道举报模块。

举报人可通过人脸识别确认身份真实性,同时全程匿名操作,防止打击报复。

条例上线首日,平台收到七条有效举报线索。

其中一条来自西北某县村级联络站:有人实名反映,陈姨家族成员涉嫌冒领困难补助金,材料造假,签名雷同。

系统自动标记风险等级,推送至属地监察员,并触发预警机制直通赵振邦办公室。

内部会议上,有人质疑此举是否过于严苛。

“毕竟是亲戚间的事,何必闹大?”

周砚清站起身,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信任不是靠口号建立的。我们要让人知道,就算有裂痕,也能修好——而且必须修。”

会议结束前,他收到一条未署名的消息:“我可以配合核查,但请保护我的安全。”

发信人ID绑定的是李婷的账户。

窗外天色渐暗,城市灯火次第亮起。

杨小满关掉最后一份数据报表,目光落在系统地图上。

那一片由南向北蔓延的星光,依旧静静闪烁。

她忽然想起陈迟离开那天,风掀开皮箱的一角,露出那些泛黄的剪报。

“可惜了,本来是个聪明人。”

可现在,聪明人的意志没有断。

它长成了林,正在风里沙沙作响。

李婷把手机从投影仪上拔下来时,教室里没人说话。

墙上的钟指向九点十七分,夜校的课原本八点半就该结束,可没有一个人起身离开。

她站在讲台前,手指还搭在手机边沿,掌心出汗。

那本伪造的签收簿一页页翻过——歪斜的签名、重复的笔迹、金额与实际发放物资严重不符的数据表,全都清清楚楚地投在斑驳的白墙上。

她没加一句评论,只是放完了。

“这笔钱本来该给张姐买药。”她最后才开口,声音不大,“结果买了两瓶白酒喝掉——你们说,这算不算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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