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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1章 你改我稿,那我就把笔杆子熔了铸犁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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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未动,案已空。

林砚的手悬在半空,指尖还沾着墨汁,却再无落笔之处。

风从窗外灌入,卷起满室竹简,纸页翻飞如蝶,却不散乱,反而在空中自行排列、组合,字句游走重组,仿佛有无数看不见的手在同时执笔。

那些曾由他一字一句校订的《新律通义》,此刻正被某种更古老又更鲜活的力量重新书写。

“非君不才,是我等太急。”

八个字悬于堂心,光晕流转,宛如天启,却又不像神谕——没有压迫,没有训诫,只有一种近乎温柔的歉意与醒悟。

屋脊阴影里,一道身影静静伫立。

沈辰没有穿道袍,也没有持符箓或丹炉。

他什么都没带,也什么都不再需要。

他的身形淡得几乎与暮色融为一体,唯有指尖轻触檐角时,青瓦上凝结了一层转瞬即逝的霜花——那是灵力最细微的残留,是化学方程式在现实法则边缘留下的最后一道波纹。

他曾以一介废柴之身,用氧化还原反应挡住宗门天才的剑锋;曾以电解水爆震掀翻邪修巢穴;曾在丹房中精确计算摩尔比例,炼出千年未见的“超导金液”;也曾站在万仙台上,面对无数质疑目光,写下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反应式符箓”:2KClO? → 2KCl + 3O?↑,引动天地氧分子暴增,令敌阵窒息溃败。

但他知道,真正的革命,从来不是谁创造了新法术,而是后来者不再需要仰望创造者。

如今,《新律通义》不再是某个人的思想结晶,而成了千万人心声交汇的河床。

文字自己会思考,会修正,会反驳前言。

这不是失控,而是觉醒。

他没有走进去。

所以他选择停留在门外,在影子里,在传说与现实交界的模糊地带。

指尖离檐,风止。

身后书案轰然倒塌,尘灰扬起如墨雾,弥漫整个庭院。

可那漫天飞扬的碎片中,竟无一字追出,无一句挽留。

它们只是静静地落下,像一场无声的雨,浇熄了最后一个属于“原作者”的印记。

思想的火焰,终于脱离了最初的打火石。

与此同时,边城之外,黄沙尽头。

白璃赤足行走在断墙上,衣袂被朔风吹得猎猎作响。

她曾是逻辑的化身,语言的建筑师,用严密推导构建出“言出法随”的秩序体系。

她的语调一度能平息战乱,能让狂怒的修士冷静思辨,甚至能让濒临崩溃的城池重归理性运转。

可现在,她听见市井巷陌中传来荒谬绝伦的争辩:“税赋不该按亩收,该按良心收!”“天劫若不公平,那就别渡了!”

这些话不合逻辑,违背常理,却让无数人眼眶发热。

她在一面残破的土墙上停下脚步。那里刻着一行粗粝的字迹:

“我不懂因果,只知兄弟死时闭不上眼。”

没有修辞,没有论证,只有痛。

可就是这七个字,引来百人默诵,夜夜有人来此点灯祭奠。

他们不说悼词,只低声重复这句话,像在传递某种新的经文。

白璃伸手抚过刻痕,指腹感受到石纹中的颤抖。她忽然笑了。

原来火种点燃之后,不必永远燃烧同一形状。

它可以化作风,化作泪,化作一个孩子问母亲“为什么”的声音。

当夜,她盘坐于一口废弃古井旁,将最后一丝清明的语调凝成水滴,轻轻落入井心。

次日清晨,百姓打水时惊呼——桶中水波荡漾,浮现的不再是冰冷警示:“慎言”“守序”“勿逆天”,而是每个人心底最渴望听见的一句话。

有人看见“娘想你了”,有人读出“你值得被爱”,还有一个哑巴少年盯着水面看了许久,突然放声大哭,因为他“听见”了自己名字被温柔呼唤。

井边孩童嬉笑:“这井通心灵哩!”

无人知晓,那晚有个女子坐在井畔,直到身影淡去,如同晨雾消散。

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没人听见。

但天地记住了:

“这次,换你们定义什么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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