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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手撕替婚穿越受1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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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江晚宁步入时,那双苍灰色的狼眸便平静地抬了起来,眸色如同北荒暮冬时节覆雪的荒原,空旷而冰冷。他的视线如有实质,带着审视的重量落在来者身上。

“侯爷与我有何事可商议?”他开口,声线低沉沙哑,带着北荒特有的、仿佛被风沙砾石磨砺过的卷舌音,每个字都透着一股漫不经心的疏离。

江晚宁却恍若未觉,径自翩然于他对面的梨花木椅落座,广袖拂过桌面,自若地执起酒坛,为自己斟了满满一杯琥珀色的烈酒。

“当然是对阁下有益的事。”他唇角噙着浅淡的笑意,随即侧首,示意身后那个自进门便一直垂首敛目的霍骁,“本侯近日,还带了个阁下的老熟人,不如先打个招呼?”

拓跋炎的目光这才真正转向他身后那人。

就在看清霍骁抬起的脸庞那一刹那,拓跋炎放松搭在膝上的手指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指节因瞬间发力而微微泛白。他整个人的状态,从一种看似闲适的松弛,骤然转变为下意识的紧绷,如同在巢穴中假寐的猛兽陡然嗅到了威胁的气息。

那双原本平静的狼眸瞬间收紧,紧紧地盯住霍骁,瞳孔深处掠过一丝难以置信的锐光,声音带着一种几乎不需要思考的笃定:

“霍骁?”

霍骁应声上前半步,沉稳地立于江晚宁身侧,面上表情平淡无波,声音平稳:“拓跋将军,别来无恙。”

拓跋炎眼底情绪翻涌,惊疑、审视、最终沉淀为深沉的复杂。他缓缓将视线移回至对面正悠然品着烈酒的江晚宁身上,语调沉了下去,带着冰冷的质询:“侯爷,这是什么意思?”

“本侯是来与三皇子谈合作的。”江晚宁放下酒杯,杯底与桌面轻碰发出清脆的声响,“霍将军与三皇子也算得上相熟,有他在场,彼此之间,岂非更多几分诚意?”他轻笑着,话语却意有所指。

身份既已被点破,拓跋炎也不再伪装。他周身那股内敛的气势骤然外放,变得锐利如即将扑击的鹰隼,眼神如冰冷的刀锋,刮过江晚宁的脸。“孤与侯爷,能有什么合作?” “孤”之一字,他咬得极重,带着属于王族的倨傲与不容置疑。

感受到那高大挺拔身躯里瞬间迸发出的、混合着血腥气的沙场威压,江晚宁终于收敛了几分闲适的姿态,坐直了身体。他清越的声音在酒气与熏香中显得格外清晰,掷地有声:

“自然是助拓跋皇子,夺得北荒王位的合作。”

拓跋炎眉峰猛地一蹙,那双苍灰色的眼眸骤然转深,仿佛风暴在即的阴沉天空。然而,他唇边却逸出一声短促而冰冷的嗤笑,充满了毫不掩饰的不屑,像是在嘲笑对方的口出狂言。他的目光再次扫过沉默如山的霍骁,言语间的怀疑几乎凝成实质:

“孤虽然暂时身处大靖,但北荒军中,过半势力仍在孤的掌控之下。重返王庭,执掌大权,不过只是时间问题。何须借助侯爷之力?”他稍作停顿,语气中的讥诮更深,“更何况,侯爷在大靖朝中境况,你我心知肚明。这合作,凭何而立?难道指望霍将军麾下亲兵,为我踏平北荒王庭吗?”

江晚宁自是听出了他言语中深藏的不屑与试探,却并不动气。他指尖轻轻敲击着光滑的桌面,发出规律的叩响,语调依旧平稳如初:

“三皇子军功赫赫,威震漠北,自然不假。然而,那二皇子拓跋玉涵,母族势大,盘根错节,王庭之中趋附者众。殿下纵有军中声望,若想强行夺位,难免一场腥风血雨。即便最终成功登顶,恐怕也要面对元气大伤、王庭元老离心离德的局面,届时内忧外患,岂是殿下所愿?”

他话语微顿,迎着拓跋炎逐渐变得专注而深沉的目光,缓缓抛出最终的筹码:

“但若……本侯知晓如何兵不血刃,便能令拓跋玉涵自毁长城,尽失朝中元老支持之法——这合作,殿下如今觉得,是否值得一谈了?”

听闻此言,拓跋炎眸中那抹漫不经心的不屑终于敛去。他伟岸的身躯微微前倾,手肘撑在膝上,苍灰色的狼眸锐利如钩,仍带着三分审视:“若侯爷所言非虚,孤自然愿与你合作。只是——”他话音刻意拖长,“你所说的兵不血刃之法,究竟为何?”

江晚宁见他神色转变,亦缓缓坐直。他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刀:“殿下可知,北荒王庭虽崇尚武力,但血脉纯正,始终是元老们心中不可逾越的铁律。若二皇子拓跋玉涵……并非北荒王血脉呢?”

“荒谬!”拓跋炎骤然厉斥,眼底寒冰骤结,“侯爷,北荒王庭的尊严,岂容你如此戏谑?!”

就连始终静立如山的霍骁,此刻也骤然将目光投向身侧的江晚宁,坚毅的眉宇间掠过一丝难以置信。

“本侯是否戏谑,殿下何不听完再作决断?”江晚宁迎着他慑人的目光,语调平静却不容置疑,“二皇子实为耶律王妃与其胞兄乱伦所出。此事知情者虽几近灭口,却并非无迹可寻。”他指尖在酒杯旁轻点,“耶律王妃的乳母,当年侥幸逃脱耶律氏灭口,如今正隐居于漠荒城——殿下若遣亲信一查,真伪立判。”

一番话语精准落下,拓跋炎胸中已是惊涛骇浪。他想起拓跋玉涵那张与父汗毫无相似之处的面容,多年来深藏的疑窦此刻竟寻得了最残酷的答案。信了七八分的心绪,瞬间化作眼底翻涌的杀机——若此事为真,他夺回王位岂止是易如反掌,更是替北荒王室肃清污秽!

他目光沉沉扫过眼前气定神闲的江晚宁,心下凛然:这等足以颠覆北荒王权的秘辛,此人竟能掌握……这位靖安侯,远非传闻中那个徒有虚名的闲散侯爵。

“此事,孤自会查证。”拓跋炎的声音低沉而缓慢,他苍灰色的眼眸锁定江晚宁,“若侯爷今日之言属实,待孤夺回王庭,重整山河之日,必以北荒苍狼之神立誓——拓跋炎在位之年,铁骑绝不南渡,刀锋永不向大靖。”

话音落下,他抬手探入衣襟,解下贴身佩戴的项链。那并非金银玉石,而是一枚色泽沉黯的狼牙,以鞣制过的皮绳穿系,牙尖凝着一道天然的暗金纹路。

“此乃孤及冠之年,亲手猎杀的第一头雪原狼王之牙。”他将狼牙置于掌心,递向江晚宁。狼牙在烛火下泛着温润而野性的光泽,仿佛还带着主人胸膛的温度与风沙的气息。“北荒男儿的誓言,重于性命。此牙为证,天地共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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