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渔钓之术,类于数学(2/2)
《着作集》(柏林,1901年),第二部分,第190页
算学之要,存乎其法。深谙其法者,方称算家。
——诺瓦利斯《文集》(柏林,1901年),第二卷,页190
=807.= 不熟悉数学的人(直译:数学领域的门外汉),在某种程度上仍是我们这个时代的陌生人。
——E. 迪尔曼《数学:新时代的火炬手》(斯图加特,1889年),第39页
不通算学者,犹隔世之人也。
——E. 迪尔曼《算学:新纪之炬》(斯图加特,1889年),页39
=808.= 聘请一位大数学家和一位着名古典学者,你的问题将迎刃而解。这样的人既能在民宅授课,也能在宫殿讲学。他们会自带部分教具,我们提供另一部分。(这是给约翰·霍普金斯大学董事会挑选教授团队的建议)
——d. c. 吉尔曼《约翰·霍普金斯大学校长报告》(1888年),第29页
聘算学巨匠与希腊通儒,则诸事可决。此辈施教,无论陋室华堂,皆能胜任。所需器具,半携自往,半由吾备。(此约翰·霍普金斯大学董事择师之策)
——d. c. 吉尔曼《约翰·霍普金斯大学校长疏》(1888年),页29
=809.= 具备明确数学天赋的人,堪称天之骄子。他们与普通人的关系,如同受过学术训练者与未受训练者的关系。
——p. J. 默比乌斯
《论数学天赋》(莱比锡,1900年),第4页
天赋算学异能者,若天选之属。其与众人之别,犹饱学之士较诸蒙昧者。
——p. J. 默比乌斯
《论算学禀赋》(莱比锡,1900年),页4
=810.= 一个人可以成为顶尖数学家,却未必擅长计算;也可能是计算高手,却对数学毫无概念。
——诺瓦利斯
《着作集》,第二部分(柏林,1901年),第223页
有臻算学圣境者,未必娴于筹算之技;亦有巧于运算之辈,然于算学精义懵然罔觉。
——诺瓦利斯
《文集》,第二卷(柏林,1901年),页223
=811.= 长期以来,人们抱怨数学家难以被说服;但无论是从事哲学还是处理生活事务,更容易被说服、证明标准过低,都是更严重的缺陷。唯一健全的心智,首先会将证明标准定得很高。在实际事务中积累的经验,很快会教会他们做出必要的调整;但他们始终保持着一种意识——没有这种意识,便没有可靠的实践推理——即:在因没有更好证据而接受次等证据时,他们不会因接受而将其视为完美证据。
——J. S. 密尔《对威廉·汉密尔顿爵士哲学的考察》(伦敦,1878年),第611页
世常诟病算家执拗难劝,然轻信盲从、立证无据,于哲思治事尤为害。智者立言,首重考据精严。涉世既深,虽知权变,然心明:不得已取次证,终非完证也。
——J. S. 密尔《评威廉·哈密尔顿哲学》(伦敦,1878年),页611
=812.= 化圆为方,比说服数学家更容易。
——奥古斯塔斯·德摩根
《悖论汇编》(伦敦,1872年),第90页
化圆作方,易若反掌;辩服算士,难逾登天。
——奥古斯塔斯·德摩根
《悖论丛编》(伦敦,1872年),页90
=813.= 数学家犹如法兰西人:无论对其言说何物,彼等皆转译为自家语言,转瞬之间便面目全非。
——歌德《箴言与反思》,第六部分
算士类于法人:凡闻异言,必转译己语,瞬息之间,意趣全非。
——歌德《格言与省思》,第六篇
=814.= 我尤为称奇且深感费解的是,我注意到他们(拉普他的数学家)对新闻与政治抱有强烈偏好:不断打探公共事务,对国事评头论足,狂热争辩党派观点的细枝末节。事实上,我在欧洲认识的大多数数学家身上也观察到同样的倾向,尽管我从未发现这两门学科之间有丝毫关联。
——乔纳森·斯威夫特
《格列佛游记》,第三卷,第二章
某尝异而察之:拉普他之算士,好涉时政,如痴如狂。或探听朝事,或臧否国是,或党争攻讦,喋喋不休。然观欧陆算士,亦多有此癖。二事相去霄壤,竟同好若此,诚不可解也。
——乔纳森·斯威夫特
《格列佛游记》,卷三,章二
=815.= 伟大的数学家,如同伟大的诗人、博物学家或卓越的管理者,皆是天生之才。我的观点是:但凡具备数学禀赋者,通常也会伴随其他丰富的天赋,这些天赋是数学禀赋的重要组成部分;数学这门科学的吸引力面向整个心智——无疑直接作用于思维的核心能力,但也通过与所有能力的共鸣间接产生影响,激发、拓展、培育、解放所有能力,使意志、智力与情感的官能学会各按其序、各依其度地响应,如同交响乐团的各个声部,应和着指挥的“激情与热忱”。
——c.J.凯泽《科学、哲学与艺术讲座》(纽约,1908年),第22页
夫大算家者,犹大诗人、博物君子、贤相能臣,皆天授其才。窃以为:具算学之资者,必兼他长。算学之道,通于心灵,直触思维之枢要,旁及诸能之共鸣。习之者,志、智、情皆有所悟,如八音克谐,各应律吕,共奏华章。
——c.J.凯泽《科学哲学艺术讲录》(纽约,1908年),页22
=816.= 无论何人,若将自身努力局限于取悦他人——无论是像演员与模仿者那样亲身表演,还是从事仅以取悦或娱乐为目的的文学创作——都会在某种程度上受制于他人的反复无常与兴致。人们在审美判断上的分歧,远比对思辨结论的分歧大得多;因此,数学家会充满自信地向世界发表几何证明,哲学家会发表抽象推理的过程,这种自信与诗人哪怕是向朋友分享自己的作品时的感受截然不同。
——杜格尔德·斯图尔特
《人类心灵哲学原理》,第三部分,第一章,第三节
若夫娱人之事:或粉墨登场,如伶优之献艺;或舞文弄墨,以悦众为旨。此辈立身,皆仰人鼻息。世人审美,千差万别,甚于析理辩道。是以算士敢布几何之证,哲匠能陈玄理之思,其自信满满;较之于诗人献稿,惴惴不安,判若云泥。
——杜格尔德·斯图尔特《人心哲学要义》,卷三,章一,节三
=817.= 鉴于在所有迄今为止在科学中有所发现的人当中,唯有数学家能够达成证明——即确定且明晰的证据——我毫不怀疑应从他们研究的相同真理入手,尽管我从其中寻求的益处不过是让心智习惯于以真理为滋养,而不满足于虚假的推论。
——勒内·笛卡尔
《方法论》,第二部分;《笛卡尔哲学》[托里编](纽约,1892年),第48页
古往今来,诸学求道者众,唯算士能立不刊之证,见确凿之理。某不揣冒昧,亦循其途,非求他利,但使心向真知,不惑于虚妄耳。
——勒内·笛卡尔《方法谈》,章二;《笛卡尔哲学》[托里编](纽约,1892年),页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