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林凡的托举（2/2）

只有当他们明显走偏，或者遇到无法解决的技术难题时，他才会出声，用最简洁清晰的语言指出关键，给出几个可行方向，然后继续沉默。

他亲自带着林书晴和程沐雨，一家家拜访潜在的合作伙伴、行业前辈、甚至学术界大牛。

很多是动用了苏祈安以前积累的以及通过王老师那条线牵上的人脉。

他不善寒暄，介绍时言简意赅：“这是林书晴，‘安晴’的CEO，我妹妹。这位是程沐雨，CTO，技术很扎实。具体事务她们负责，有需要可以直接联系。”

然后就把舞台完全让给两个女孩，自己退到一旁，只有在对方提出过于专业或刁钻的问题时，才偶尔插话解围。

“好家伙，二号这社交模式是点错了技能树吧？对外是“人类勿近，技术交流请用邮件”，对内是“这是我罩的，你们看着办”。这差别待遇也太明显了！不过……看着书晴从最开始紧张得说话打磕巴，到现在能侃侃而谈，沐雨也从纯技术宅开始懂得平衡商业需求……林凡这家伙，教人是真有一套。就是这教学方式，堪比斯巴达式培训，扛不住的直接原地爆炸。”

那一天，程沐雨抱着一摞文件走进林凡的独立办公室。

看着正在三块屏幕上同时调试不同模块代码的林凡，程沐雨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

“老大。”

“嗯。”林凡眼睛没离开屏幕，手指还在敲击。

“我……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了？”程沐雨斟酌着用词。

林凡敲击键盘的手停了一瞬，转过椅子，面对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哪里不一样？”

“就是感觉更沉稳了？不像以前在潜渊那样，拼起命来仿佛明天就是世界末日，整个人都绷得像拉满的弓。”程沐雨努力描述，

“但现在吧，技术还是亮眼得吓人，要求也高得离谱，可总觉得多了点从容？好像一切尽在掌握，知道该在什么地方用力，什么地方可以放手。”

林凡听着，脸上难得地露出一丝极淡的、几乎看不清的笑意。

那笑意冲淡了他眉宇间惯有的冷冽，让他看起来有了点“苏祈安”的影子，但更深沉。

“那是因为，”他声音平稳，“你们成长起来了。你和书晴，已经能独当一面。我自然可以轻松点，把更多精力放在该放的地方。这个公司，未来终究是要靠你们自己扛起来的。”

程沐雨鼻子有点发酸。

她知道眼前这位“安哥”给了她和书晴多大的信任和空间。

那些最核心、最艰难的技术攻关，他默默解决；

那些复杂到令人头疼的供应链和法务问题，他一手摆平；

却把最容易出彩的决策、管理和对外展示的机会，全都留给了她们。

这不是放权，这是托举。

“我们不会让你失望的，老大！”程沐雨用力点头。

“我知道。”林凡的回答简短而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