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长生不老，青春永驻（2/2）

赵婉容苍的肤色，泛起了健康的、自然红润，不是胭脂，是血气充盈从内透出的光泽。

她们互相看着，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难以置信的惊愕。

没有镜子，她们也能“感觉”到。身体变得……轻了。不是重量减轻，而是一种卸下了无形重担的松快。呼吸前所未有的顺畅绵长，视线格外清晰明亮，连殿外远处宫女压低的交谈声，都听得字句分明。

但这还不是全部。

那股暖流在彻底洗涤、充盈了肉身后，并未散去，而是缓缓沉降，在她们每个人的小腹深处——丹田的位置，凝聚成一点温暖而稳定的“核心”。那核心不发光，不发热烫人，只是静静地存在着，像一个永不枯竭的泉眼，持续地、缓慢地向外散发着生机，滋养着全身每一个角落。

同时，一段清晰的信息流，随着暖流的沉淀，烙印在她们的意识里：

“长生久视已赋予。”

“效果：青春永驻，容颜不老。肉身活性锁定于最佳状态，自然衰老进程终止。”

“附带：百病不侵，寻常毒物、外伤恢复速度大幅提升，寿元与宿主同步（无尽）。”

“注：此恩赐依托于天命羁绊，羁绊不灭，恩赐永存。”

信息很简短，但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

青春永驻。 容颜不老。 寿元无尽。

楚红叶第一个反应过来，她猛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又迅速低头看手背、手腕。皮肤光滑紧实，触感年轻而充满弹性。她常年习武，对自己的身体最了解不过，这绝不是错觉。

“这……”她看向苏瑾，嗓子有点干。

苏瑾已经从凤座上站了起来。她没说话，只是抬起自己的手，仔细地看着。手指纤长，肌肤莹润，连指甲都泛着健康的粉色光泽。她记得，前些日子北伐途中奔波，自己左手食指指甲边沿裂开过一小片，现在那里光滑平整，毫无痕迹。

“是夫君。”苏瑾终于开口，声音很轻，语气肯定，“这是他……给我们的！”

她没明说，但六妃都听懂了。沈良玉曾隐约提过，等他走到最后，会有大造化，她们也能沾光。原来这“沾光”，竟是长生不老。

殿里再次陷入寂静。但这次的静，和刚才不一样。刚才的静里压着惊疑、不安、揣测。现在的静，是巨大的冲击过后，正在缓慢消化现实的空白。

柳芸最先打破沉默。她忽然笑了，不是平日那种明媚张扬的笑，而是眼角微微弯起，带着点不可思议，又有点如释重负的柔软笑意：“怪不得……怪不得刚才在皇极殿，心里头那么慌。原来是等着这个。”

李美凤长长舒了口气，一直微蹙的眉头彻底舒展开，脸上露出温婉而安心的笑容：“真好。”她就说了两个字，但眼里满满的都是踏实。以后，就能一直陪着陛下，看着这天下慢慢变好了。

萧玉若眨眨眼，忽然蹦出一句：“那……那我是不是有更多时间琢磨我的机关了？以前总怕时间不够，现在……”她没说完，但眼睛亮晶晶的，满是兴奋。

赵婉容依旧低着头，但肩膀细微的颤抖停住了。她悄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触手温润光滑。长生不老……对她来说，这不仅是恩赐，更像是一道赦免，一道将她从“前朝余孽”的阴影里彻底剥离、纳入“陛下身边人”这个永恒范畴的赦免。眼眶有点热，她用力抿住唇。

苏瑜走到苏瑾身边，挽住姐姐的手臂，声音轻轻的：“姐姐，我们……真的可以一直这样了？”

苏瑾反手握住妹妹的手，用力点头。她看向殿中众女，目光逐一扫过每一张重新焕发光彩、却依旧熟悉亲切的脸庞。

“这份恩赐，”苏瑾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沉稳，却多了一丝深藏的动容，“是陛下给的，也是我们陪他一路走来的结果。从今往后，我们七人，便是真正要相伴夫君……无尽岁月的人了。”

她顿了顿：“长生是福，也是责。今日之后，我们姐妹同心，不止是一句话了。”

六妃神色一肃，纷纷点头。

那些刚进门时准备要行的繁缛大礼，此刻已经不重要了。她们互相看着，看着对方眼中映出的、年轻鲜亮一如初见时的自己，也看着那份因为共享了永恒秘密而骤然拉近、变得无比坚实的羁绊。

殿外阳光正好，透过窗棂，在光洁的金砖地上投下暖洋洋的格子。

坤宁宫里的七个人，谁也没再提行礼的事。她们就那么站着，或挽手，或对视，或微笑，或静静感受体内那蓬勃不息的生机。

漫长的、属于她们的时代，在这一刻，才刚刚掀开一页。

而远在皇极殿的沈良玉，正负手立于殿门之外，仰望苍穹。他的神念如无形的潮水，早已温柔地拂过坤宁宫，将殿内的一切尽收“眼底”。

感受到那七道与他紧密相连的生命气息，正在同步发生着美妙的、稳固的跃迁，最终定格在最灿烂饱满的青春顶点，并与他建立起更深层次的永恒共鸣，他的眼中，掠过一丝极淡的、温柔的满意。

家国天下，如今这“家”终于筑成了不朽的基石。

他收回目光，望向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