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杀？还是放？（2/2）

“是，总指挥！”李大胆的枪口指到了王怀安额头上，但他并没有马上开枪，知道沈良玉是在吓唬这县太爷，要杀的话早让周虎他们动手杀了。

冰冷的枪管贴着额头皮肤，王怀安吓得魂飞魄散，再也不敢隐瞒，连忙哭喊道：“大人饶命！下官招！下官全都招！私产…藏在后宅卧室的书柜后面…有个暗格…”

沈良玉冷哼一声，押着他往后宅走。后宅比前院精致些，种着几株牡丹，只是此刻花瓣落了一地，显得有些破败。王怀安的卧室在最里面，陈设奢华——雕花的木床，描金的衣柜，桌上还摆着玉质的茶具，与他那副狼狈模样格格不入。

在沈良玉的威逼下，王怀安颤抖着走到书柜前，用力推开书柜——书柜后面果然有一块活动的青砖，他抠开青砖，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暗格。暗格里铺着丝绸，上面放着一个小木匣，打开木匣，里面赫然是两千多两银票，还有几支金簪、一对玉镯，以及一串珍珠项链，珠光宝气，耀眼夺目。

“这…这是下官上任以来…攒下的…都是…都是俸禄…”王怀安还在试图辩解。

沈良玉懒得跟他废话，伸手将木匣拿起，意念一动，木匣便消失在手中，进了系统空间。这些赃款，本就是从百姓身上刮来的，自然没什么客气的。

再次回到县衙院子，沈良玉看着蹲了满地的二十多名官吏和衙役问道:“怎么都是男人，没有女眷的吗？”

“报告总指挥，已经审问过，他们都说女眷在老家，没有带着到衙门来。除了这个县令狗官，这些都是本县人氏。”周虎抢先回答道。

沈阳玉也没有纠结这些官吏有没有带女眷的问题，他眉头微微蹙起，现在摆在他面前最棘手的难题就是这长山县的——管理。

长山县打下来了，朝廷征收的赋税沈良玉也拿到手了，但后续的管理却成了摆在眼前的坎。他自己至少要带着一半的主力部队继续挥师征战，不可能留在这里当县令；可眼前这些原衙门官吏该如何处置？

全杀了？倒是干脆利落。这些人平日里欺压百姓、为虎作伥，一个个手上都沾着百姓的血汗，死有余辜。沈良玉一声令下，这些人就能变成尸体。

可沈良玉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一次性屠杀二十多名朝廷官吏，消息一旦传开，必然会引起其他县官员的恐慌——他们会觉得自己是杀人狂，投降了还杀，会宁可拼死抵抗，也不会投降。但这也都不是什么问题，几颗子弹就能解决；而那些原本观望的百姓，就可能会觉得他残忍嗜杀，与土匪没多大区别，不利于日后招揽人才、收服民心和征兵。打天下容易，治天下难，失了民心，这么多的地盘光靠手下军队也守不住，一个国家那么大，只靠军队也治理不好，大部分士兵也都是些不识字的文盲。

但就这么放了？更不合适，这些人都是熟悉县务的老油条。放了他们，无异于放虎归山——他们要么会跑去州府报信，引来更多的朝廷军队；要么会潜伏在各地，暗中勾结乱匪，给留守部队添乱。

是杀是留？是用是弃？沈良玉的目光在这群瑟瑟发抖的身影上来回扫视，脑海中飞快地权衡着利弊。阳光透过院中的大树，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却丝毫驱散不了他心中的纠结。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蹲在地上的县吏们偷偷抬起头，看了沈良玉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头，身体抖得更厉害了。而沈良玉的眼神，却渐渐变得坚定起来——他似乎想到了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