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庆功乐·欢声满宗门（2/2）

“好看。”凰云说。

赤月嗯了一声。

风吹过来，红绸扬起一角。她站在高处，身后是整座宗门。灯火如河，人流如织。笑声、歌声、欢呼声混在一起。

她看见墨辰躺着晒肚皮，一群孩子爬在他身上玩骑马。混沌兽蹲在锅边，眼巴巴等第二碗羹。长老喝醉了，抱着古琴乱弹。年轻弟子偷偷往双月方向拍照，拍完互相捂嘴笑。

凰云拉着她慢慢走下祭台。

每一步，都有人行礼。有人喊“前辈”。有人叫“双月大人”。还有人小声嘀咕：“她们真的是一对吧？”

凰云听见了，转头看赤月。

赤月面无表情，但手指悄悄勾住凰云的小指。

凰云笑了。

他们走到演武场中央。这里最热闹。酒香扑鼻，食物堆成小山。一名女弟子端着两碗长寿面跑来：“两位姐姐，吃了面，长长久久！”

凰云接过，递给赤月一碗。

赤月拿稳，低头看。

面条很粗，上面卧着一颗灵蛋。她用筷子挑了挑。

“要一起吃吗？”凰云问。

赤月点头。

两人面对面站着，同时低头咬面。

第一口还没咽下，赤月突然抬头。

她看向天空。

凰云也停下。

两人对视一眼。

没有说话。

但他们同时收了碗，放回桌上。

赤月解下红绸，叠好放在一边。

凰云理了理袖子。

他们并肩走向祭台最高处。

那里视野最好。

能看见整座山门，所有灯火，所有人影。

墨辰察觉，抬起头。

混沌兽也停下舔爪子的动作，金瞳紧盯两人背影。

赤月站定，望向远方。

凰云站在她身侧，轻轻握住她的手。

风大了些。

吹起他们的衣角。

赤月抬起右手，指尖一缕血炎飘出。火焰很小，却极稳。它飞向半空，轻轻一点，熄灭的灯笼重新亮起。

凰云抬手挥袖。

周天星盘浮现，洒下一片星雨。星光落在屋檐、树梢、孩童的发间。所有人都抬头看。

笑声更大了。

老人在门前祝祷，年轻人举杯相碰。一对小情侣躲在角落牵手，被发现后慌忙分开，又忍不住笑。

和平是真的回来了。

赤月看着这一切，眼神一点点柔和。

凰云靠上她肩膀。

“累吗？”

赤月摇头。

“不累。”

他们就这样站着。

没有再说话。

直到东方天际，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

照在赤月脸上。

她眯起眼。

忽然，她左手猛地收紧。

凰云察觉，立刻抬头。

赤月盯着朝阳后的某一点。

呼吸变了。

凰云顺着她视线望去。

什么都没有。

只有光。

可赤月的右手已经按上了剑柄。

焚寂微微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