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2）

秦淮茹又笑道：“跟你俩商量个事儿呗？”

何严问：“什么事？”

秦淮茹笑道：“你们家雨水不是结婚了吗，她那屋现在空着，能不能先让棒梗和他奶奶住进去？等润城大了我们再搬出来。现在棒梗大了，一大家子挤着，孩子洗个澡都不方便。”

何严一听，原来是打上我那房子的主意了。这要是让他们住进去，还能指望他们搬出来？到时候哭哭啼啼说没地方住，那我可不就傻眼了？绝不能答应。

秦淮茹见何严不说话，便转向秦京茹问：“京茹，你觉得呢？”

秦京茹笑道：“我听我们家雨住的。”

秦淮茹笑：“你也说说你的意见嘛。”

秦京茹还是笑：“还是听我们家雨住的。”

何严听了心里一乐，他最喜欢京茹的就是这一点——始终跟他一条心，这让他十分满意。

何严笑道：“这恐怕借不了，那屋是雨水的，虽说归我管，但也得给她留着。万一哪天她和警察闹别扭，跑回娘家来，总不能没个地方住吧？”

秦淮茹笑道：“她要是回来，我立马腾出来，绝不会让她没地方住，你放心。”

何严心想：我放心才怪。

他笑道：“要不这样，等雨水回来，你再问问她。”

秦淮茹一听，笑道：“行，我问她。要是她同意，你就借给我？”

她对何雨水还是很有把握的。

何严笑道：“到时候再看。”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

接着，秦淮茹又向何严借了五块钱。快过年了，家里又紧张起来。

何严看在秦淮茹照顾秦京茹坐月子的份上，最后还是借了。他真不愿欠这个人情，但也没办法。

何严心里实在佩服秦淮茹，刚借完房子又借钱，这口怎么张得开？

秦淮茹心里也无奈，家里钱不够过个好年，她不忍心让孩子再过一次寒酸的年，只能硬着头皮开口。

五块钱其实也不够，但能借到这些已经不容易。毕竟傻柱现在不是一个人了，还得再想别的办法。

秦淮茹拿了钱，又待了一会儿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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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京茹见秦淮茹离去，问道：“雨住，怎么就借给她了？你不是说咱们不管她们家的事吗？”

何严笑笑：“她伺候你坐月子快一个月，总得给点好处。就当是工钱，省得欠她人情。”

秦京茹撇嘴：“欠也欠不着我们啊，你以前帮她那么多，要欠也是她欠我们的。”

何严摇头：“跟她讲不清道理。帮她再多，她也觉得你傻。她替你干点活，倒像是我们欠她。要不我外号怎么叫傻柱呢。”

秦京茹气道：“这些人太不讲理！以后咱们不管她们，我也不要她伺候。实在不行，把我老家妹妹叫来，既能一起吃饭，也能落个情分。”

何严笑道：“住在一个院子里，有些事不能做得太绝。比如你姐来伺候月子，要是硬赶她走，外人准说我们翻脸不认人。所以来就来吧，咱们以后还能再生。真不行，就先接你妹妹来。办法总比困难多，翻不了天。”

秦京茹嘟囔：“真烦人。”

几天后，秦淮茹又打起了别的主意。她找上一大爷和聋老太太，提议几家人一起过年，热闹热闹。这样她家孩子能吃上肉，还能有新衣新鞋。棒梗一年没怎么沾荤腥，瘦了不少；小当和槐花在班里也是最瘦的。三个孩子现在都不理何严了，正好借过年补补。

一大爷和老太太都赞成，还让秦淮茹去请傻柱一起过年、掌勺，既吃得好，又能拉拢他。秦淮茹心领神会，兴冲冲去找何严。

谁知何严一听就回绝：“少来这套，这么大个坑想让我跳？门都没有！”

不管秦淮茹怎么说，他就是不答应。秦淮茹只好失望离开。

秦淮茹回去告诉一大爷和老太太，两人本还想亲自出马，想想又作罢。他们觉得以后还有机会，不必强求，攻心为上。

最后决定，由秦淮茹做饭，在她们家吃，剩菜也归她。秦淮茹对这个结果很满意，满脸笑容，心里还惦记着傻柱家房子的事。

过了半个多月，何雨水回来看哥嫂。何严提醒她，如果秦淮茹来借房，千万别答应。雨水问清缘由，点头应下。其实她心里是愿意借的，但哥哥发话，只好作罢。

后来秦淮茹果然问她借房，雨水就说：“房子是我哥的，你问他吧。我嫁出去了，他怎么处置我都同意。”

秦淮茹听了，转头就高兴地去找何严。

何严再次以顾及妹妹为由，婉拒了秦淮茹的请求。秦淮茹见何严态度坚决，知无希望，只得黯然离去。她心中郁郁，贾张氏得知后却暗自欣喜，因她向来不愿秦淮茹与旁的男人亲近，此乃人之常情，谁愿自家门风受损？除非是嫁女之时。

数日后，院中仅存的大爷——三大爷开始忙碌起来。他先寻到一大爷商议召开全院大会之事，一大爷应允，如今他置身事外，不掺和院中事务，只安心做个普通群众。二大爷也未反对，他现下处境艰难，连二大娘都敢与他争执，终日闭门不出，对开会之事漠不关心，让三大爷自行决定。

三大爷见二人皆无异议，便去找许大茂商议。许大茂如今在院中地位最高，需得与他打个招呼。此次许大茂念及于海棠的情面，未加为难，爽快应下。三大爷心中欢喜，安然回家。

又过几日，何严在家闲来无事，见秦京茹正给孩子喂奶，便将桌子挪至一旁，在屋内打起太极拳。恰在此时，三大爷前来敲门。秦京茹忙整理好衣衫，何严开门见是三大爷，便出门相谈。